「就是，就是，他不走，我們就要死，我們走。」

「沒錯，紅姨，你是要唐伯琥？還是要我們？」

「……」

姑娘們吵鬧聲惹的紅姨心煩。

一掌拍在桌子上，響聲震懾了吵鬧的姑娘們。

紅姨煩躁的說道：「都給我閉，這裡是玉華樓，老孃的地盤，不要忘了，你們的賣契還在老孃上，誰敢離開，老孃把打死。」

紅姨能為玉華樓的老鴇，必定是有手段的人。

這些姑娘哪裡是紅姨的對手？全都被震的不敢再說半句要走的話。

姑娘們安靜下來，紅姨的心卻靜不下來。

紅姨想，那姓裴的小丫頭肯定要死在講書堂了。

紅姨想過幫，可那麼多人，一下子掏出將近兩百兩的銀子來救裴水，紅姨很疼。

紅姨心裡在掙紮。

得嘞！

還是去救一下吧！那丫頭長相極為標緻，這二百兩很快就會賺回來的。

紅姨派人去賬房管事那兒取錢，急沖沖的朝講書堂走去。

講書堂吵鬧，一群人把裴水和唐伯琥圍在中間。

紅姨站在最外麵，看不到中間的況，以為裴水和唐伯琥已經被人揍了。

紅姨生怕裴水那張標緻的小臉被人打壞了。

急促的大喊：「大家住手，我紅姨願意替還你們銀子。」

頃刻間。

所有人的目，齊刷刷的轉頭，看著紅姨。

這些人的目平靜，沒有怒的跡象。

紅姨愣住了，難道他們沒有群毆唐伯琥和那丫頭？

那他們圍在一堆做什麼？

紅姨很疑，直到唐伯琥的聲音響起，打破了寂靜。

「第二排，第三座，孫老爺出到五兩銀子，還有比孫老爺出價更高的嗎？」

「我……我出六兩。」

「我出七兩。」

「他媽的，你們都跟老子搶座位是不是？老子出十兩。」

還剩下最後兩張椅子，競爭居然變的十分激烈，價格都趕上第一排第五座的價位了。

紅姨徹底的蒙了，什麼第二排第三座？能讓這些喝花酒的們出十兩銀子？

他們嫖姑孃的時候，也不見這麼大方的。

二排三座最後以十五兩被定下來，二排四座和五座的價格都沒低於十五兩。

那些選擇站著聽書的聽們一片唏噓，果然財大氣。

幸虧他們機靈，留下來讓唐伯琥登記自己名字。

這個兆頭，今天要不預定，明天站的位置，還真不到他們了。

登記完所有人的名字，唐伯琥麵前的銀子堆了一座小山。

唐伯琥臉上洋溢著喜悅和興，他對裴水佩服的簡直是五投地。

「裴姑娘，你真是太厲害了，我活這麼大，也沒見過這麼多的銀兩。」

紅姨看的眼珠子都快凸出來了，哈著腰，看著小山似的銀子，走了過來。

「我沒看錯吧！這些都是真的銀子？」

紅姨不敢置信，拿起一塊銀子，放在邊咬了一口，隔得牙疼。

是真的。

紅姨震驚的抬起頭，看裴水的目變了樣，笑瞇瞇的過去握住裴水的手。

「裴裴，你是怎麼做到的？」

紅姨對的稱呼，也變的親切。

裴水有些不自在的收回手，笑著說道：「故事彩，他們就願意送錢啦！」

很簡單的原因。

紅姨忽然對裴水的「鬼吹燈」有了濃烈的興趣，很想知道，那到底是怎樣一個故事，會讓那些喝花酒的自願掏出這麼多錢？

唐伯琥收拾銀兩的時候，裴水讓唐伯琥出兩給紅姨。

唐伯琥先是怔了一下，很快他就明白了裴水的用意，出兩層，約有七八十兩，笑容滿麵的送到紅姨手中。

紅姨眼裡閃過意外，接住沉甸甸的銀兩，紅姨眉開眼笑。

「這怎麼好意思呢？」

「應該的，以後我和唐大哥承蒙紅姨多多照拂。」

紅姨看裴水的眼神，帶有一欣賞，這丫頭年紀很小，彷彿涉世未深，卻已經會用錢財收買人心了。

「以後裴裴的事，就是我紅姨的事。」紅姨很爽快的說道。

下人從管事那兒取了錢過來，紅姨擺了擺手，他把錢送回去，並他讓打掃的丫鬟收拾了兩間不錯的廂房，給裴水和唐伯琥住。

唐伯琥是不太願意的。

裴水一個清白的小姑娘，住在這玉華樓，名聲總歸是不好的。

紅姨是個人，哪能猜不出唐伯琥的心思？

「我給裴裴安排的廂房和那些姑娘們的廂房是隔開的，另外也有一扇大門通往外麵，裴裴平日出，總比晚上從玉華樓出去好吧？」

「那就多謝紅姨了。」

裴水笑著接了，也累了，很想立馬就躺在床上休息，不願在出去另尋客棧，太麻煩了。

而且。

裴水覺得住在玉華樓是最安全的，原因無它，隻因為現在能幫紅姨賺錢，就是紅姨的一棵搖錢樹。

誰都會珍惜和保護自家的搖錢樹。

這也是裴水讓唐伯琥給紅姨分兩的原因。

唐伯琥就沒那麼好運了，他的廂房靠近玉華樓的姑娘，和裴水隔了一個院牆。

唐伯琥很不滿，裴水卻笑了。

紅姨為想的真是周到，連唐伯琥都防了。

兩人分開的時候，唐伯琥把包好的銀子給裴水。

裴水沒有接，挑眉說道：「唐大哥，你貌似還沒五五分吧！」

唐伯琥十分意外，……要和他五五分？

「鬼吹燈是你講的，這些錢也是你賺的，我沒有出力，怎好分你那麼多錢？」唐伯琥說：「我之前的願就是在這裡每天能賺五兩，裴姑娘每天隻需給我五兩，我便足以。」

「講書堂的場地是唐大哥的，我負責講書，唐大哥負責登記和收錢，還負責每天的場人數和安排，這麼一說，五五分是我佔了唐大哥的好。」

唐伯琥還想拒絕。

裴水打了一個哈氣，疲憊的說道：「唐大哥如果不五五分，那麼我們的合作到此結束。」

唐伯琥想要拒絕，也是不可能了。

唐伯琥萬分，把錢塞給裴水，見裴水又要推回來，他說：「你也累了，今晚的錢就不分了，明天的錢是唐大哥的，這樣總了吧？」

這樣甚好。

裴水沉甸甸的錢，在丫鬟的帶領下到了廂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