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水隨著煙味飄來的方向找去,頃,發現了火,是出自某個偏院,一團火獨自燃燒,不像是放火,倒像是誰在燒什麼東西?
神神叨叨的聲音傳進小耳朵,聽的不太清楚,依稀能聽到「冤頭什麼主,不要我。」之類的話。
偏院的門是反鎖的。
裴水進不去,眼睛上門,通過門,看到一個丫鬟跪在地上燒紙,丫鬟低著頭,火焰上竄,蓋住了的臉。
丫鬟聲音抖:「不是我害了您,大夫人,冤有頭債有主,您不要找我,您要找就去找害死你的那個人,是讓奴婢那麼做的,嚶嚶嚶……」
裴水認得這個聲音,是傍晚那個有問題的丫鬟。
裴水側過臉,豎起的耳朵在門,想要多聽一些關於阿錦娘親是怎麼死的?那丫鬟卻沒有說別的,一直反覆那句話。
裴水有點失,雖然通過斷尾,知道是李氏害死了阿錦的娘親,但怎麼害死的?可有留下證據?卻不得而知。
如果能揭開李氏偽善和惡毒的麵紗,讓真相暴在楚老爺麵前,那就好了。
楚老爺不是一直都覺得李氏母善良的連一隻螞蟻都捨不得踩死?阿錦和娘親惡毒麼?若是讓他知道真相,他會是什麼表?會不會覺得以前是瞎了眼,才會被李氏母矇蔽?
他所認為善良的人,卻惡毒殘忍的害死了他的髮妻,他會不會後悔?良心難安?
不管楚老爺會怎麼樣?
裴水覺得阿錦的母親不能白白的死了。
必須找出證據,揭李氏的惡行。
王府又一夜飛狗跳,所有人出找某隻小。
青欒瞧到四方鐵鏈空的躺在原地,小不翼而飛,都傻掉了。
鑰匙在上沒錯,一直都揣在懷中,著的口,絕沒可能被人拿走。
既然如此,四方鐵鏈的鎖是怎麼開啟的?
青欒絞盡腦,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找了一天一夜未果,青欒心俱疲,妙目被紅侵佔,似要裂流,手掌扶額,表頗為痛苦。
還有三天,王爺就要回府了,那小祖宗才被找到,又出了幺蛾子。
青欒很心累。
楚府。
裴水守了楚錦一夜,待天明,又跑到楚府的廚房去了。
這回來,廚房的人好像都認識了小似的,沒有人攆它,追它,打它,反而都怕它。
裴水進一步,他()們怯怯的退一步,怕會咬人似的。
李氏的燕窩已經煮好,就放在菜桌上,一邊放著竹筒。
裴水跳上菜桌,叼起竹筒,繞過了燕窩,把竹筒放在灑了幾顆蓮子的白粥前,把白粥倒竹筒。
廚房的人都驚詫的瞧著,它不是應該選燕窩嗎?怎麼選了不起眼的蓮子粥?
裴水叼起裝滿的竹筒,甩了一下尾,轉躍下,一溜煙的跑走了。
廚房的人從驚訝中回過神,遲遲沒把燕窩端送給李氏,而是表古怪。
「它怎麼知道夫人的燕窩有問題?」廚夫低聲問道。
「我……我也不知道。」膽小的丫鬟巍巍的說。
裴水把竹筒叼回楚錦的閨房,楚錦已經醒來。
裴水其實也不知道燕窩是有問題的,選擇蓮子粥,純粹是想給楚錦換個口味,卻沒想到,誤打誤撞,反倒是救了楚錦一命。
楚錦休息了一夜,吃下蓮子粥,臉不像昨天那麼慘白了。
裴水沒有把那個有問題的丫鬟告訴楚錦,一方麵它不想楚錦再深陷母親被害死的痛苦之中,另一方麵,李氏和楚府所有人都會提防楚錦,調查起來,太艱難了,說不定會怒李氏殺人滅口,毀滅證據。
就不同,在別人的眼裡,就是一隻會咬人的小兇,誰又能猜到,是人的靈魂,擁有人的智慧呢?
一連兩三天。
裴水總是差錯的拿了沒毒的食,廚房下毒的人都快要瘋了。
前一天不是選的蓮子粥?為何在蓮子粥中下毒,又拋棄蓮子粥?選什麼山藥烏湯,待山藥烏湯下了毒,又回頭選了燕窩。
廚夫撓心撓肺,差點衝的把燕窩給搶過來,今天的燕窩是煮給夫人的啊!馬上就要給夫人送過去了。
廚夫終究是忍住了,沒那麼做,眼睜睜的瞧著夫人的燕窩被叼走,他哭無淚,認命從重做,丫鬟先去李氏那兒稟告。
楚老爺上朝早,這個時候,已經不在楚府了。
李氏揮手一拂,茶壺和茶杯全部砸在地上,丫鬟嚇白了臉,雙膝一,正要跪下請罪,李氏就甩了一記重耳。
「賤婢,這點小事都辦不好,留你有何用?」李氏憤怒道。
丫鬟半麵臉頰飛快的紅腫,捂住被打臉頰,巍巍的跪在地上,紅了眼睛:「夫人,奴婢知錯了,可是大小姐帶回來的那隻小畜生太狡猾了,奴婢……」
李氏目一冷,打斷:「大小姐?」
丫鬟嚇的魂飛魄散,後悔的搖頭:「不,奴婢說錯了,是楚錦那個賤貨。」
李氏冷哼:「你這個賤婢給本夫人記住,楚錦是賤貨,是賤種,下次再說錯,本夫人就命人割掉你沒用的舌頭。」
丫鬟點頭如搗蒜,發抖的說:「是,是,奴婢記住了。」
李氏心裡很不痛快,那日,陪箬兒進了皇宮,藍貴妃好像有心事,對箬兒手上的傷也不太上心,來的太醫很年輕,太醫說的話和袁醫師一樣,也說箬兒的手會留下疤痕。
箬兒接不了這種結果,也接不了,皇宮中的太醫不是應該比外麵的醫師更有本事嗎?
這個年輕的太醫怎麼看上去還不如袁醫師?
箬兒哭著求藍貴妃換一個,誰知道,藍貴妃不耐煩了,對箬兒說出「你把皇宮當做什麼地方」這樣的話來。
最終,和箬兒被藍貴妃打發出了皇宮,箬兒的手沒有得到很好的醫治,肯定是要留疤了,這幾天箬兒都是以淚洗麵,把這個母親的心都哭疼了。
楚婉箬哭唧唧的,時常在閨房中摔東西發泄,要奴婢把小抓過來皮筋,這可嚇壞了李氏,好不容易把楚婉箬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