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前腳剛走,後腳李明德就過來。
一旁守著的小宮見著李明德坐在床邊,很是小心翼翼的道:「皇上,雲大小姐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一直在落淚,可要太醫過來瞧瞧?」
聞言李明德眉頭微皺:「一直在落淚?」
這才注意到被打的枕頭,因為宮用帕子替著,所以並未瞧見淚痕。
心中頓時揪起,吩咐喜公公趕傳太醫過來瞧瞧。
太醫一直沒走,就守在旁邊的偏殿裡。
聽著傳召趕過來,仔細替雲君診脈之後這才跪在地上:「啟稟皇上,雲大小姐並無大礙,許是昏迷之中被夢魘著,想到了什麼傷心事,這才會落淚。」
李明德聞言這才鬆了口氣,眉頭卻是皺的更深。
接過宮手中的帕子,很是小心翼翼的替著眼角的淚珠,忍不住問道:「到底是什麼事讓你如此傷心。」
說著頓了頓,即便不願卻還是問出了口:「是李瑾瑜麼?」
一旁的太醫頓時嚇得低著頭整個人跪趴在地上,恨不得自己什麼都沒聽見。
李明德卻是不在意,讓太醫退下偏殿候命,自己則是坐在床邊看著雲君。
一旁的喜公公瞧著夜已經暗了下來,想著今日他離開時候跟王嫣然說的話,還有太後的吩咐。
輕聲上前:「皇上,時候不早了,長寧宮那邊還等著呢。太後已經吩咐了,若是再不去怕是不合適了。」
聞言李明德皺了皺眉,卻是沒說什麼拒絕的話,站起來:「你們切記照顧好雲大小姐,若是出了半點差錯在,朕唯你們是問。」
說完這才麵帶不捨的出了永華宮。
此刻華燈初上,整個皇宮都籠罩在夜之中,許是因為天的關係,瞧不見半點星星。
王嫣然換了一裳坐在窗戶邊瞧著無邊的夜眉頭微蹙,看著麵上似是沒有多喜氣。
一旁的瞧著不由皺眉:「貴妃娘娘該高興纔是,自打皇上登基這可是頭一回來後宮,來的就是娘娘這,多人瞧著都快羨慕死了。怎娘娘看著半點不高興,待會給皇上瞧見說不得還要誤會。」
玲瓏一邊將東西擱在桌上,一邊小聲的勸到。
卻是惹得王嫣然蹙眉:「你今日那話說的過了。」
聞言玲瓏撅了噘,卻是不以為意:「這本就是事實,就算奴婢不說德妃娘娘也是會知曉的,奴婢就是瞧著那假惺惺的樣子不舒服。娘娘為雲大小姐是真心,不過是裝著樣子,想做出一副賢良淑德的模樣去博皇上的歡心,瞧著就人膈應。」
「如果真拿雲大小姐當姐姐,當時皇上帶回來的時候,便就該去上演姐妹深,而不是跟著皇上邊結奉承沒有用,等貴妃娘娘都給照顧好了,再過來沾,天底下哪有這麼好的事。」玲瓏越說越氣。
王嫣然眼中的神便的嚴肅,看著玲瓏輕喝道:「你還不知道自己知錯在哪了不?」
聞言玲瓏嚇得噤聲,可瞧著麵上似是不覺得自己錯了一般。
直看得王嫣然搖頭輕嘆一聲:「今日若是從別人的中說出這件事都沒問題,偏偏不能是由著我們長寧宮的人開口。我與雲韻在宮中本就是分水而治,我不想與爭搶,也不曾招惹我。我圖的是家族安定,求的是皇上的恩寵,本就不是同路人,也沒有必要為此去爭個長短高低。
偏生你今日當著的麵說出那番話,便將我至於烈火之上。子的妒忌是天下間最可怕的東西,若是對我生了妒忌之心,日後隻怕我便要日日防備,過的步步驚心。」
玲瓏聞言頓時一瞪眼:「敢,娘娘您可是為貴妃,不過一個嬪妃。而且娘娘背後還有太後和閣老撐腰,雲韻孤一人,就算借兩個膽子,也不敢對娘娘如何,更別說在這後宮本無人可用。」
聞言王嫣然搖搖頭,看著玲瓏一臉天真的模樣沒有再言。
有些事不是說多了就能明白的,例如想法這種東西。
便是深固的。
王家的後宅是個乾淨的,為了能有個好的環境,無論是王閣老還是王夫人都不曾那些醃臢的事出現在的麵前。
是個聰慧的,對於這些瞧不見的,也都清楚。
但偏生跟在自己邊的丫鬟是個單純的,瞧不見便以為不會發生。
若是在王家這般倒也無所謂,但眼下在深宮之中,如此隻會寸步難行。
可想著思想太過執拗,心中輕嘆還是過些日子尋個藉口送出宮去吧。
玲瓏卻是不知道王嫣然的想法,見著王嫣然不吭聲,便也識趣的退到一旁。
李明德過來就瞧著王嫣然安靜的坐在塌上看書。
燭打在的臉上,更顯得溫嫻靜。
不由上前將書合上:「這麼晚,當心眼睛。」
聞言王嫣然順著抬頭對上李明德的雙眸,瞧著他一雙眸子裡的溫,像極了當時瞧著雲君的樣子。
不由心中暗嘆,難怪雲韻會對他如此死心塌地。
這個男人的溫,很容易人陷進去。
可想著雲韻和雲君,角揚起一苦笑。
不想為下一個雲君,還是莫要沉溺的好。
站起來恭敬的見了個禮。
李明德則是扶著坐下,從懷中取出一支羊脂玉的飛回鸞簪子,斜在的髮髻上。
「果然嫣然帶上這簪子最合適。」
玲瓏瞧著李明德對自家主子的態度,頓時高興的。
趕準備飯菜擺在桌上。
而另外一邊因著有太醫小心照看,雲君的傷自也是穩住。
剛過子時便悠然轉醒,隻是因著昏迷了這麼長時間,嗓子很是乾疼的厲害。
小宮伺候著,見雲君睜眼趕吩咐人去尋太醫。
上前小聲問道:「雲大小姐您可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太醫馬上就來了,若是有什麼隻管跟太醫說。」
聞言雲君瞧著站在眼前陌生的宮,不由皺眉。
老太醫得了信踉蹌著進來,見雲君睜眼,也不說話上前搭著脈門,好半晌這才開口:「傷口可是疼的?」
聞言雲君下意識的點點頭。
就見著老太醫著鬍子道:「你這傷口本就是沒有完全癒合,再被這麼撕扯,再要癒合是得慢些。這些日子你切記莫要,莫要再影響傷口。若不然染了,到時候恐就不是留疤這麼簡單了,很有可能會危及生命。我已經開了葯,讓人去熬,你先吃些清淡的東西再睡會,等會把葯喝了,明日再看況如何。」
絮絮叨叨的說完,又代宮幾聲,這才擰著藥箱離開。
雲君則是坐在床上出神,想起自己昏迷前發生的事,眉頭蹙。
「是誰帶我過來的?」
聞言正準備倒水的小宮不由停住作看著雲君,很是恭敬的開口:「會雲大小姐,是皇上親自抱著你回來的。」
說著眼中還帶著幾分羨慕。
現在後位空懸,皇上親自帶著一個子回來,還那般關切,這意味著什麼。
宮們心中自是清楚,所以很是羨慕,也有意討好。
說不得這位就是日後母儀天下的皇後娘娘,縱然不是,單憑皇上的態度,也定然是寵之人,眼下討好結絕對沒錯。
雲君卻是不知道宮的心思,隻是皺眉:「皇上呢?」
記得天泉山莊的死士包圍莊子的時候,自己是和陳一起。
後來牽傷口失過多昏了過去,那時候李明德已經趕來。
自知是李明德救了自己,現在最關心的是陳的下落。
陳原本可是大魏的驃騎將軍,後跟李明聯合謀反,對李明德而言便是逆賊,若是落在他的手上隻怕九死一生。
更別說他還了傷。
心中越發擔心,便想下床。
頓時嚇得伺候的宮變了臉上前攔著道:「雲大小姐別,剛剛太醫代了,不能牽扯到傷口,若不然再癒合不好會染的,到時候可能會危及生命。」
若是雲君出了任何問題,不管是皇上還是貴妃娘娘,都不會放過們的。
雲君本就沒什麼力氣,被宮這般攔著自是彈不得。
前的傷口因為作之中牽,頓時疼的額頭起了一層汗。
躺在床上,麵上的神卻是越發的凝重:「皇上在哪?我有要事要見皇上。」
聞言宮互相看了一眼,麵難:「雲大小姐若真的有事要訊皇上的話,還等明日天亮吧,眼下皇上正在貴妃娘娘歇息,這個時候怕是見不到的。」
雲君聞言沒說話,隻是看著眼前的宮,冷聲問道:「貴妃是誰?」
這些日子在莊子上養傷,因著怕想起那些不好的事,無論是陳鍾彥還是陳寅,都不曾提起李家的事。
也隻知道李明敗了,死在李瑾瑜的手上。
李明德順理章的登基為帝。
按道理雲韻跟著他這麼久,也該是跟著封後纔是。
可是未曾聽聞李明德封後。
倒是封了妃子,至於雲韻是什麼份卻是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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