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麵?
這是要去打家劫舍,劫富濟貧嗎?
靳月捂著臉,「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兒?」
「原是要去傅家,結果路過醫館門口,瞧見了你的馬車,我猜想你應該在這裡。」安康生坐定,詫異的瞧著靳月眉心的紅點點,「你這是……出疹子?」
靳月垂著眼簾,「吃壞了東西,臉上出了點疹子,難看是難看,不過……不傳染,你莫要擔心。」
「吃壞了東西?」安康生似懂非懂的點頭,「那以後可得注意點,不要再吃的東西了。」
靳月扶額,該死的燕王府!
「對了,我來找你是因為王家的案子。」安康生有些為難,「你……你還會去府衙嗎?」
靳月詫異,「為何不去?」
「太後收你為義,你的份今非昔比,若是還要去府衙,不怕被人詬病?」安康生略帶猶豫,「公主之尊,與尋常百姓不同,你當三思。」
「若真的要擇一個,我寧可做個捕頭。」靳月眉眼彎彎,「若是蘇大人趕我走,我還得端出公主的架勢一,想想……也是極好的。」
安康生被逗笑了,「甚好!」
「王家的案子怎麼了?」靳月問,「王陌都被抓住了,剩下的就是讓他吐實,連王初雨一道拎進牢裡便是。」
「王陌不肯開口。」安康生輕嘆,「一時間,咱們……」
靳月皺了皺眉頭,「王初雨沒有孕,王陌不知道嗎?」
「知道,但還是不說。」安康生嘆口氣,「委實深種。」
靳月了下,「若是王陌不開口,咱們又沒有直接的證據,無證無人證,委實不能拿王初雨怎樣,倒是便宜了。」
「大夫人昏迷不醒,三房差不多死絕了,還剩下一個王鐸……」安康生若有所思的瞧,「你之前讓田家兄弟吐實,現在能不能想個辦法,讓王陌吐實?」
「能!」靳月笑盈盈的他,眼珠子滴溜溜的轉,「這樣吧,你大張旗鼓的去找王鐸,就說……我已經讓王陌招出了與離魂閣的關係,待他簽了字,這案子差不多就能結了,王家以後的大權就是他王陌的。」
「離魂閣?」安康生皺眉。
靳月托腮瞧他,「是就最好,一併抓了,不是……唬唬人就罷了!」
「唬人?」安康生的眉心,皺得更了。
靳月兩手一攤,「不用坑蒙拐騙,怎麼對付油鹽不進的王初雨。」
「坑蒙拐騙……」安康生頗為無奈的,「那、那好吧!」
靳月特意提醒,「演得好點,真點!」
「好!」安康生起,間微微發,去騙人……嗯,騙人還得認真的騙,想想都覺得張。
瞧著安師爺吶吶的走出去,霜枝止不住發笑,「夫人,安師爺怕是沒這麼認真的騙過人。」
「一回生二回,以後就不會這般生了。」靳月個懶腰。
稍坐片刻,覺得安康生差不多已經領著王鐸前往府衙,靳月便也走出了醫館。雖然臉上還掛著彩,但總歸是人命比天大,得去府衙幫著收拾王家的爛攤子。
出了醫館,靳月心下一怔。
「夫人,怎麼了?」四海問。
「四海,你最近有沒有發現醫館附近有什麼異常?比如陌生人探頭探腦的,又或者……」靳月低嗓子問,「有沒有?」
四海搖頭,「沒有,一切正常。」
「好!」靳月斂眸,眼底有些暗淡。
明珠了手中劍,夫人的那種覺又來了?
醫館附近沒有特別奇怪的地方,左右都是一些小商販,而這些商販也算不得生麵孔,因為傅家還沒盤下這裡,此還不是醫館的時候,這些人已經在這裡做生意了,委實沒什麼異常。
隻是,靳月沒想到,王初雨會在半路上就把的車給攔下來了。
靳月也不下車,就蹲在車門邊上,瞧著攔路的蓮老虎,一臉的不耐煩,心裡卻是高興的。
上鉤了,不是嗎?
王初雨怕極了王陌反水,就說明王陌的確拿著王初雨的肋。
「靳捕頭!」王初雨麵蒼白,「能談談嗎?」
明珠瞇起危險的眸,沖著霜枝使了個眼,霜枝下意識的綳直子,待會若是有什麼事,先護著夫人離開。
「去府衙談談,或許會更好!」靳月笑了笑,「帶上你母親。」
王初雨直勾勾的盯著靳月,「靳捕頭若是有證據,想必也不用費這麼多的事兒了!」
「我們都查過了,王陌這些年沒接過什麼武功高手,想來這一的功夫非外人所授。其次,我家明珠功夫不弱,卻沒瞧出來你竟也是個練家子,就說明王陌的功夫,很可能是你教的。斷骨手這麼邪門的功夫,江湖上唯有離魂閣的人,用得那一個趁手。」靳月了眉心,「王初雨,如此種種,你還覺得我們沒有證據嗎?」
王陌不反水,王初雨不承認。
的確算得上死無對證,有些頭疼!
但是現在,靳月卻不擔心了,自投羅網,主送上門來了,還有什麼可擔心的?!
王初雨為錢,王陌為,隻要有一個夢碎,剩下的就都不是問題了。
提及離魂閣的時候,王初雨目狠戾。
「王初雨,沒有了王陌,你還是做不了王家的當家人,殺了那麼多人,卻為王鐸做嫁,這滋味你覺得如何?」靳月笑得涼薄,「王家的家財,落不到你的頭上,你的如意算盤落空了!」
差一點,差一點王鐸就死在王陌手裡了。
誰知……
遇見了靳月!
這大概就是命不該絕。
「斷骨手是個什麼東西,雕蟲小技罷了!」明珠冷笑兩聲,「三招兩式,也敢拿出來炫耀,真是笑死人了!江湖中人最瞧不上的,就是離魂閣,好在離魂閣被剿滅,一個個爛死在葬崗,真是活該此報!」
「待王家的案子結束,待我被冊為公主,我必定上請太後娘娘和皇上,重新徹查離魂閣,將這些殘黨餘孽,一網打盡,一個都不留!」靳月冷哼,「走吧,去衙門!」
王初雨忽然厲喝一聲,「靳月!」
「等的就是如此!」明珠拔劍出鞘。
此偏僻,原就沒多人,明珠和王初雨手。
王初雨兩柄短刃,耍得虎虎生風,瞧著委實功夫極好,將「一寸短一寸險」的髓,發揮到了極致,有好幾次,明珠差點吃了的暗虧。
霜枝慌忙使喚馬夫,將馬車盡量退到巷子口,若是真的有什麼事,也能第一時間跑路。
「靳月,納命來!」王初雨飛而起。
那一瞬,靳月看到了眼底的緒湧,似濃烈如烈火般的恨意。
「休想!」明珠快速相。
靳月的腦子裡忽的嗡了一聲,好似有什麼東西一掠而過。
像是……
?
鋪天蓋地的。
刺眼的紅,讓人心都跟著震。
明珠一腳踹在王初雨的心窩,王初雨沒防備,子重重摔在地上,再回首,明珠手起劍落,快速挑斷了的手筋,沾的劍刃直指王初雨脖頸,「你輸了!」
霜枝直拍手,「明珠,厲害!」
靳月剛要下車,忽然一道黑影,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竄進了馬車,委實嚇了一跳,剛要喊出聲,卻見著那人跪在馬車裡,沖著「砰砰砰」就是三響頭,「救救我!求你!」
音落,他一溜煙似的鑽進了馬車的座後麵,躲得嚴嚴實實。
靳月有些懵,什麼況?
車裡,鑽進來一個陌生男人?
嗯哼?!
外頭,驟然響起紛的腳步聲。
「找!一定要找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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