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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闕朝凰之第一女帝》 135:朕是小心眼兒

周鈺抬腳離開,走出宮牆之後,還回頭看了一眼那孩子。

現在看著是個好孩子,可若是養在姚太後邊,恐怕現在的他,在姚太後殯天時,也隻有被這一途了。

姚雅君死的訊息,被送到了長公主府。

謝嬛聽聞這個訊息,當時就僵住了。

當晚,謝嬛在房間裡,對謝瑯痛聲大罵。

「謝瑯,是你害死了我的兒,我可是你的親姐姐,君兒更是你的親外甥,你還我兒……」

劉嬤嬤聽到公主房裡的聲音,想要進去勸阻,可隨後想到長公主對這個兒,自就疼異常,如今小郡主沒了,長公主的心裡必然難過。

可是直呼帝王名諱,即便是長公主,那也是大不敬。

更何況這長公主還是被囚的,空有長公主頭銜。

劉嬤嬤知道,當初為了保留這個長公主頭銜,可是自願帶著小公子被的,不然就得被貶為庶人。

如今在府中這般囂,若是被值守的衛兵知道,傳到陛下耳中,長公主府的人,必定會遭到申斥,重則還可能被刑。

「公主!」劉嬤嬤推門進去,看到近伺候的兩名侍正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謝嬛看到,咬牙切齒道「嬤嬤又要勸我?我的兒死了,被謝瑯害死的。」

「公主!」劉嬤嬤加重了語氣,「小郡主沒了,可小公子還活著,難道您要為了已故的小郡主,連小公子的死活都不顧了嗎?」

「我……」謝嬛終究沒有繼續撒潑,整個人癱在地上。

劉嬤嬤上前將扶起來,放到床上,沖跪在地上的兩名侍使了個眼,兩人悄無聲息的退了出去。

倒了一杯溫茶遞給謝嬛,勸道「公主,當初郡主被流放株洲府的時候,你們母子這輩子都沒有再見的可能了,並非老奴心狠,畢竟也算是和小郡主有過幾年的主僕分,可如今勢依然如此,誰也無力更改,好在小公子還陪在您的邊,您還是有所依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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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嬤嬤,君兒……」謝嬛說不出來,一頭紮進劉嬤嬤的懷裡,放聲大哭。

的君兒,自小就金尊玉貴,從未吃過苦,株洲府那種苦寒之地,如何得了。

尤其是可是公主之,居然嫁給了那邊的一個百夫長,出貧苦的莊稼漢,最終還以這般年紀,為對方生了個兒,難產而死……

「嬤嬤,我恨,謝瑯怎能如此狠心,我的君兒那麼小,還是個孩子!」

劉嬤嬤摟著謝嬛,此時的不知道該說什麼。

作為謝嬛的孃,在謝嬛的眼裡是特殊的,地位比姚太後低,卻也能夠在這位長公主的心裡佔據一席之地。

後來,長公主嫁到姚家,劉嬤嬤就跟著長公主搬到了公主府,後期雖說長公主基本上都住在姚家,可卻始終都守著長公主府,這也就是後來為何沒有被株連的原因。

而跟隨長公主的另外一位嬤嬤,卻隨著姚家一起被斬首,那位嬤嬤是姚太後賜給謝嬛的。

「公主,聽嬤嬤一句勸,有些事,除了放下沒有別的辦法,事實上在您之前帶著小公子選擇被囚時,就與小郡主的母分走到了盡頭。」

謝嬛如何不知道,可到底是捧在手心裡快十年的寶貝兒。

最後一次看到的時候,還是個滴滴的小姑娘,誰能想到居然走在了自己的前頭。

累的自己這個白髮人送黑髮人呢。

即便君兒做過些什麼不好的事,哪怕柳慕白是因為君兒而死,可始終都是謝瑯的親外甥,打斷骨頭還連著筋呢,居然為了一個外人,將自己的外甥置於死地,何等的心狠手辣。

是皇帝,難道連君兒一條命都護不住嗎?

越想越難過,謝嬛就這般抱著劉嬤嬤,哭了整整一夜,一直到天漸亮,才疲憊的睡過去。

哪怕是在睡夢中,也並不安穩,口中是不是的喊著「君兒,君兒」,看的劉嬤嬤既擔憂又心疼。

書房,高振將公主府的事告知了謝瑯。

謝瑯角掛著笑,不以為意。

高振抬起眼,「陛下,您不生氣嗎?」

「會咬人的狗不。」謝瑯合上手裡的奏章,嗯,周鈺的人長得好看,字也好看極了,果然是字如其人吶,「那是拿朕沒有辦法,纔在口舌上出出氣,對朕來說又不痛不。」

不過姚雅君十三歲死於難產,這倒是讓謝瑯很意外。

當初可是代過駐紮在株洲府的人,隻要姚雅君能安分的幹活,不得欺辱半分。

很顯然,不得那裡的苦寒艱辛,才嫁給了那邊的百夫長,以達到逃的目的。

隻是娶一個比自己小了接近二十歲的小姑娘,當時的姚雅君剛十歲出頭,這男人……

嗬!

「高振,派人把那個百夫長宰了!」

「奴婢遵旨。」高振領命出去代下去。

如今大周百姓的生活條件好了,隻要肯勞,家家戶戶都能吃飽飯。

那麼,結婚年齡也該提一提了,改男二十,十八。

其實想改男二十二,二十的,可隨後想到大周的平均壽命,隻得作罷。

之所以婚年齡要提高一些,主要是因為孩子生育太早,很容易一兩命。

每年死在生產上的子,可不是個小數目。

大周缺人嗎?

毋庸置疑,缺,很缺。

可也不能為了增加人口,就不顧子的生育安全。

如今大周平均結婚年齡在十四歲,窮人家的親時間很早,有的甚至十三歲就嫁人的。

一些高門閨普遍會在十五十六歲親,這也是因為親前的程式太繁瑣,講究三書六禮。

三書指的是聘書,禮書,迎書。

六禮指的是納采,問名,納吉,納徵,請期,親迎。

一番流程下來,短的月餘,長的大概能一年半載的。

因此,這些名門閨普遍在十五歲及笄後開始,早的當年親,晚的則是會拖到十六歲。

幾百年前最後的一個大統一皇朝,後期更是注重這些,同時超過十八歲還未親的,則需要納稅銀。

所以,不結婚,你非但賺不到錢,還得倒錢。

一般出現這種況,都是因為當時國家人口稀缺的原因,更是為了增加人口,提高生產力和用於徵兵。

謝瑯倒是不在意這個,親可是一輩子的大事,當然得好好的考慮思量了。

這些年,姚家已經搜颳了無數的民脂民膏,若是再來這麼一手,要不要臉了?

況且作為一個現代人,婚姻觀念本就比古人薄弱太多太多,不能越活越回去。

總不能為了增加國家人口,就強製老百姓結婚吧。

不需要那麼複雜,隻要告訴他們,多生孩子就可以多拿地,他們自會鼓足了幹勁,每晚吹燈拔蠟被翻紅浪。

「陛下駕到!」公主府,謝瑯第一次出現在這裡。

還在寢室抹眼淚的謝嬛一聽,起就氣勢洶洶的往外沖。

隻是不等劉嬤嬤在背後開口,謝嬛整個人就如同那泄氣的氣球似的,很快就憋了。

「嬤嬤,更!」

「是!」

謝瑯也是第一次來長公主府,這裡裝修的很不錯,好歹龍霄府邸也是皇族聚居地,再差也差不到哪裡去。

來到正廳,來到正廳,謝嬛已經帶著人在這裡等候。

「參見陛下!」眾人紛紛跪地恭迎。

「起來吧。」謝瑯在上首坐下,看著雙眼通紅的謝嬛,笑道「怎麼,知道心疼了?」

謝嬛薄抿,用力的咬著牙,斂下眉,不讓自己的憤怒被謝瑯察覺到。

謝瑯看的樣子,也知道心中憤怒。

「姚雅君的死,是自己選擇的路,可是柳慕白以及他未婚妻一家,兩族人口加起來逾三百,卻是被你們給死的,以一人的命,換三百條命,說真的,都不夠賠的。」

「陛下,君兒可是郡主,裡流著謝氏一半的脈。」謝嬛的盯著謝瑯,眼中的憤怒險險就要製不住。

「那又如何。」謝瑯滿不在意,「流著一半謝氏一族脈的人多得是,不還是被姚家給害死了,所以,姚雅君的命,你說說,哪裡值錢了?」

「……」

「無非就是出自你這位長公主的肚子,可如今你空有長公主的頭銜,卻沒有半分屬於公主的尊榮,你的兒算的什麼郡主,在當初被流放的時候,就已經是庶民了。」

「皇長子謝琰,二皇子謝珙等人,哪個不是死在姚家手中,他們可都是大周的皇子。姚雅君不過就是宗室,又比得這些人更金貴?」

「你……」謝嬛形一晃,若非劉嬤嬤在旁邊拉住,指不定謝嬛就要衝上前來。

「怎麼,惱怒了?剛才你不是還在和朕說你兒比柳慕白他們尊貴嗎?」謝瑯譏諷的看著麵前的人,「在朕眼裡,姚雅君連柳慕白的腳趾都比不得,你也一樣。不過是謝家眾多皇室宗族裡的廢罷了,卻在這裡和朕說什麼郡主公主,現在朕能留你們一條命,你們就應該燒香拜佛,恩戴德了。若是覺得你兒死的願,那你也可以一頭撞死,跟著去地府告朕的狀。」

上前,抬手在謝嬛臉頰上輕拍兩下。

「以後拿自己是朕的親姐姐來說事兒,你不配。」

「若下次再敢說些大不敬的話,朕送你去見姚雅君。」

留下這番話,謝瑯帶人離開了。

看到緩緩在眼前關閉的硃紅大門,謝嬛整個人癱在地上,汗如雨下。

剛才,真的被謝瑯給嚇到了。

回去的路上,高振看著謝瑯,的笑了好幾回。

「瞧你笑的,撿到銀子了?」謝瑯不打趣。

高振嗬嗬一笑,「奴婢之前真以為陛下不會申斥長公主呢。」

「沒辦法,朕心眼兒小。」

「是奴婢無狀,請陛下恕罪。」高振趕忙請罪。

謝瑯翻了個白眼兒,「你說什麼了,就讓朕恕罪。」

「謝陛下!」

謝瑯嘆口氣,「有些事朕不計較,可有些是卻不能不計較。三年多了,謝嬛的心思有開始飄了,朕若是不敲打敲打,還真以為是曾經呼風喚雨的長公主呢。」

「陛下說的是!」高振也是贊同這點。

「別人給你的麵隻是暫時的,若是連這僅剩的麵都不知道維護好,不要也罷。」

「高振,你可知道柳慕白?」謝瑯問道。

高振點點頭,「奴婢自然知道柳狀元,那是個頂頂風姿卓越的年公子,當真是滿腹經綸,依奴婢看來,柳狀元的聰明才智,絕對不在周大學士之下,可能與之旗鼓相當。」

「這就厲害了!」

謝瑯都不會低估古人的智慧,事實上即便是創立了學校,可是在學校裡也非僅僅靠著績說話。

在某一方麵出類拔萃的學生,自會得到老師舉薦,哪怕是績不出,照樣也能步步高昇。

想將大周打造一座溫床,希這裡能誕生出無數的才智高絕的先賢。

平臺已經提供了,最終有多人能夠穎而出,這就要看那些人自的能力了。

畢竟,世出英豪!

高振繼續說道「多年前,奴婢有幸在鹿鳴宴上見過柳狀元,當時的風采至今難忘。」

「定然是極好的,不然也不能讓小小年紀的姚雅君慕。」或許那時候的姚雅君對柳慕白並非男,隻是看到那般風流倜儻,相貌清絕的狀元郎為之歡喜。

可姚雅君的份擺在這裡,的喜歡,卻了柳慕白的追魂箭。

在旁人眼裡,柳慕白是前途無量的三元及第狀元郎。

但是在姚家眼裡,但凡是姚雅君看上的,別人就不能不識抬舉。

而那個時候的柳慕白不是狀元郎,隻是一個「玩」,被姚雅君看中的玩

一個玩,還想抵抗姚家小郡主的意誌,不死都難。

姚雅君或許在別人眼裡隻是個孩子,犯錯的並不是

但是在謝瑯看來,姚雅君的「喜歡」就是原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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