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鬆胤和雪漣宸抬眸,看到皇後,兩人同時皺起眉頭。
雪凝珠卻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樣,朝著皇後大喊:「母後救我!父皇要殺我!」
皇後看到雪凝珠被那些士兵著,立刻憤怒地瞪著他們:「你們好大的膽子,還不快放開公主!」
那些士兵就像是沒聽到皇後的話一樣,一不。
見那些人不聽他的,皇後隻能焦急地看向雪鬆胤:「皇上,凝兒做錯什麼,您好好教就是,您這是做什麼?」
雪鬆胤黑沉著臉,冷聲道:「何止是做錯了事,聯合外敵,想要謀朝篡位,罪該萬死!」
「謀朝篡位!」皇後驚了下,震驚地看看雪凝珠,又不解地看向雪鬆胤:「不是您自己要立為太的嗎?怎麼就謀朝篡位了?」
當初他非要廢了宸兒的太子之位也是不同意的,可是他本不聽的,非要廢了宸兒,又立了凝兒為太。
鬧也鬧過,哭也哭過,一點兒用都沒有。好在兩個都是的孩子,他非要立凝兒為太,也勉強接了,隻要他不去立雪燼潯那個野種做太子就好。
這皇位傳給宸兒或者凝兒對來說都一樣,不過凝兒到底是兒家,非議要多些,但是凝兒自己有本事,能討得他的歡喜,又能說什麼?
雪鬆胤冷哼一聲:「是給朕下了蠱,還下了毒,讓朕差點做了的傀儡,不然朕怎麼會立為太。」
聽到雪凝珠給雪鬆胤下毒又下蠱,皇後頓時震驚地看向雪凝珠:「凝兒,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見皇後也來質疑,雪凝珠眼底飛快地閃過不屑和厭惡,上卻是哭訴道:「母後,我本沒給父皇下過什麼蠱,也沒下過毒,是雪漣宸冤枉過,他這是想要害死我,您和父皇千萬別相信他。」
皇後聞言,頓時憤怒地轉向雪漣宸,「宸兒,再怎麼說都是你的親姐姐,你怎麼能這麼誣陷你姐姐,你是真想害死啊。」
若是以前雪漣宸會傷心皇後的偏心,可是現在他一點兒也不傷心了,因為他知道不是他親生母親。
「您知道之前對我做了什麼嗎?」雪漣宸沒有傷心,平靜地敘述事實:「為了篡位,害了父皇不說,還將我關進天牢,害我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是我的姐姐,害父皇的時候有沒有想過父皇是的父親。」
皇後聞言又看向雪凝珠,失道:「凝兒你怎麼能把宸兒關進天牢,他是你一母同胞的親弟弟。」
他們是親姐弟,這皇位誰坐不是一樣,為什麼要自相殘殺?
雪凝珠不想跟扯親姐弟的事,隻哭著求皇後:「母後我是您的親生兒,您一定要救救我,我不想死。」
皇後一看雪凝珠這個表,瞬間就心了,連忙看向雪漣宸和雪鬆胤:「就算凝兒做錯了,那也罪不至死,你們放過吧!」
雪漣宸瞪著雪凝珠:「您知道都做了什麼嗎?我們整個北川的軍隊都被人給牽製了,而這些人就是雪凝珠引來的,私通外敵,想要侵吞我整個北川,這樣的罪,別說死,就是誅九族都夠了。」
「宸兒!」一聽雪漣宸連「誅九族」的話都說出來了,皇後頓時又急又怒,「再怎麼說也是你姐姐,是你一母同胞的親姐姐,你如果誅九誅,那你連母後也一起殺好了。」
雪漣宸黑沉著臉,不說話。
雖然他知道不是他的親生母親,可是讓他殺他還是做不到的。
畢竟這些年雖然更加偏心雪凝珠一點兒,可到底也是把他當親兒子待的,他做不到雪凝珠那麼心黑。
皇後又去求雪鬆胤:「皇上,臣妾知道凝兒做錯了,自己也還知道錯了,您再給一次機會,一定會改的。」
雪鬆胤麵無表地看著皇後:「給朕下了毒,毒已心脈,朕沒幾天可活的了,就算以後會改,朕也看不到了,與其留著禍害宸兒,不如除了。」
聽到雪鬆胤沒幾天可活,皇後頓時驚得不輕,再次轉向雪凝珠:「你竟然……」
雪凝珠眸子閃了閃,不敢看皇後的眼睛。
皇後頓時氣得氣上湧,猛地抬手就給了雪凝珠一掌。
「啪」一聲脆響,驚呆了所有人。
雪凝珠沒想到皇後會突然打,憤怒又不服氣地瞪著皇後,不過也還知道現在要靠皇後救命,所以死咬著牙下所有的憤怒緒。
皇後哪裡看不出雪凝珠眼裡的不服,更是氣得心跳加速,升高。
好好的一個兒,為什麼變了這樣?
給自己的親生父親下毒,虧做得出來。
可不管做了什麼,都是的兒啊,是唯一的兒,是的心肝寶貝!
皇後閉上眼,沉靜了一會兒,突然朝雪鬆胤跪了下來:「皇上,臣妾這輩子沒有求過您什麼,但是今天臣妾求您,饒凝兒一命吧。」
雪鬆胤皺眉看著,又看了眼一臉怨毒的雪凝珠,終是搖了搖頭:「抱歉,朕不能答應你。」
他是沒幾天可活了,可宸兒和潯兒還在,他不能讓雪凝珠再繼續禍害他們。
「皇上!」沒想到雪鬆胤的態度竟然這麼堅決,皇後猛地抬頭,終於忍不住哭了起來,「可是是您的親生兒啊,是您的脈,您就再給一次機會行嗎?最後一次,臣妾會看著的,絕不會再讓做糊塗事了。」
雪鬆胤皺眉看了雪凝珠一眼:「不是。」
皇後臉上掛著淚,不明白地看著雪鬆胤:「您說什麼?」
「朕說不是朕的親生兒,不是朕的脈。」雪鬆胤看著皇後一字一頓道。
如果是雅兒的脈,或許就算真的謀朝篡位,他應該也會留一命吧,那畢竟是的脈,他怎麼捨得。
皇後聞言頓時便氣紅了眼睛:「皇上這是什麼意思?凝兒怎麼不是你的脈,臣妾這輩子對皇上忠心耿耿,從無二心,更沒有做過任何對不起皇上的事,皇上如此冤枉臣妾,是想連臣妾也一起死嗎?」
皇後絕地看著雪鬆胤,為什麼?他可以不喜歡,可以不,可他為什麼要這樣汙衊?
雪鬆胤看著,輕嘆了口氣:「不是你對不起朕,是朕對不起你。」
「什麼?」皇後皺眉看著雪鬆胤,完全聽不懂他在說什麼。
雪漣宸和雲初涼他們卻是能明白雪鬆胤的意思。
還有一個一知半解的是雪凝珠,不懂怎麼父皇會說不是親生的,就算不是親生的,那也隻是不是皇後親生的,依舊是父皇的脈啊。
「去請齊王。」雪鬆胤看了眼旁邊的太監吩咐道。
他既然命不久矣,他也不想帶著這些進棺材,有些事還是說清楚的好,這樣雪凝珠便再沒有理由跟宸兒搶皇位了,也再沒有理由活命。
「是。」太監應了一聲,立刻去辦了。
沒一會兒的功夫,齊王便急急過來了。
齊王一看這架勢,這場景,心頭頓時一跳,連忙先來行了禮:「臣參見皇上,參見太子殿下。」
「免禮。」雪鬆胤默然地看了他這個一母同胞的皇弟一眼。
從他出事到現在,他這位皇弟一直居家不出,他安得又是什麼心,隻怕隻有他自己知道吧。
齊王聞言這才起,又戰戰兢兢地看了眼跪著的皇後和被著的雪凝珠,「皇兄這是……」
「當年跟皇後圓房的是你,不是朕!」雪鬆胤突然冒出這麼一句,頓時驚呆了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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