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偏殿,蕭銘音便讓侍去收拾兩個空客房。
因為花千夜和月韶也住這個宮殿,所以這邊的偏殿正好還剩兩個,一個在蕭銘音的宮殿旁邊,一個就離得遠些,在東邊第一間。
人似乎蕭銘音帶回來的,侍便以為藍宓兒跟蕭銘音關係好,便將藍宓兒安排在了蕭銘音旁邊,至於白涵榆則是被安排到了最遠的那一間。
白涵榆一看藍宓兒住蕭銘音隔壁,頓時就不樂意了,要求侍給換房間。
侍倒是為難起來:「公子有所不知,近來主客人多,就隻剩下兩間客房了,實在沒有別的房間可以跟公子換了。」
藍宓兒知道白涵榆介意什麼,皺眉道:「把我跟他的房間換一換,我住東邊那間。」
說著便徑自走到東邊那間屋子休息去了。
「宓兒,我不是那個意思。」白涵榆連忙追上去。
見白涵榆過去糾纏藍宓兒,蕭銘音下意識地想要追上去,可是想想又沒去。
還是等晚上單獨再找吧,現在過去免不了又是爭吵,或許他又得跟那小子打起來,畢竟那小子實在太欠揍了。
雲初涼去找了曄,把小殤殤接過來,又跟他道:「我留了四個人,他們都住我那裡。」
曄揚眉猜測道:「是神殿那兩個小子?」
雲初涼愣了下,點頭道:「是阿野的兩個師弟,他們擔心阿野,我就留他們下來說說話。」
曄知道他們肯定是要說風肆野失憶的事,又道:「另外兩個是?」
雲初涼笑道:「是中州白家的主跟藍家那位大小姐,他們跟我表哥有故,所以也留下來。」
雲初涼倒是沒有說細節,自然曄也不興趣:「行了,忙了一天,去休息吧。」
「好。」雲初涼抱著小殤殤便轉出去了。
回了宮殿,見風肆野跟花千夜,月韶在屋裡說話,卻是不見蕭銘音他們。
「他們在房間。」風肆野解釋了一句,便上前接了小殤殤。
小殤殤原本是不要他抱的,不過掃了兩張陌生的臉,立刻便乖乖窩到風肆野懷裡了。
花千夜一看小殤殤這雕玉琢的臉,頓時就喜歡得不得了:「大師兄,這是你兒子啊,長得可比你好看多了。」
說著,手就要去抱小殤殤,卻被風肆野拍了手。
花千夜頓時不瞞地嚷嚷起來:「怎麼了,這可是我的徒弟,我抱抱還不行啊?」
風肆野聞言,奇怪地看了眼雲初涼。
雲初涼倒是想起來了,好像是有這麼一回事。
那時候大肚子的似乎還,花千夜就時候要給兒子當師父呢。
雲初涼笑著點頭:「的確是他的徒弟。」
得到雲初涼肯定的答案,花千夜頓時得意起來:「看吧,這可是我徒弟,我抱抱自己徒弟怎麼了?」
說著又去風肆野懷裡搶小殤殤。
人家都是自己兒子的師父了,風肆野也就沒跟他搶。
花千夜搶到小殤殤,立刻歡喜地逗了逗:「娃娃,我是你師父,師父!」
……雲初涼一頭黑線,人家那麼小,哪裡就能師父了。
再說了,連爹孃都還沒過呢,肯定不能先師父啊!
花千夜逗了一會兒,突然子就僵住了,一熱流瞬間將他的喜悅都給沖沒了。
「大師兄,小嫂子,他,他尿了……」花千夜僵著子朝雲初涼和風肆野求見。
兩人一看花千夜的擺了一片,頓時便都樂嗬起來。
剛剛還十分羨慕三師兄的月韶,頓時也不羨慕了。
雲初涼笑著上前接過小殤殤,風肆野則去拿了乾淨的尿片,然後接過兒子練地給換上。
花千夜看風肆野做得這麼順手,頓時便取笑起來:「沒想到大師兄換起尿片來,也有模有樣的嗎?」
若不是親眼看到,花千夜打死也想不到大師兄換尿片的樣子。現在不僅看到了,而且看樣子他還沒換。
雲初涼看著認真給小殤殤換尿片,換子的風肆野,眸了:「以前這些事就是他做的,隻是後來失憶了,又重新學了一回。」
兩人聞言終於想到了風肆野失憶的事。
「大師兄他到底是怎麼失憶的?」花千夜實在是想不明白,大師兄好端端的為什麼會失憶。
雲初涼留他們下來就是為了告訴他們實的,自然不會瞞著,當下便把事的前因後果都說了一遍。
兩人聽完都是震驚不已,沒想到發生了這麼多的事,還有大師兄的親生母親竟然給大師兄和小殤殤下藥,這才害得大師兄失憶的。
月韶想到雲初涼剛剛的話,皺眉道:「您剛剛說大師兄的母親是南齊公主?」
「是。」雲初涼點了點頭,好奇地看向月韶,「小師弟也知道南齊?」
月韶眼眸輕晃,連忙晃了晃腦袋:「不知道,因為沒聽說過這個國家,所以覺得奇怪。」
「哦,南齊已經沒了。」雲初涼解釋了一句,想了想又把東秦先祖和北川太宗聯手剿滅南齊的事說了一遍,之後又提到了雪凝珠。
兩人聽完再次默然了,東秦和北川聯手滅了南齊,南齊之後又報復東秦和北川。這又能說得清誰對誰錯呢!
終究是天道迴,天理報應罷了。
半晌,花千夜看著雲初涼道:「嫂子跟大師兄怎麼打算的?」
風肆野抱著小殤殤過來,小殤殤立刻朝雲初涼手要抱抱。
雲初涼笑著接過兒子,在兒子小臉上香了香:「我打算帶著小殤殤和阿野,先去一趟神殿,看看你們師父能不能給阿野他們解蠱,若是不行,我想要去一趟南齊舊址。」
月韶聞言眸子瞬間晃了晃,花千夜則是有些擔心道:「師父其實對蠱蟲也是一知半解,未必就能解大師兄的蠱蟲。」
二師兄就是最好的例子,他若是能解蠱,早就幫二師兄把蠱解了。
「我知道。」雲初涼跟著點頭,其實對天機神尊也沒有抱多大希,而且其實也有了要去南齊找舊址的打算了。
花千夜不知道該如何安雲初涼,隻道:「若是要去找南齊舊址,算我一個。」
如今他知道大師兄失了憶,自然不能就這麼離開的,他得想辦法幫大師兄解蠱才行。
「我也去。」月韶連忙也表態。
雲初涼看著他們覺地笑道:「多謝兩位。」
四人又在一起說了會兒話,花千夜和月韶才起回自己房間。
雲初涼看著風肆野:「就這兩天,等把蕭銘音的事解決了,咱們就回神殿。」
「嗯。」風肆野將攬到懷裡,親了親的額角。
雲初涼笑起來,其實還擔心天機神尊會因為是魔宮主的份,為難他們的,不過又覺得有阿野在,什麼都不用怕,倒是也不想這麼多了。
另一邊,蕭銘音在床上像烙餅一樣烙了一個多時辰,終於捱到了晚上。
終於,蕭銘音躺不住了,嗖地從床上豎了起來,套上鞋子就想出門找藍宓兒,可是想到隔壁的白涵榆,他瞬間又頓住了。
那人可能也沒睡呢,若是知道他去找藍宓兒,肯定又會跟去。
蕭銘音想了想,直接輕手輕腳地從後窗翻出去了,地去了東頭第一個房間,他也沒走正門,也是翻窗進去的。
「誰?」聽到靜,藍宓兒猛地從床上豎了起來。
蕭銘音剛轉過,便見藍宓兒赤著腳,提著劍站在了他麵前,差點嚇得沒一哆嗦。
「是你!」看到蕭銘音,藍宓兒默默鬆了口氣,可是想到什麼又張起來:「你來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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