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大早,雲初涼便拿了一疊化驗單出來了。
「怎麼樣?」蕭銘音他們立刻好奇地湊了過來,就連風肆野也是一臉好奇。
雲初涼將那疊化驗單擺到他們麵前:「結果已經出來了,他們三個是親兄妹。」
蕭銘音撇,瞬間有些無語,這算什麼結果,這驗了不等於沒驗嗎?
一看大家的表,雲初涼立刻又笑道:「先別急啊,我還沒說完呢,是親兄妹,不過不是一母同胞的兄妹。」
眾人頓時瞪大了眼睛,竟然還真的驗出東西了。
「所以是不是雪燼潯跟他們不是一母同胞的?」蕭銘音好奇又張地看著雲初涼。
雲初涼角輕揚:「是雪凝珠跟他們不是一母同胞。」
「什麼?」眾人再次大驚,都是一臉懵。
蕭銘音率先回過神來:「不是,不是說雪凝珠跟雪漣宸是雙胎嗎?這怎麼還不是一母同胞了?」
其他人也是一臉想不明白的樣子。就算不是一母同胞,也該雪燼潯跟他們不是一母同胞吧,怎麼能是雪凝珠呢?
雲初涼不甚在意地揚了揚眉:「這也更確定了我們之前的猜測,雪凝珠一定跟南齊有關係。」
慕瀾瑾皺眉:「你的意思是說,當年北川皇帝也從南齊帶走了一個人,而這個人生下了雪凝珠。」
雲初涼眸子晃了晃,「這個我不能確認,不過我的確是這麼猜想的。」
其實當年的況北川有很多跟東秦一樣的地方,如果照東秦的思路想,北川皇帝帶回一個南齊人未必不可能是真的。
蕭銘音想了想道:「如果當年北川皇帝真的帶回一個人的話,那不可能一點蛛馬跡也不留吧,這怎麼會沒人知道呢。」
雲初涼角輕揚:「蕭銘音說的對,如果這個人真的存在,那肯定會留下痕跡,不管北川皇帝藏得多嚴,畢竟雪凝珠就是最好的證據。」
說著,雲初涼又看向風肆野:「看來我們還得往那室去一趟。或許那天我們有什麼了。」
風肆野跟著點頭:「好,我陪你去。」
晚上,兩人先去見了雪漣宸。
雪漣宸看著擺在他麵前的化驗資料,完全看不懂:「你說我跟雪凝珠不是雙胎,不是我母後生的?」
「化驗上說你和有緣關係,不過並不是同父同母。」雲初涼解釋道。
反正不是同父同母,至於其他的自己猜猜就算了,不能誤導人家。
雪漣宸連忙又張道:「那我跟皇兄呢?」
「你們是親兄弟。」雲初涼說著又補充道,「同父同母。」
雪漣宸聞言鬆了口氣,臉上那繃的線條也放鬆下來。
他跟皇兄是親兄弟就好。
雪漣宸想到什麼又皺眉:「不對啊,父皇母後都不待見皇兄,卻把雪凝珠當寶。如果皇兄不是母後生的還好說,可雪凝珠不是母後生的,這也不太可能啊,你是不是驗錯了?」
皇兄一出生就不母後待見,其實父皇對皇兄還可以,不過在母後的作用下,也不見得多關心皇兄,倒是雪凝珠從小就被父皇母後當寶貝一樣。
該不會似乎把結果驗反了吧。
知道他想什麼,雲初涼揚了揚眉道:「我不可能驗錯,男人跟人的DNA是不同的,所以絕對不會錯,雪凝珠跟你們一定不是同父同母。」
雪漣宸聞言又沉默了,那這樣也太奇怪了。
雲初涼想了想道:「現在方便告訴我們,雪燼潯到底是怎麼中的蠱了嗎?」
雪漣宸看了兩人一眼,沉默半晌才嘆氣道:「當年中蠱的人其實是我。」
雲初涼和風肆野聞言都是大驚,兩人都看著雪漣宸等著他後麵的故事。
話都說這樣了,雪漣宸也不想瞞他們,目恍然地回憶道:「我剛出生那一年就中了蠱,至於為什麼中蠱我就不知道了?當時父皇母後找了很多法子都沒有辦法解蠱,知道遇到一位方士,他說可以找個脈相近的人,將蠱蟲轉移。」
說著,雪漣宸又是一臉悵然:「知道的事你們應該也能猜得到,母後提議找皇兄移蠱,父皇也不知道怎麼就同意了,蠱蟲就轉移到了皇兄上,那年皇兄也才三歲。」
這也是為什麼這麼多年他一直任勞任怨為皇兄收拾爛攤子的原因,當年如果不是皇兄,現在瘋瘋癲癲的恐怕就是他了。
其實他也不想,如果當初他有的選擇,他一定不會把蠱蟲轉移給皇兄。
雲初涼和風肆野聽完瞬間默然了。
這就是雪燼潯三歲神殿的原因吧。
本來不該是自己的災難,卻生生讓自己的父母轉移到了自己上,他這麼多年又承了多呢。
雲初涼沉默半晌,皺眉道:「的確是有些不對,既然你與雪燼潯是同父同母的親兄弟,那皇後為什麼要這麼做?就算要移蠱也應該找雪凝珠吧。」
畢竟雪凝珠纔不是親生的,幹嘛把一個兒子的蠱蟲轉移到另外一個兒子上,這不是吃飽了撐的吧。
不說別的,就是現在做了母親,就絕對不會這麼做,寧願移到自己上,也不可能移到自己的孩子上。
雲初涼問的,也是雪漣宸想不明白的。
其實他曾經一度以為皇兄可能不是他母後親生的,所以才被這樣對待,可他萬萬沒想到竟然是雪凝珠不是他母後親生的。
沉默了好一會兒,雲初涼纔跟雪漣宸說明他們的來意:「其實我們今晚想要再去一趟藏書閣的室。」
原本他們可以不通過他直接去的,不過這到底是人家的室,是整個北川最辛的地方,原本也是他帶他們去的,現在不通過他也說不過去。
「你是想要去查我們三個的世?」雪漣宸已經猜到了他們的意圖。
「是。」雲初涼倒也不瞞,「這事不關係到你們北川,也關係到我們東秦,更關係到風肆野解蠱的事,我不得不查清楚。」
雪漣宸看了眼風肆野,默默點了點頭。
的確,雪凝珠莫名其妙把風肆野搞失憶,還把他帶回來親,這中間一定是有什麼事。
「好,那我們就再去一次。」其實不僅僅是雲初涼和風肆野想搞清楚,他也很想弄清楚,如果有辦法能幫皇兄解蠱那就太好了,皇兄就再也不用到這樣的折磨了。
三人達一致,再一次進了北川藏書閣,這次三人特意避開了雪凝珠的暗衛,雲初涼還派了瘦觀音去守著雪凝珠,若是雪凝珠來藏書閣,瘦觀音便會提前通知,保證萬無一失。
按了機關,三人再次下到室中。
這次不用雪漣宸說,三人便開始在書架上找起卷宗來。依舊是翻閱二十多年前的卷宗。
將北川和東秦聯合滅南齊前後的卷宗都翻了一遍,都沒有任何有用的資訊,沒有一卷卷宗是提北川皇嗣的事。
雲初涼皺眉看了眼雪漣宸:「這些卷宗不會隻記錄北川政治上不方便記錄的事,不記錄後宮的事吧。」
雪漣宸愣了下:「這個我倒是沒聽說過,這室卷宗的事除了我父皇沒人知道,我也是因為曾經進來過才知道的。至於記不記錄後宮,我還真沒注意。」
雪漣宸說著又拿著其他卷宗翻了翻,似乎想找找看有沒有其他後宮記錄。
雲初涼和風肆野見狀,也跟著翻閱起來。
三人從頭翻閱到尾,幾乎是講整個書架上的卷宗都翻閱了一便,都沒有任何後宮記錄,都是政治事。
雲初涼彎腰想拿最後一卷卷宗,卻是一下沒拿。
風肆野和雪漣宸的目瞬間都聚集過來。
雲初涼皺了皺眉,試探著將那捲宗往上推了推。
「轟!」的一聲巨響,瞬間驚呆了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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