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魚一下子避開了,口中卻道,「幸好父親祖母要把你送去別莊上去修養,要留你在府中,那豈不是我日日都要擔憂你會不會撲過來抓花我的臉?你瞧瞧你,哪裡有貴的氣度可言?哦我忘了,你也不是什麼貴,不過是個妾生,後來才被扶正的假嫡而已。」
什麼?要把送去莊子上?
蘇珍寶一聽,一氣之下,竟是暈了過去。
蘇魚一見,秀眉就高高挑起來,這可真有意思,一天之,這母三人竟是都暈過去了。
承能力這樣低,真是沒意思。蘇魚撇了撇。
蘇魚正想要離開呢,卻見老夫人邊伺候的嬤嬤來了,見到,那嬤嬤便出歉意來,「大小姐,老夫人說,您可以順道去看一看二夫人和二小姐。」
蘇魚挑挑眉,再聽不出來老夫人不想讓回去宴席上的意思,那就白白活這麼長時間了。
「我不想去看呢,二妹方纔令我這般傷心,二夫人又是因為我的緣故暈過去的,要是再被我氣暈一次那可該怎麼辦纔好。」
那嬤嬤朝他們後也瞧,嗬,這頭三小姐也暈上了,也不知是怎麼暈過去的。
想想自己主子的吩咐,便急忙道,「不如您陪三殿下逛一圈,前院如今正議論著方纔的事呢,老夫人不大願意讓大小姐您再去前院,否則旁人更說得起勁了。」
其實老夫人是不願意讓蘇魚和景玉珩再有接的機會。
蘇魚故作考慮的許久,見嬤嬤出著急來,才笑了笑,「好,左右也有許多賓客坐不住去花園玩,那我也去花園那邊好了。」
嬤嬤這才如蒙大赦般離去。
「我有許久沒有見著狄了,仔細算來,也有半月有餘,我想去看一看狄,看一看咱們兩的定信長得怎麼樣了。」景長風狹促的笑道。
那隻小狼崽,也不知長了什麼模樣。
蘇魚瞪了他一眼,「什麼定信,你不要胡說,我怎麼不知道你和我之間有什麼定信?那狄已經送給我了,那便是我的,和你沒有乾係。」
「當初明明說好了是定信的,魚兒,你可不能耍賴。」景長風哀怨的道。
蘇魚哼了一聲,隻是心裡怎麼都有些心虛,那狄,是景長風送給的,「什麼定信,那是你自己一個說的而已,況且,我們之間哪裡有可定?」
說出這話的時候,連自己都沒察覺,臉上多了幾分遲疑猶豫,沒有往日那般堅定了。
景長風看在眼中,也不和爭,一副魚兒說什麼都對的模樣,又蘇魚一陣氣悶。
既然他想看狄,那就給他看好了。
於是,景長風盯著眼前的這個笑團發起了呆。
他沒想到,短短半個月不見而已,瘦弱的小狼崽就瞭如今的這隻……大糰子。
彷彿一下子吹胖了一大圈。
景長風手去抱狄,結果被那重量得差點摔了個踉蹌,差點出了個醜。
蘇魚有些幸災樂禍,「它不知怎麼回事,就胖了這個樣子,狼一般都是瘦弱的,誰能想到你送來的這隻這麼胖?」
胖得也抱不了,一點也看不出狼的威風喝喝來。
「怎麼會呢?」景長風才抱了一會兒,胳膊就有些發酸了,他抱這小東西也抱著吃力得很,乾脆放在了桌子上,「這是狼王之子,狼王先祖從來沒出現過胖狼,材都是十分瘦的,是不是你餵它喂得多了?」
留在嘉院照看的勄翠一聽,本來還有些畏懼呢,這會兒可憋不住了,「殿下,它哪裡吃得多,早膳是一隻烤,午膳呢是兩隻烤連一隻烤鴨,晚膳呢是一碟炒和四隻烤。奴婢一抱它去廚房,廚房裡頭的人就個個都想餵它呢,都想來它,可狄傲的很,就許奴婢它餵它,旁人的食,它都不去一口的,可乖了呢。」
勄翠自個兒說著,就忍不住手舞足蹈的形容起來。
狄低低的嗷嗚了一聲,還帶著幾分稚氣,也像是在回應勄翠的話。
它哪裡胖了,一點也不胖!
再說它胖,它就一爪子撓下去,讓你們看看它狼大人的威風!
景長風了角,再看習以為常的蘇魚,他忍不住道,「這還不算多嗎?吃著吃著,都給它吃大胖子了。」
話音才落,卻見桌上的狄朝他的手撓下去。
驚得景長風移開了數寸距離,「你這個小沒良心的,連你的舊主都不認識了?」
狄齜了齜牙,惹得景長風又氣又好笑。
蘇魚把狄給摟到懷裡,了狄的髮,「狄一點也不胖,你才胖呢,現在就請胖的人離開。」
景長風,「……」
他今日算是見識到什麼做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早知道,就不送這個沒良心的狼崽來給蘇魚了。
他還想試圖找方法留下來,可蘇魚鐵了心也要趕人,直接把景長風轟了出去,還不忘在他麵前啪的一聲關上了院門。
勄翠嚥了咽口水,「主子,咱們就這樣對待三殿下?」
三殿下對外的風評一貫是桀驁不馴又肆意的,居然看著家主子把堂堂三殿下給趕出了院門。
而三殿下似乎也不生氣,乖乖,難不三殿下真看上家主子了?
「嗷嗚……」狄撲到桌子上,啃起了桌上擺著的綠豆糕。
蘇魚也閉目養神起來,隻是安靜了沒一會兒,勄翠便稟報了件事,「主子,二小姐正在院外等著呢,想見您,奴婢讓進來,不進,在院門口哭上了,就跟咱們欺負了一樣。」
勄翠想想,就覺得有幾分說不出的晦氣。
「那你去把請進來,說要是真想見我,那就進來,不要在祖母的壽宴日子哭哭啼啼的。記住,把聲音拔高點。」蘇魚眼睛睜也未睜,淡淡的吩咐道。
「奴婢定會使出吃的力氣來說話的。」勄翠得了指令,整個人跟猴兒似的竄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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