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一萍想了想,又悄悄的問,「那大姐姐你是怎麼知道的啊?」
「今日我從外頭回來遇見了,我靠近的時候,聞到了一陣香氣,那香氣,是二皇子送過來治傷藥膏的香氣,當時我就知道了。還給了我一個香囊,說是母親做的,我讓白砂把裡頭的香料拿去找大夫看,大夫說那是能令人虛弱的一味香,長期聞能令人飲食不振,是藥。」
蘇魚想起今日遇見蓮彌時,對方仍舊是淳樸的笑臉,微微嘆了一口氣。
「竟敢這樣算計大姐姐!母親治病的銀錢還是大姐姐給的呢,簡直……簡直狼心狗肺!」蘇一萍用剛學到的詞語狠狠罵出來,又瞧見那個香囊,頓時就道,「大姐姐快把那害人的香囊給扔掉!」
這樣可的蘇一萍,讓蘇魚和了臉,忍不住笑了出來。
「大姐姐還有心笑,二夫人都聯合起婢來害你了。」蘇一萍急得站起來,作勢就要把那個香囊給搶走。
蘇魚卻避開了的手,將那香囊重新掛在腰間,「傻丫頭,扔掉了隻會打草驚蛇,沒有半分益,你還小,有許多事是不懂的,現在香囊裡頭已經沒有了害人的香,戴著,纔好引蛇出。」
蘇一萍不太懂蘇魚話裡的意思,不過知道了,那個香囊現在害不了人了,而且大姐姐甚是聰明。
想著,就又重新坐下來,「好吧,大姐姐,你要是有需要我的地方,儘管吩咐我!」
說著還拍了拍自己的脯,一副小大人的模樣。
「知道了。」蘇魚忍著笑意回應道。
待蘇一萍離開了,蘇魚熄了燈正準備上床歇息,卻察覺了一道氣息。
又把燈給點亮了,瞧見自己的躺椅上躺了個不速之客,而這個不速之客,正朝著笑呢,「魚兒,又被你發現我啦。」
蘇魚了角,看向俊的男人,低了聲音,擔心外頭守夜的白砂聽見,「你深更半夜來我這做什麼?」
景長風嘿嘿一笑,站了起來,一臉殷切的著,「我自然是來找你商量事的了,你白日裡同我說的做戲,我不是太明白,這不,琢磨不我就過來找你啦。」
其實是想念了,誰這長樂侯府的牆頭這麼好翻,他手一,就沒忍住。
蘇魚被他氣笑了,「那白日在雙喜樓的時候,你怎麼不問?何況,演戲無非就是演一出仇的戲碼,怎就值得三皇子兒冒著風險半夜翻牆頭來問?」
景長風知蘇魚心裡發惱,他笑起來,帶著幾分討好的意味,「這不是一時腦袋轉不過彎來了嘛。」
說話間,蘇魚聽見窸窸窣窣的聲音,回頭一瞧,櫃裡掉出來一團黑黑的東西。
那黑黑的一團了,出個頭來,茸茸的眼眸著兩人,還帶著些水汪汪,看得人的心都了。
景長風招了招手,「狄,過來。」
那是他送給的小狼崽子,也是定信吧,景長風彎眸想道,了笑意,去抱了狄過來。
「你問題也問完了,該離開了吧?」蘇魚說道,有點睏意上頭,懨懨的著那一人一。
「魚兒,你就這樣不願意見我嗎?你都不擔心擔心我,侯府的牆這麼高,萬一我月黑風高沒看清楚,摔了怎麼辦?」景長風說著,便湊近了蘇魚。
蘇魚驚得立即站起來,和景長風拉開了一段距離,「你這是強詞奪理,把狄還給我,你快離開。」
深更半夜進子的閨房,也就隻有景長風有這個膽量了,讓蘇魚拿他沒辦法。
景長風卻跟無賴似的,一屁坐在椅上,手裡抱著小狼崽,「就不走,魚兒你不知道,我子有多弱,我這傷也沒好呢,魚兒你武功高強,不如……抱著我翻牆出去,反正咱們也不是什麼外人了,狄,你說是吧?」
景長風問懷中的小狼崽,小狼崽懵懵懂懂的點了個頭,立即就讓景長風笑開了花兒。
蘇魚再次被景長風的厚臉皮給氣笑了,「你快走,你若不走,那我就不客氣了。」
這個臭不要臉的景長風,臉皮厚的跟城牆有的一拚。
景長風卻曖昧的笑了出聲,他骨節分明的手指在狄黑的髮上順著,桃花眸微微上挑,「不知道,魚兒要對我如何個不客氣法?」
蘇魚被那張俊的麵容蠱了一瞬,很快就清醒過來,暗罵了一聲妖孽。
外頭卻突凹的傳來了幾道腳步聲,還有白砂驚訝的聲音傳進來,「二夫人,這麼晚了,您過來可是有什麼要事要找大小姐嗎?」
尤氏帶了好幾個婢過來,聞言出擔心來,「我是來看一看魚兒的,聽聞這京中有個採花賊猖獗,府也還沒有抓到那採花賊,我這心裡七上八下的,總覺得不安寧,便過來瞧瞧魚兒。」
白砂心生疑,又覺得尤氏此番前來不懷好意,正想說話呢,卻見長樂侯也跟著過來了,還帶來了好幾個護院家丁,一揮手就把嘉院給圍住了。
「侯爺這是做什麼?三更半夜,竟派人來圍大小姐的院子?」白砂毫客氣也不給長樂侯,覺得,長樂侯和尤氏這個舉實在是太過分了。
長樂侯哼笑了一聲,得意的道,「這兒哪裡有你這個婢說話的份?來人,把大小姐的房門踢開!本侯爺倒要好好看看,私藏了個什麼野男人在屋裡!」
有護院就想衝上來,都沒有把白砂放在眼裡,白砂眼裡出幾分對長樂侯的厭惡來,一個掃堂,就把衝上來的護院給踢下了石階。
其他蠢蠢的護院頓時就不敢彈了。
「大膽賤婢,竟敢違抗本侯的命令!」長樂侯見蘇魚遲遲不出來,越發斷定了蘇魚屋裡有鬼,這會兒更加得意洋洋起來。
敢私藏野男人,蘇魚再強勢,被他抓到了這個把柄,也得乖乖的聽他的話。
長樂侯覺得,今個兒總算是能揚眉吐氣一番了,把先前在蘇魚這裡的氣都撒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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