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姨娘了淚水,朝蘇魚道謝,「多謝大小姐今日相救,妾激大小姐,教大小姐看了笑話,是妾的不是。」
蘇魚前世隻覺得蘇一萍這丫頭可,便照拂了幾分,倒是沒有和甘姨娘打過道。
瞧見甘姨娘這樣,也覺得甘姨娘在這府裡頭其實難過的,擺了擺手,「今日也是因為他想要撒氣,就拿了和我親近幾分的五妹妹出氣,說來,五妹妹的痛還是因我而起的。」
蘇一萍還是個孩子心,瞧見自己姨娘哭了一回,又聽蘇魚這般說,搖了搖頭,「大姐姐,不關你的事,父親這次本來就很過分了,明明大姐姐纔是正室嫡出的長,父親卻把大姐姐的裳搶走了給二姐姐,還不讓大姐姐去參加貴妃娘孃的宴會,是父親好過分。」
甘姨娘摟著自己的兒,點點頭,「這府裡,是二夫人說了算的,四都是二夫人的人,而侯爺,也對二夫人言聽計從,尤其是對二小姐,更是寄予厚,侯爺這是糊塗,被二夫人給矇住了心眼,他忘記了,大小姐纔是侯府真正嫡出的千金。」
更重要的話,甘姨娘還沒有說出來。
長樂侯平日裡也在那兒訴苦,說誰誰誰不敬他這個侯爺,說他在朝中沒有實權。
可甘姨娘也算是見識廣了,都能看,如今長樂侯府不得聖寵,現在還能得人三分薄麵的,還不是因為遠在邊疆的安國公的威在?
如今安國公已逝,可還有執掌兵權的大小姐,那五萬的兵權,是安國公一脈脈相承的。
侯爺最應該的,就是對大小姐好,大小姐好了,侯府才能更好。
連都能看,可侯爺卻看不,還能夠那樣過分的對待自己的長,甘姨娘覺得心冷極了。
蘇魚無所謂的笑了笑,給了一些傷葯甘姨娘,讓每日都給蘇一萍換上,待這對母從嘉院離開了,纔看向了白砂。
「說吧,想說什麼,你這,一會張開一會閉上的,任誰都能看出來你有話要說。」蘇魚覺得白砂有時候笨笨的。
「啊?有嗎?」白砂驚問,表現得有那麼明顯嗎?
白砂想了想,才將堵在心口的話給說了出來,「主子,侯爺他憑什麼這麼對待您啊,奴婢實在是想不通,也擔心主子……您會難過。」
在邊疆的時候,蘇魚還不止一次的唸叨過,不止一次的想念過京中的親人,沒想到,回來的短短幾日,發生了這麼多的事。
主子必定很傷心很難過。
想著,白砂就的綳起臉來,小心翼翼的看著蘇魚的臉。
蘇魚被小心翼翼的模樣給逗笑了,噗嗤笑出來,「白砂,你家主子,像是在傷心嗎?」
恰逢彩蝶端著茶水進來,蘇魚臉上的笑收了起來,出傷心的模樣,「確實是傷心極了,我沒想到父親會這樣對我,不過好在,二妹妹是個善良的,看來是我原先想差了。」
白砂張大了,所以主子這是難過還是不難過啊?
見彩蝶出去了,蘇魚才將傷心的模樣收起來,雙指彎曲,在桌麵上敲了敲,隨即出抹笑意來。
這看得白砂又迷迷瞪瞪的了,怎麼覺得,主子越來越高深莫測了,越來越神了。
「當真是這樣說的?」紫煙院裡,尤氏追問道。
底下立著的婢抬起頭來,麵目赫然正是彩蝶,彩蝶重重的點頭,「回夫人,正是,大小姐確實是如此說的。」
「那便好,我還以為,會以此為理由,反悔不肯教導娉婷驚鴻舞呢,看來沒怪到娉婷的上,可還真是傻。」心裡頭的事放下了,尤氏也得意的笑了起來。
旁邊的蘇娉婷兩姐妹卻沒有尤氏那麼開心。
尤氏轉過頭來,瞧見蘇娉婷的皺著眉,旁邊的桌子上還安放著今日所穿的流蘇錦的裳。
「娉婷,你怎麼了?」尤氏問道。
「怎麼了?還能怎麼了?母親可是忘記了,今個兒我們是怎麼出皇宮的?我們是被貴妃趕出去的!我都聽見那些夫人小姐,都在取笑我們了,今後還怎麼見人?」蘇珍寶把自己說得越來越氣,把旁邊的茶盞摔在地上,咬牙切齒的。
還覺得不夠,隨手指了個婢,「你,過來跪下。」
被點到名字的小婢瑟瑟發抖,瞧見那堆碎瓷片,還有冒著騰騰熱氣的茶水流淌在那兒。
撲通一聲跪下來,瘋狂的磕頭,「求三小姐饒命啊,求三小姐饒命啊!」
蘇珍寶氣得站起來,拽著那個小婢狠狠的往的膝蓋上一踹,婢尖起來,蘇珍寶就一直拔的頭髮,「你給我閉!!!再我就拔你的頭髮!」
小婢咬著牙瑟瑟發抖,跪在碎片和開水上,護著頭髮不敢喊出聲來,隻偶爾冒出幾聲嗚咽。
蘇珍寶看見痛苦的模樣,這才解氣,重新坐回了椅子上。
「這……侯爺都說了那是他一人的乾係,我們也僅僅隻是被侯爺騙過去了的無辜人而已。」尤氏勸道。
蘇娉婷冷眼瞧著尤氏和蘇珍寶的作,此時終於說話了,「可我穿了蘇魚的裳,眾人皆知,還被三皇子點出來那個腰不合尺寸,蘇魚的腰,竟比我的腰還要細,外邊的人,像妹妹說的那樣,指不定怎麼笑話我呢。」
說著,越瞧那裳就越厭棄,手狠狠的一揮,直接把那裳揮落在跪著的婢麵前。
婢已經疼痛得幾近昏厥,又瞧見一向高貴的二小姐猛地在踩那裳,又疼又想哭,渾抖著不敢出聲。
胡踩了一通,蘇娉婷累了,才休息,「那驚鴻舞,我必定要學到,母親,你得想辦法,在我學完了驚鴻舞以後,讓蘇魚消失掉!你不懂,今日我站在蘇魚旁,明明蘇魚未施黛,明明上的裳沒有我的緻好看,可我就是覺得我比不上,而且,還能得貴妃的喜,貴妃那是什麼人,傳言陛下為了,甚至在宮中大土木,為造了一荔枝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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