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雲浩翔一回月明居就讓人去徹查流言的事。這邊雲初涼則是溜回了牡丹苑。
「小姐,您回來的正好,雲汀剛剛過來說老爺請您過去一趟。」見回來,冰淩立刻湊過去張道。
雲初涼角勾起譏笑,看來還是不相信,在他心裡和寒兒加起來都比不上一個雲浩翔吧。
雲初涼換好服帶著冰淩去了雲勁鬆住的青鬆苑。
雖然雲勁鬆有很多妻妾,可是他卻獨自住在外院,這種讀書人的自命清高是真的不懂。
「大小姐。」見雲初涼過來,雲汀立刻簾請進去。
「冰淩你留在這裡。」雲初涼看著冰淩吩咐道。
冰淩看著雲初涼言又止,最後瞄了一旁的雲汀,也隻好點頭應了。
雲初涼進屋的時候,雲勁鬆正在練字,雲初涼眸閃了閃,不自覺地右手。
「來了。」雲勁鬆抬眸看了雲初涼一眼,不聲道,「過來看看為父的字。」
雲初涼聽話地走了過去,仔細看了兩眼之後稱讚道:「父親的字樸茂工整、結嚴整、古樸厚實、意態跌宕,實乃好字。」
雖然雲初涼不懂字,可會拍馬屁啊。
「嗬嗬~」千穿萬穿馬屁不穿,即便雲勁鬆不喜歡雲初涼,這會兒聽到這溜須拍馬的話還是高興的,「好久沒有練字了,生疏了。」
雲勁鬆將自己的字舉起來自豪地看了一遍,若無其事道:「涼兒也好久沒練字了吧,不如寫一幅給為父看看。」
雲勁鬆說著便筆遞了過去。
雲初涼眼底泛起冷意,果然在這兒等著呢。
「我確實很久沒有練字了,看父親寫字我倒也真想過過癮。」雲初涼上這麼說,卻是沒有去接雲勁鬆手裡的筆,「隻可惜我昨兒照顧寒兒的時候不小心摔了葯碗,收拾的時候又傷了手,今兒實在拿不起這筆呢。」
雲初涼可憐兮兮地拉起自己的袖子。
看到雲初涼掌心纏著帶的紗布,雲勁鬆眸瞬間深了深:「這麼這麼不小心?請府醫看了嗎?」
「一點兒小事,寒兒替我包紮了。昨兒寒兒已經唸叨了我好久了,父親可千萬別再說我了。」雲初涼著雲勁鬆的袖擺,撒地輕扯著。
聽一而再再而三的提到小兒子,雲勁鬆的眸到底放起來,「算了,以後自己小心點。」
「謝謝爹。」雲初涼笑了,一聲爹得格外響亮。
雲勁鬆看著那悉的明朗笑,忍不住晃了神。
「對了爹這麼晚找我有什麼事嗎?」雲初涼彷彿沒有看到雲勁鬆那遊離的眼神,故意問道。
雲勁鬆回神:「沒什麼,聽說你最近都在照顧寒兒。」
「是啊,娘親走得早,爹爹又這麼繁忙,我不若是再不理他,他還不得孤單死啊,再說為姐姐也是應該照顧弟弟的,這樣娘親就不會總託夢給我了。」雲初涼瞄了眼雲勁鬆的表,故作輕鬆道。
聽提到慕歆嵐,雲勁鬆的眸子徹底了下來:「你娘,經常託夢給你嗎?」
「也不是很多,隻有在我跟寒兒吵架的時候。」雲初涼一臉哀慼,說得跟真的一樣。
雲勁鬆默默點了點頭,輕輕拍了拍雲初涼的肩膀道:「你娘隻留下你們兩個,你和寒兒總要互相扶持,千萬別讓失。」
「是。」雲初涼乖乖地低頭應了。
「行了,你早點回去休息吧。」試探的目的沒達到,雲勁鬆也無意多留。
「那涼兒就先回去了,爹也早點休息吧。」
聽到那一聲甜甜的爹,雲勁鬆眼眸輕晃,輕點了點頭。
雲初涼朝雲勁鬆福了福,便轉出了房間。
出了青鬆苑,雲初涼沒有回牡丹苑,而是去了水寒居。
雲勁鬆已經開始懷疑了,這次算是過關了,難保他下次不會再試探,所以必須得想辦法才行。
「大小姐。」水寒居,奇文看到雲初涼過來愣了下,倒不是時間太晚,而是雲初涼難得會穿正常服來水寒居的,每次不是侍裝就是小廝裝,要不然就是奇怪的男裝。
「寒兒睡了嗎?」雲初涼朝屋裡看了一眼,屋裡亮著燈,也不知人睡了沒,若是睡了隻能明天再來了。
「沒呢。」奇文一邊回答,一邊挑簾請進去。
爺最近解了毒,好著呢,這會兒還算早還沒到睡的時間。
雲初涼進了屋,裡屋雲末寒正躺在小榻上看書。
雲初涼有些意外,還是第一次看到雲末寒躺在除了床以外的其他地方。
「怎麼不到床上去看?」雲初涼坐到雲末寒邊,替他把毯往上提了提。
雲末寒斜昵一眼:「不是你說躺在床上看書傷眼睛嗎?」
雲末寒說完這話,俊臉莫名紅了紅。
雲初涼眨眨眼,努力回想了下,自己好像說過這樣的話。
「咳,既然知道傷眼睛還看。」雲初涼直接將雲末寒手裡的書走了,「小小年紀就看這麼多書,小心變書獃子。」
他這樣的年紀真該是出去玩的時候,以前他「病」,現在他好了,以後倒是可以經常帶他出去玩玩,這小子實在是太宅了,每次看他都在看書。
雲末寒奇怪地看一眼:「書就是要這個時候看的啊,難道年紀一大把再看書啊。」
雲末寒說著又要去拿書,雲初涼「啪」地拍了下他的手,「都說傷眼睛了,小孩子看這麼多書幹什麼,難道你還想考取功名啊。」
「為什麼不行?」雲末寒雲淡風輕地挑了挑眉,彷彿考取功名是件多容易的事。
看著他這般自信的樣子,雲初涼的眸子不自覺地亮了亮。
也對啊,這小屁孩兒天在家看書,十多年的時間怕是比別人多看了幾倍的書,或許還真能考個一半職呢。
「那你就去考,姐姐支援你。」
這個雲初涼是舉雙手雙腳贊的,到時候他要是真能考取功名,那可就比雲浩翔強多了,雲浩翔可是到現在才買了個秀才名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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