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我的心肝,你莫要再嚇姨婆了。」老太太嚇得連忙一把抱著沈若琳,然後憤怒地瞪向雲初涼:「你想幹什麼,你這是要死啊。」
雲初涼一臉無辜地著鼻子:「祖母說笑了,我哪裡敢啊,隻是我之前見若琳表妹常去水寒居,怕我們寒兒不小心開罪了。這不是想替我們寒兒跟表妹賠罪嘛。」
聽雲初涼提到雲末寒,沈若琳哭得更傷心了,簡直傷心絕。
老太太終於意識到不對了:「這是怎麼了,難道真是寒兒開罪了你。」
沈若琳看一眼老太太和雲初涼,又埋頭哭起來,這次哭得更大聲了。
見沈若琳這副樣子,老太太心思百轉千回,已經想到什麼,甚至想好瞭解決辦法。
斂了斂心聲,老太太輕輕拍了拍沈若琳:「莫急,若真是寒兒開罪了你,姨婆一定會給你做主。」
「姨婆!」沈若琳哭著撲到老太太懷裡。
雲初涼角不控製地狂了下,到底是為什麼要大半夜的來這裡看小白花演戲啊,演技這麼爛,都快看不下去了。
老太太心疼地摟著沈若琳拍了拍:「別哭,寒兒是個好孩子,我定他娶了你。」
雲初涼一臉無語地看著老太太,這老太太平時看著明的,這會兒竟然就這麼被哄騙了,可憐的小正太就這麼被自己的親祖母給賣了。
老太太安了沈若琳,又看向雲初涼:「你也聽到了看到了,這事就這麼決定了,以後若琳就是你弟妹了,你們要好好相。」
雲初涼直接送了老太太一個大白眼,什麼就是弟妹了,同意了嗎?家小正太同意了嗎?
「祖母怕是誤會了吧,我們寒兒到底做了什麼,就要讓若琳表妹委屈下嫁了?」
冷嘲熱諷的話讓沈若琳更加難堪,眼淚不自覺地又滾了下來。
見自己好不容易哄好的人又被雲初涼給惹哭了,老太太更氣了:「你這是嫌若琳不夠難堪啊,非要在老婆子麵前折辱。」
雲初涼無辜地眨眨眼:「我是真不明白啊,我們寒兒可是一直弱多病,臥床不起,我不明白他到底能對若琳表妹做什麼?能惹得自盡這麼嚴重。」
「我也想知道,咳咳……」雲初涼的話音剛落,奇文和硯書便抬著雲末寒進了屋,「我到底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惹得你這般生厭?」
看到突然出現的雲末寒,沈若琳的臉唰一下白了,差點沒繃住驚出聲。
見雲末寒這時候過來,老太太也是嚇了一跳:「你怎麼來了,這大半夜的風大重。」
老太太急忙過來幫雲末寒扯了扯披風,又瞪向奇文硯書:「你們兩個是怎麼照顧爺的?若是累得寒兒病重,我定饒不了你們。」
「祖母別怪他們,是我自己堅持要來的,咳咳……」雲末寒一邊咳著,一邊替奇文硯書說話。
老太太疼惜地拉著雲末寒冰涼的手:「快進裡屋來,外麵冷呢。」
雲末寒冷笑一聲:「這屋子我進不起,萬一又惹得尋死膩活,我萬死難贖。」
一句話,說的沈若琳想死的心都有了。
老太太這會兒也顧不上沈若琳了,滿心滿眼都是這個小孫子。
「胡說什麼,什麼死不死的。」老太太嗔了他一眼,倒是真沒他進裡屋,讓人給他抱了絨被,又讓他們多添了好些個炭盆,生怕他凍著了。
「不知我做了什麼渾事,惹得你尋死膩活的,還非我不嫁。」剛纔在屋外的時候,雲末寒就被氣死了,這會兒自然不會口下留。
雲初涼的角忍不住勾了勾,怎麼就越來越喜歡這毒舌的小弟了呢。
沈若琳滿臉通紅,得恨不得找地鑽進去。
老太太也是一臉尷尬:「你這孩子好好說話。」
這話雖然是埋怨雲末寒的,可老太太卻是說得輕得很,生怕傷了他的心。
可雲末寒卻是不領的:「祖母剛剛什麼都還沒弄清楚,這就給孫兒判了死刑了,孫兒還不能申訴了?」
老太太臉一僵,嗔了他一眼:「越說越離譜了,什麼死刑不死刑的,不許嚇祖母。」
見雲末寒一臉不愉,老太太到底了聲音:「那你說說,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雲末寒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冷冷看向沈若琳:「你真的要讓我開口嗎?」
沈若琳低頭垂眸,一句話也不說,隻哭得越發委屈了。
雲末寒完全不吃這一套,冷笑一聲,直言道:「剛才進了我的屋子,想要爬我的床。」
雲末寒此言一出,所有人都震驚得看向沈若琳,就連老太太都呆了。
沈若琳沒想到雲末寒竟然真的把事說出來了,還說得這麼直白,驚慌得同時眼淚掉得更急了。
「嘖嘖~」雲初涼不忍地晃了晃腦袋,有些同這個小白蓮,以為哭一會兒就能讓家小正太心,可惜的是家小正太的字典裡完全沒有憐香惜玉這個詞啊。
「你……」老太太震驚地看著雲末寒,想說什麼卻被他打斷。
「祖母以為我這般子能做什麼,我隻說了一句,就跑了。」雲末寒的意思很明顯,一點兒也不想往自己上扯關係。這樣的人他可要不起。
聽到什麼事都沒有發生,老太太的心裡莫名失落,不過這時候也不能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
「若琳你糊塗啊!」老太太痛心疾首地轉向沈若琳。
「我……我就是想去看看寒表哥,誰知道他竟然誤會我。」沈若琳解釋一句又是痛哭。
「你這般的關心,我雲末寒不起。」
「現在什麼時辰了,若琳表妹怕是沒學過誡吧!」
姐弟倆一人一句,懟得沈若琳滿臉通紅,無話可辯。
在場的人都清楚事實的真相,一個人大半夜的不睡覺跑男人屋裡去,除了想爬床還能有什麼事。
沒想到這沈家表小姐竟然這麼不要臉,二爺還是這般子,若是真讓得了逞,二爺怕是要待在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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