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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宦妃天下》 第70章 司禮監的細作

千歲爺真是太殘酷了,明明就是吃夫人護著他們的醋!

而且夫人雖然說過他們到什麼懲罰,就跟著自罰,但千歲爺分明料定這種丟臉到死的懲罰,夫人是絕對不會去領的!

如此刻骨銘心、死的懲罰,他是下輩子都不會再犯這樣的大意之錯了!

白蕊瞅見魅七陡然發現了自己,一青,轉就想溜走,沒有興趣笑萬年!

但是奈何自己晚了一步,還沒轉,就聽見魅七在那悽慘地一吼:“蕊兒!”

頓時,所有的詭異目全都聚集到了白蕊上,白蕊臉紅了又青,青了又白,白了又紫,宛如調盤一般,最後變了漆黑一片!

空氣裡一片寂靜,千萬道目直讓白蕊只覺得渾發抖。

白蕊忍耐著慢慢轉過子,走到他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輕聲道:“魅七,這小是哪裡來的?”

和白玉、白珍都覺得郡主的那種肚兜比尋常的肚兜好用,便都各自按著材自制了這樣的肚兜,爲了洗曬的時候好區分,還專門在自己的肚兜上繡了名字,如今直悔恨自己爲何如此手欠,多此一舉!

魅七還不曾察覺危險降臨,跟只的大狗似的脖子,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我……千歲爺要我穿著這種肚兜來跪,我一會子找不到,所以就把你的拿來了。”

白蕊忍不住“嘿嘿嘿嘿”地笑了起來,直接笑得魅七心頭髮麻,他怯怯地看著白蕊,頭上的金釵歪了幾,讓他看起來倒有幾分楚楚可憐的模樣。

“蕊兒……。”

“你他孃的,怎麼不把自己的罩頭上呢!”白蕊終於忍無可忍地暴怒,大吼一聲,宛如河東獅子的咆哮聲,直吼得魅七瑟一團,臉上的白瑟瑟直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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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白癡,怎麼會看上這個沒腦子的白癡?!

還魅部殺神,他是魅部給其他人洗的啊!

所有司禮監旁觀看熱鬧的廠衛們在白蕊媲佛門獅子吼的聲音中忍不住抖了三抖,養在院子裡的狗吠聲此起彼伏!

白蕊一把抓過那個比子還要高的巨大的牌匾,直接以一種泰山頂,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魅七的頭上狠狠拍去:“你他孃的這裡跪到死吧,你這個變態!”

只聽一聲巨響,旁邊的監刑太監不及阻止,所有人都只能抖了抖,不忍目睹地別開臉,直到看見一道白影挾著雷霆之怒,一陣風似的從他們中間捲過,廠衛們紛紛地避讓,等著那道白影徹底地消失了,方纔回過頭去看著魅七。

那牌匾不厚,對於魅七這樣常年接抗擊打訓練的人而言,本就是不問題,所以看著他倒是沒有傷的模樣,幾個刑堂的監刑太監方纔鬆了一口氣,暗自嘀咕,那白蕊的姑娘看著倒是斯斯文文,溫溫的,想不到竟然是頭霸氣側的河東獅子啊!

也不知道魅七是不是被拍傻了,愣愣地跪在那裡,半個子從牌匾裡的貌如花、傾國傾城的四個大字中間穿過,那個戴著兩個碗狀的肚兜被破掉的牌匾掛鬆了,夏日的清風吹過,它和魅七的滿頭髮一起在風中婀娜地搖曳著。

但片刻後,魅七瞬間發出了宛如被狠狠地踹了一腳的大狗一般,發出的悽慘聲:“白蕊——!”

直道是無語淚千行!

——老子是魅七一傻,白蕊自掛東南枝的分界線——

虞候府,這幾日都是風聲鶴唳,自打侯爺夫人忽然與侯爺和好之後,府的十幾房姨娘們的日子都不好過起來了,尤其是原本最得侯爺疼,爲侯爺生下子嗣,卻得罪了夫人兩位姨娘都被賣進了最低等的窯子裡,如今是生不如死,們所出的兩個庶出的爺和一個小姐都被送到了鄉下。

連著這樣份的姨娘都沒了好下場,其他人亦只能整日裡都是噤若寒蟬!

虞候坐在書房的八仙椅上看著手裡的賬本發愁,這些日子,九千歲下頭催著他要銀子,他沒有時間去慢慢盤剝,只好忍痛賣了不產業,再拿出了不銀子來好容易湊齊了八十萬兩送上去,本以爲可以緩一緩九千歲的胃口,不想也國幾日,那狗日的閹人又來催要錢款了。

這不是著他造反麼?

“哐當”一聲,門忽然被大力的打開,嚇得虞候抖了抖,趕下意識地就要往桌子底下鑽,忽然發現自己面前站了一雙緻的繡鞋,這才發現來人不是錦衛。

他大了一口氣,擡頭看向來人,沒好氣地道:“夫人出大家閨秀,爲何進門之前也不曾敲門!”

西涼霜居高臨下地看著虞候,眼睛裡閃過深深的鄙夷和厭惡,但是隨後很快地別開眼,掩飾住了眼裡的厭惡,冷冷地道:“我給你拿來了東西,要不要!”

說著就將手上的東西一腦地放在了桌子上。

虞候顰眉,三下五除二地從地上爬起來,看著西涼霜也有點不耐煩道:“夫人拿來了什麼好東西,且讓爲夫看看。”

說著他立刻拿起來桌子上的東西看了起來,當他打開的霎那,因爲胖而瞇起的細長眼睛梭然地睜大:“這是……這是……夫人,你是在那麼拿到的!”

這卷東西竟然是他這個工部尚書矇昧以求的天朝軍力佈防圖,上面詳細地標明瞭哪裡佈置了軍力,哪裡是沒有佈置兵力的,哪裡佈置了銳鎮守,哪裡是最薄弱的兵力鎮防。

西涼霜擺了擺手,沒好氣地道:“怎麼拿到的,不是你讓我去接近我那大姐姐麼,然後我就在書房裡拿到了!”

虞侯高興至極,翻來覆去地看著這卷兵部佈防圖,隨後又有些疑地看著西涼霜:“你那大姐姐不是與你關係很差,怎麼會忽然讓你進書房這麼重要的地方,還弄到了佈防圖?”

他可不覺得他拿大姨子是個天真的子,當年差點嫁給他當填房,後來不但得了先帝的青眼,而且還嫁給了當年的京城第一佳公子,又在對方天理教叛逆的份曝之前迅速地撤離,這樣的人會對一個從小和幾乎有仇的妹妹如此沒有防範

西涼霜心中一一直覺得虞侯就是個笨蛋,不過是靠著祖上庇廕才得了今日的爵位,不想他竟然這麼仔細。

轉過去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彷彿很是疲憊地冷笑:“怎麼弄到的,還不是拿命弄到的,趁著我那大姐姐與千歲爺鬧將起來,我只做勸架的樣子,趁著他們無暇顧及的時候悄悄拿了來,再用拓本印出來的,再裝著去安我那大姐姐去房裡將原本放了回去!”

咬牙叉腰對著虞侯冷哼:“若是你以後辜負了我,再一房一房地往屋子裡擡小妾,我且饒不了你!”

虞侯心中冷笑,等著老子事了,還有你這賤婢什麼事!

但是他臉上只諂地笑道:“那是自然的,怎麼敢讓我的心肝兒再惱火,心肝兒這是豁出了命在幫爲夫,爲夫若是辜負了你,還是人麼!”

西涼霜冷冷地一笑:“還有一事,我要是生了兒子就是嫡子,以後虞候爵位要給我的孩子繼承!”

“這……這虎兒都已經年了,當世子也許久了,若是讓他知道這事,怎麼好!”虞候顰眉,沒有答應下來,他早就有立刻第一任夫人所生的大兒子當世子,世子甚至都有兒子了,他怎麼能隨便地答應這種事

西涼霜鄙夷地嗤笑道:“你那個虎兒和你一樣是個好的貨,好罷了,還不才,這爵位傳給他,還能有什麼好的?”

說完,便坐了下來,把玩著手裡的地圖:“你可別忘了,我手裡還有其他東西,若是你不當應我,那我這是爲誰奔命爲誰忙,難不爲了你那個不把我當長輩的兒子?”

虞候一咬牙,心中暗將西涼霜罵了個狗淋頭,但還是著頭皮道:“好,我答應夫人就是了,只是其他的東西,比如要的通關文牒與份之類的還需要夫人費心了。”

等著老子升三級,爵升三階,就是給你的兒子留著一個虞候的名頭也不是不可以,而且你能不能有兒子還是兩說,哼!

虞候心中打定了一會子就讓人在西涼霜的甜品裡下絕子藥的念頭,隨後著臉笑道:“好了,我的夫人嘞,你看我都答應了,你且放心就是!”

西涼霜瞥了他一眼,心中一片鄙夷與涼薄,只冷淡地道:“好,我自然會想法子的。”

說罷,一轉就向門外而去,也不曾與虞候作別。

虞候看著囂張的背影,碩的臉龐了一,閃過一近乎猙獰的怒,咬牙切齒地道:“賤婦,等著老子飛黃騰達的時候有你好的!”

一道尖利的不男不的聲音忽然在虞候的後響起:“虞候倒是運氣很好,竟然能讓千歲王妃的妹妹爲自己所用!”

不知何時一道穿著灰衫的蒙面人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了虞候後,自顧自地一擺袖悠然坐下,拿氣茶邊品邊道。

“哼,那個賤人,就仗著自己出好,囂張跋扈,害死了我府邸裡多人命,現在還想要讓的孩子當世子,人心不足蛇吞象,做的春秋大夢去吧!”虞候冷笑,臉上的一抖一抖的。

那蒙面的灰人“嘿嘿”地怪笑起來:“你也不必惱火,人有所求才說明你給的東西是興趣,若是沒所求,那你就要擔心給你的東西是不是真的東西了!”

虞候一驚,趕翻開自己手上的東西:“這……這難道有問題?”

人倒是坐下來,擺擺手:“咱家到底也在司禮監呆了些年,知道九千歲那人一向做事極爲小心謹慎,這布軍圖那麼容易到手,未免讓人有些猜疑,只是方纔你夫人說的倒也沒有錯,九千歲是和千歲王妃有些不愉快!”

虞候猶猶豫豫地道:“且不說西涼霜拿回來的東西是真的還是假的,只說九千歲這個妖人一向詭計百出,會不會是他設下的局,引咱們局?”

人手上的作一頓,隨後冷笑一聲:“是不是真的圖,咱們到時候讓人試上一試,再開拔大軍不就了麼?”

虞候一愣,諂地笑道:“這倒是,還請您幫我轉告二皇子我……。”

他話音未落,忽然見灰上氣息驟然一寒,隨後眼,一擡手竟然瞬間從他手中手而出一把小刀直接向自己的面門而來,虞候大驚,卻只堪堪閉上眼,渾僵木,只等著那小刀穿破自己的腦門,但是誰知那小刀一下子直接越過他的頭頂直飛出了窗口。

“誰在外面!”

隨後那黑人立刻飛而出,作快如閃電,讓虞候大驚,立刻也跟了出去。

但是當他抖著一飛奔出門外的時候,門外已經空無一人,灰人目正死死地盯著地面,虞候也隨著他的目看過去,不由一驚,那地面上有一個不是很深的泥腳印,形狀小巧,一看便是子的,鞋底上印著三朵花的形狀。

“這是……本侯爺夫人的繡鞋?”虞候一愣,隨即立刻認出了這雙鞋的腳印。

“侯爺確定麼?”黑人忽然顰眉道

虞候立刻點頭如搗蒜,印象中西涼霜極其好附庸風月,這三朵花的花形還是來自西域的狐尾百合,非常特別,他記得曾經有一個小妾非也要這樣的繡鞋,結果穿上沒幾天就被西涼霜直接讓人剝掉的鞋,差點把腳心都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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