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西涼茉看著小勝子一笑，便從馬上翻下來，順帶把鞭子扔給他。

一邊往府裡走，一邊將臉上的蒙面巾也扯下來，目前天羽鬼衛還人還太，在力量擴充完畢前，和九字訣的人都認爲暫時先保持一定的蔽比較合適，所以出千歲府都穿著男裝蒙面。

西涼茉用袖子抹了把汗，這天氣實在是太熱了，一低頭就能聞見自己上的異味，西涼茉想了想，便對小勝子道：“我先去換衫之後再去找你家爺。”

那人忒乾淨，自己這一去，不得又要被他笑話並嫌棄一番。

小勝子把馬鞭拿給邊的小太監，他耷拉了個眉眼道：“夫人，千歲爺這等您好久了。”

時日良久，他發現千歲爺還是不喜歡他們習慣地稱呼西涼茉做小姐，便還是改稱西涼茉夫人了。

西涼茉看著小勝子笑笑，倒是不甚在意：“等會罷，很快的。”

還是打定主意先去沐浴一番。

小勝子看著魅晶、白玉兩個也是一男裝，正朝著他瞪眼睛，他也知道姑娘家最不喜歡上邋遢，便也只好無奈地道：“好，夫人請快些。”

西涼茉笑笑，等著從泉水裡沐浴一番，清爽地出來的時候，便見著一道修長的人影正坐在沐浴房的外間窗邊看奏摺，也不知來了多久了。

自打百里青了首輔大臣，又遇上多事之秋，每日裡奏章更多了，好在他已經習慣了，只是夜裡睡得更晚，西涼茉難免心疼，有兩天還跟著他分了點摺子來批閱，好在當初也是有從政的經驗，在他的指點下，也能幫著他批閱一些，只是後來忙著擴充飛羽鬼衛的事兒，便不得閒幫他了。

如今看著他忽然過來等沐浴，不由有些訝異，邊頭髮，邊坐在他對面鋪了緻竹蓆的榻上，笑著打趣道：“怎麼，不過一日而已，便捨不得我了，在這裡等夫崖？”

百里青面無表地道：“哼，我且問你，你是不是把前字訣那裡西狄的報都給西涼老頭子了。”

西涼茉一愣，隨後方纔反應過來：“嗯，寧安今日到了太廟專門請我去了一趟，國公爺問了，我想著他們到底也是去保家衛國的，而且後日他們就出徵了，便給了。”

百里青冷笑兩聲：“你倒是好心的很呢，如今便忘卻了當初那老頭怎麼對你的了？”

西涼茉怔了怔，挑眉看向百里青：“爺，你今兒吃錯藥了麼，這般哀怨？”

百里青豔麗的臉瞬間拉得老長，不搭理。

西涼茉瞅著這位爺又不爽，開始使小兒了，便瞥了眼小勝子。

小勝子趕湊過來，輕聲輕氣地道：“國公爺原本想來千歲爺這求那份西狄老皇的佈防地圖的。”

小勝子此非常有技巧的話說完，西涼茉就知道怎麼回事了。

這隻大狐貍原本想要爲難那便宜爹，沒想那便宜爹也是不想在‘婿’這氣，所以便徑自來找了，這隻大狐的計劃被自己攪合了，特別不快在這等著給算賬呢。

西涼茉心中好笑，這位爺和那便宜爹簡直跟兩個慪氣的孩子似的。

笑著湊上去，蹭蹭他的肩頭，聲氣地道：“怎麼著，還跟國公爺賭氣呢，我也不曉得你的打算，如今事兒都過去了，生什麼氣呢？”

西涼茉有時候覺得和這位爺相的時候，自己特爺們，原本在西涼家時候那種溫婉約的氣質，雖然是裝出來的，但是好歹說話談吐都是端莊秀雅的大家閨秀。

但是如今和這位爺在一起之後，覺得自己越來越像個漢子了！

百里青冷嗤一聲：“我可不敢生咱們飛羽督衛的氣，您可是大忙人。”

百里青拍開擱在自己肩頭上的手，又冷冷淡淡地道：“這些日子裡總是看著自己夫人那張面無表，直流口水的豬睡臉，想著再不來看看會睜眼的夫人什麼樣，怕是我都忘了夫人的模樣其實應該像個人，而不是像一隻會睡覺流口水的豬。”

這話連譏帶諷直接把西涼茉比一隻豬，偏偏那人用那種優雅的模樣說出來，只能噎得西涼茉乾笑不已。

西涼茉也曉得自己理虧，原本說了要幫百里青的忙，卻半途撂挑子，忙和自己的事兒去了，這十來日不是他回來了，睡了，就是他醒了，已經走了，這隻小心眼又毒舌的千年狐貍現在才發飆，算是給面子了。

“阿九，等著飛羽鬼衛擴建好了在，咱們手上也算是有了嫡系部隊了不是，這段時日忙過去了，咱們去秋山避暑山莊消遣幾日可好？”西涼茉討好地湊過去，把臉兒擱在他的肩頭上，咬著他的耳朵道。

就說他怎麼會爲了和便宜爹慪氣那種事給甩臉子，原來是惱這些日子比他都忙，沒時間陪伴他。

嗯，也許是心越來越漢子了，倒是喜歡他這吃醋的小兒的。

百里青被這麼一咬，上微微一，隨後他又不聲地放下了手裡的奏摺，提筆在上面寫字，冷冷地道：“你且與你那些九字訣的人去避暑山莊，讓他們當你的夫君，本座自與後院的夫人公子一起避暑。”

西涼茉聽著他聲音刻薄，但是上方纔那了一下卻瞞不過，便趴在他背上，再接再厲地咬他耳朵，含著他的耳垂地道：“阿九，你那些後院的夫人公子都勾搭了，你何苦打攪那些寂寞鴛鴦，不過你若是非要我與九字訣的人去避暑，我就去了，反正九字訣里人也不……。”

西涼茉話音未落，就覺一陣天旋地轉，等反應過來，已經被百里青一把按在了下。

上那隻醋意大發的狐貍魅的眸子森森地睨著：“小狐貍，你敢？！”

西涼茉大眼兒彎彎，輕笑：“爲什麼不敢，你不是不搭理我嘛？”

說罷，手鉤住他的頸項，刻意膩了聲音道：“你不搭理我，我自去與他人消暑去了。”

今兒難得回來早，有心逗著這大狐貍玩兒。

說話間，口的襟也不知是有意無意地開了個口子，百里青的角度正好看過去，裡面竟是連著最喜歡的那種人的特製肚兜都沒穿，一片雪春。

百里青哪裡有看不出的小伎倆的，便冷嗤了一聲，低頭在白皙的頸項上咬了一口：“你這小狐貍越來越不知趣兒了，枉費我瞅著你日日辛苦，夜裡都不捨得你，強自忍著，就爲讓你好好歇息。又見你總是軍營、書房跑，才讓你去太廟那裡散散心，你倒好，回你的飛羽鬼衛大營也就算了，還賣了那麼大人給西涼無言那老頭兒，你可知我原是想用那地圖換他手上一批造船工的？”

西涼茉一愣：“造船工，你要造船工作甚？”

百里青一邊出修長冰涼的手指把的衫勾下的肩頭，一邊慢條斯理地道：“西狄靠山臨海，西狄人擅長水戰、山地戰，更擅長出海行商，其國島嶼衆多，適合耕種的地確不多，補充資源都靠與我天朝商貿來往和靠與海外諸國貿易，如今驟然發戰爭，五十萬人，幾乎是他們的所有的陸軍之人數，所需糧草不菲，而於我朝開戰之後，從我朝獲取補給糧草資源的路徑便斷了。”

“所以，你就想也立水軍，從大運河而下，遠赴對方的海域與他們打一場航線爭奪戰？”西涼茉上輩子研究這種兩國之間軍政之事不，立刻就明白百里青想要做什麼了。

百里青再出一隻手指勾下另外一邊的襟，悠悠地道：“沒錯，西涼老頭早年和西狄人打過幾場，各有勝負，後來曾經抓獲過西狄人一大批船工，西狄人因爲時常要航海出行，對於造船工是頗爲尊敬和相當倚重的，爲了給對方還以，他就將這批船工全都抓回了我朝，關了許久，而且強迫他們爲咱們的大運河造船。”

他頓了頓，盯著眼前一片雪潤人的春，也不知是在回憶往事，還是準備手‘開吃’，只是有些漫不經心地道：“這些船工原本是不願意呆在這裡的，但是後來藍大元帥便給予他們非常優厚的卹，還都給他們配了妻子，等到太平大長公主嫁過去以後，兩國議和，他們大部分人都已經在天朝落地生，有了家，不人也不願意再回西狄了，都在西涼老頭手下人的造船塢裡做事，手藝非常出。”

西涼茉恍然大悟，但是不由微微顰眉：“但是就算咱們能夠得了這些人，能造出海船，訓練懂得水的士兵需要時間，訓練出海需要時間，訓練海戰也需要時間，而且咱們純屬臨時抱佛腳，如何能與西狄那些常年縱橫海上的士兵們一較高下？”

就算是上輩子聽聞的那些異國海戰，如果不是靠著那些有富作戰經驗的水軍取勝，也是靠著堅船利炮，先進武才能取勝，這兩點要麼佔有其中一點優勢，要麼缺一不可。

百里青似笑非笑地在雪白的肩頭輕吮了一口：“誰說我要他們是來給自己組建水軍與他們海戰了，但只要能讓他們的航路不那麼順暢，補給得到的，那麼就是功的，何況……。”

他頓了頓，出個霾的笑容來：“西狄雖然強大，也不是鐵板一塊，它有許多島嶼，不島嶼上都有海盜，那都是些殺人越貨劫船都不眨眼的狠毒匪徒，平日裡沒西狄海軍的氣，他們海戰經驗未必比西狄海軍差，只是苦於裝備和人手不能與西狄海軍面對面，的實戰。”

“所以，你打算給他們提供糧食、武、船隻，讓他們去對付西狄海軍？”西涼茉瞇起眼，忍耐著肩頭皮上傳來他犬齒廝磨與舌尖弄的麻，努力先將神放在正事之上。

“只是……你憑藉什麼認爲他們一定會對西狄海軍手，挑撥離間？借刀殺人？用西狄海軍的船上資？”隨著上大狐貍在上點火的作越來越放肆，西涼茉環住他肩頭的手指就忍不住扣進他結實的肩頭一分。

百里青看著忍耐的模樣，曬了的上也泛出了擋不住的嫣紅，心大好，低頭在纖細的脖子上，慢慢地啃噬：“嗯，丫頭你真是越來越聰明瞭，既然你都知道，便該知道今兒你把那麼有價值的東西給了西涼老頭，是犯了多大的錯了吧？”

西涼茉瑟著，眼兒瞇了起來，有水在眼中盪漾，眉梢眼角都是嫵與純真合而的：“既然是這種好事，你自讓我那父親大人把人給你就是了，何必如此麻煩。”

“你個明知故問的壞丫頭。”百里青手了腰肢上狠一把，只覺得的皮彷彿粘手一般，讓人捨不得從那種極致的膩上離開，他暗自覺得當初拿珍貴鬼芙蓉給用了，這種近乎極致的簡直是可遇不可求。

“你那父親也不是笨蛋，我若是給了他地圖，再問他要人，他必定知道是爲了什麼，又怎麼會捨得把船工給我，定然是留做自己用來實施這個計劃，給你那大哥哥留存與我對抗的勢力，也算是一條退路。”

西涼茉被他得到底忍不住如貓咪一樣低低的了出來：“唔……阿九……你想要怎麼樣？”

他手指上戴著的華冰冷的寶石戒指掠過細膩潔的皮，讓忍不住上起了一層細細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