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公主最新章節
裴文宣的二胡聲似乎是在給李蓉和絃,但是與旁邊鼓聲完全不相同,李蓉快他慢,李蓉慢他快,可又詭異的融合,在突兀中有幾分莫名的……好聽?
眾人都聽得有些震驚,李明轉頭問旁邊最擅長樂律的禮部尚書顧子道:「顧尚書,這《平川陣曲》是這麼演奏的麼?」
顧子道撚著蒼白的鬍鬚,正閉眼仔細聆聽,李明詢問後,他慢慢睜眼,轉過頭來,朝著李明恭敬道:「陛下,原本的《平川陣曲》自然不是這麼演奏的,最初平樂殿下、華樂殿下、蘇侍郎琴笛鼓的合作,再正統規矩不過,裴駙馬後續這二胡的加,便是創新之舉了。」
李明轉著手裡的佛珠,點了點頭:「倒也不難聽。」
「裴駙馬這二胡加進來,和過去的《平川陣曲》大有不同,但又多了幾分其他幾分意味。之前《平川陣曲》中所描繪的,是平川王領兵陣,大殺四方的熱景象,可這二胡加後,便多了幾分蒼涼之。這二胡加在曲子最後一節,恰是描述戰爭後期橫遍野、百姓之苦,頓時將這曲子填了不意境,使曲樂層次增不。可惜裴駙馬明顯不擅二胡,蘇侍郎也不常用鼓,」顧子道笑起來,「若是大師來奏,想必更加出彩。不過兩人意境已到,能在大殿欣賞到兩位年輕人這樣的曲聲,倒也是件樂事。」
顧子道點評之時,曲聲漸消,臺下掌聲響起來,多是議論著這二胡加曲子之後的變化,李誠和華樂卻早已是被忘記了。
華樂尚還能忍,李誠見狀,氣得將手上劍一扔,含著眼淚便沖回了妃邊。
華樂臉也不是很好,但畢竟年長,不能像李誠一樣任,李蓉站起來,走到華樂邊上,笑道:「妹妹笛子吹得不錯。」
「姐姐見笑。」華樂勉強笑起來,也不多說什麼,便自己回了自己的位置。
李蓉和裴文宣方纔落座,就聽裴文宣輕聲道:「琴彈得好呀,想顯擺的心拉都拉不住。」
「裴大人也不妨多讓,」李蓉麵上帶笑,嗡,用隻用兩人聽到的聲音道,「要不是樂師把嗩吶抓了點兒,怕您就得當堂把哀樂奏起來了吧?」
「您也太看不起我了,」裴文宣用同樣的聲音,頭朝李蓉輕輕靠了靠,「我襟寬廣,今兒能給您吹一曲歡天喜地的《好姻緣》。」
「你……」
李蓉還想回話,但話沒出聲,就被嘹亮的誇獎聲打斷。
「今日這琴彈得好,笛吹得好,鼓打得好,二胡……拉得也不錯,」李明的聲音響起來,高興道,「最重要的是,肅王劍,舞得好!舞得有氣勢!這纔是我大夏男兒當有的樣子,眾卿覺得可是?」
全場一片靜默,略顯尷尬,片刻後,還是顧子道這個老頭最先出聲,笑道:「陛下說得是,肅王小小年紀,有如此氣魄,實在難得。日後太子文能興國,肅王武能□□,一文一武,兄弟齊心,是陛下之福,也是大夏社稷之福啊!」
「顧大人說得是。」蘇閔之笑起來,又隨著顧子道說了些將李川和李誠都誇讚的話,這樣兩不得罪,才終於有人開始說話。
你一言我一語,場麵終於才熱鬧起來,李明見群臣不接他的話,也不好再說,可他心裡似乎還有些不甘心,便轉頭看向李川,詢問道:「太子,你看你長姐弟妹都想著為了恭賀新春做點什麼,你為太子,如今可有什麼想法?」
「兒子不似幾位能樂善舞,」李川聲音平穩,「隻能日後勤於朝臣,多為父皇分憂,多為百姓造福。」
「花言巧語,說得好聽。」李明冷哼了一聲,李川板著臉,假作聽不出李明的諷刺,李明沉默了一會兒,直接道:「你如今也十七歲了,選太子妃的事宜也該提上日程,你還打算拖到什麼時候?」
李蓉聽得這話,心就提了起來,生怕李川就這樣拒絕,正想開口給李川解圍,就聽李川平穩道:「兒臣從無拒絕之意,聽父皇、母後吩咐。」
李蓉一時有些詫異,沒想到李川接得這麼平穩,李川這麼應下來,李明也不好再多說什麼,隻道:「那等開春以後,你就準備選妃吧。」
「是。」
李川說得恭敬,李明見李川是個不吃的,乾脆轉過頭去,將演奏的四個人都賞了一遍,等又待了一會兒,才草草結束了宮宴。
李明一走,所有人便各自散開,有的去花園醒酒,有得乾脆離開。
李川和眾人喝得多了些,似乎是酒力不勝,同臣子擺了擺手,便自己離開,李蓉看見李川起往水榭走去,拍了拍裴文宣的手,低了聲道:「我去去就回,你幫我遮掩著。」
李蓉說完,不等裴文宣回話,便趕起,追著李川走了出去。
李川由一個太監伺候著,一路走到水榭,李蓉悄悄跟在他後,就見他形高挑修長,似乎又長高了幾分。約間和記憶裡那個消瘦到失去人氣的帝王重合,看得心裡有些慌張。
李川走到湖心亭上,讓人放下簾子,李蓉走了進去,就看李川正坐在長桌前,見李蓉走進來,他笑起來:「阿姐怎麼也來了?」
「大殿裡煩悶,」李蓉遲疑著,「我出來吹吹風。」
說著,走到李川對麵,坐下來:「他們給你灌酒灌多了?」
李川笑起來:「怎麼可能?他們誰都不敢灌我的,就是不想呆,就出來了。」
「你的婚事……」李蓉遲疑著,隻是還沒說完,李川便直接打斷:「姐,我問你一個問題。」
李蓉抬眼看他,知道李川不會隨便問問題。
遲疑片刻,還是道:「你問吧。」
「如果,」李川苦笑起來,「我是說如果,我今日當天把父皇拒了,你會幫我嗎?」
「我會。」李蓉答得毫不猶豫,李川輕輕點頭,「我知道,我一直知道,」李川聲音有些啞,「阿姐對我是最好的。」
「川兒,」李蓉看著李川的樣子,心裡有些難,「其實今日你可以拒了。」
「然後下一次呢?」李川徑直詢問,「我不可能一直這麼拒絕別人,拒絕一輩子。任是要付出代價的。」
「阿姐,」李川頓了頓,猶豫了很久後,他才緩慢出聲,「是我對不起秦家。也是我……對不起秦真真。」
「如果當初答應娶雅姐姐,」李川有些茫然,「是不是秦家人就不會被人陷害了?」
「不是。」
李蓉斬釘截鐵回復,李川抬眼看,疑道:「不是?」
李蓉猶豫了片刻,許久後,才慢慢出聲:「川兒,其實你無論做什麼,阿姐都會支援你,你不必委屈自己。」
李川不說話,他垂下眼眸,看著手裡的茶,許久後,他笑起來:「姐,其實我很奇怪。我不知道從哪一天開始,你對我的態度,就特別縱容。好像不管我做什麼,你都願意支援。為什麼?」
「我是你姐姐,」李蓉認真出聲,「我希你過得好,永遠像現在這樣。」
「那你同我說一句實話,」李川盯著,「我做對了嗎?」
李蓉一時說不出話來,李川靜靜看著:「我在這宮裡,希娶一個喜歡的人,也希嫁給我的人是真正喜歡才嫁進來,姐,你覺得應該嗎?」
不等李蓉說話,李川深吸了一口氣:「不應該。阿姐你第一次站在我這邊的時候,我特別高興,可秦家落難那一天開始,我就後悔了。」
「秦真真走的時候,我去送,」李川閉上眼,他一隻手搭在膝蓋上,一隻手撐著自己,「我那時候就想,如果我按著母後意願娶了上雅,再按著父皇和群臣的意願多納幾個側室,那其實這隻是一群野在圈子裡的撕咬,我是野,對方也是,總害不了路過的人。」
「可我偏生不甘心,偏生心存憐憫,憐憫嫁給我的人,也憐憫我自己,於是害了秦家人。」
「母後說得對,」李川將杯子放在桌上,他撐著自己起,「我不能再仗著阿姐和母後對我的,就肆意妄為,阿姐不用擔心,我想通了。嫁進來的人,明知宮裡是什麼模樣也要來,那自然就不會因為而傷心。」
「我不能給阿姐添麻煩,我是太子,這都是小事。姐,你放心,」李川笑起來,「我會理好的,你別擔心。男子漢大丈夫,我沒事。」
李川說完,看了看周遭:「不能讓人看見你我談這麼久,我先走了。」
說著,李川便率先離開。
李蓉在湖心亭坐著,好久後,轉過頭去,看向李川,就見李川的背影裡,依稀有了幾分年人的影子。
李蓉在湖心亭坐了片刻,便站起來,往大殿走去,大殿裡已經沒剩幾個人,裴文宣還坐在位置上等,落座後,裴文宣看了臉一眼,似乎想說什麼,又生生止住。
片刻後,他終於道:「天已晚,我們且先回家吧。」
李蓉點點頭,裴文宣吩咐了人去準備馬車,隨後又讓人去拿了鬥篷,披在了李蓉上,替繫上帶子。
李蓉見他關懷得無微不至,不由得笑起來,小聲道:「我以為你還生我氣呢。」
「氣是氣的,」裴文宣繫好了結,將服拉平,便將雙手攏在袖中,轉往殿外走去,平淡道,「反正殿下也不會哄我,最後還不是我低頭,我又有什麼好拿喬?」
李蓉聽到這話,覺得有些好笑,走到裴文宣邊上,小聲解釋:「今天我起,主要是不想讓妃如願。華樂打小是妃聯姻的一顆棋,華樂自己心裡也清楚,不會無緣無故選這麼一首曲子,找蘇容卿伴奏。今日做這些,就是希讓世人知道,妃和蘇家關係不錯,這樣一來,追隨妃的寒族,也就會多上幾分信心。而蘇容卿若今日當真表態,父皇那子,說不定指婚也可能。」
「陛下不可能真指婚。」
裴文宣平靜分析:「如今的華樂嫁給蘇容卿還是高攀,蘇容卿若當庭拒婚,陛下不好辦,他不敢賭。」
「而另一個理由,」裴文宣頓住步子,轉瞧,「我姑且接,可我還是覺得心裡不舒服,紮眼,你說怎麼辦?」
李蓉用扇子輕敲著手掌心,嘆了口氣:「說來說去,我看你本不是生氣。」
裴文宣挑眉,李蓉抬眼,目裡全是瞭然,有幾分無奈道:「你就是想佔便宜。」
「殿下說笑了,」裴文宣直接反駁,一本正經道,「微臣不是……」
話沒說完,李蓉便直接撲到了裴文宣懷裡,抬手環住他的腰,抱著他。
裴文宣的聲音戛然而止,他有些僵,周邊人來人往,都不由得看向他們,李蓉抬起頭來,仰著裴文宣,有幾分無辜道:「你還生氣嗎?」
裴文宣看著李蓉的眼,明知李蓉是挖坑給他跳,最後他還是隻能老實回答:「不生氣了。」
「那你想不想占我便宜?」
李蓉繼續發問,誓死要坐實裴文宣就是找著機會佔便宜這件事。
裴文宣嘆了口氣,頗有幾分無奈:「我能不想嗎?」
說完之後,裴文宣抬手把李蓉的手扯下來,拉著往前:「行了,你贏了,回家吧。」
李蓉聽裴文宣的話,就忍不住笑起來,主抬手挽住裴文宣的手,將頭探上前去:「裴文宣。」
「殿下還有什麼吩咐?」裴文宣被挽著手,一副準備上刀山下火海的模樣。
李蓉笑起來,小聲道:「我這算不算哄你啦?」
裴文宣微微一愣,他驟然意識到,方纔李蓉,似乎真的,在主哄他?
他一時說不上話來,心裡有些歡喜,又覺得應當穩重,他在夜裡行走,穿過宮門時,影籠罩而來,他們在短暫的黑暗裡,裴文宣才輕輕應聲:「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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