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朗才如夢初醒,原來他從一開始就被溫月初拉進了這個圈套裡。與他們有著不可告人的關係,卻還要他和一起蹚渾水。
溫朗怒不可遏,衝進溫月初的家裡,不由分說便兩掌打了下來,揪著溫月初罵道:“你這個不知廉恥的賤人,與那些野男人茍合,竟把你親哥哥推出去做擋箭牌!”
溫月初有些懵,“你在說什麼?”
溫朗道:“如意賭坊那夥人全都招了,你還想怎麼抵賴!要不了兩天,你跟彆人的那些醜事就會傳遍左鄰右舍、大街小巷!”
溫月初瑟著抖起來,眼裡蓄滿了淚,抓著溫朗道:“是他們迫我的,是鄭仁最初把我賣給他們的!哥,你要幫我……”
溫朗不帶地看著溫月初的乞求,道:“你若不是先自陣腳,去找瞭如意賭坊那夥人乾壞事,也不會被人揪出這樣的把柄。現在不僅僅是你,連我都自難保,如今你還想要我幫你,誰又來幫我?”
後來溫月初與賭坊野男人廝混的事傳出來,便了人人唾罵的無恥婦。
而如意賭坊依然臨街開門做生意,彷彿一切都照舊,冇有到任何影響。
溫月初以為如意賭坊那夥人若是被追究起來肯定也難逃厄運,就算這次冇能對付得了敖寧,借敖家兄妹之手也能讓他們一個個不得好死。如此也算是解了自己的痛快。
可是現在賭坊好好的,所有人都好好的。為什麼最後就隻有一個人敗名裂?而且那幫人絕對不會放過的!
溫朗已是無暇再管溫月初的事,他一心顧著替自己洗刷乾淨。同時心裡也明白,這恐怕是最後一次他與敖徹搭上的契機了。一秒記住http://
因而一大早,侯府的大門一打開,便見溫朗跪在侯府的大門前,負荊請罪來了。
敖徹往他麵前一站,溫朗便垂首低沉道:“看在往日的分上,二公子可還願聽我一言?溫朗自知有罪,請二公子責罰,是殺是剮都絕無怨言。”
敖徹低頭看他,道:“你想讓我聽什麼?”
溫朗道:“先前我以公謀私,偏幫舍妹溫月初,罪責難擋。當初如意賭坊騙我妹夫錢財,我不得已才上門去要債,我實在怕他們事後去找溫月初麻煩,才與他們曲意逢迎。我竟不知溫月初竟夥同賭坊私底下乾出那種勾當。”
敖徹默默聆聽著,不置可否。
溫朗又道:“今日溫朗前來,便是聽從二公子發落的。我發誓,往後定會嚴加管教溫月初,不會再讓做出任何錯事。如若二公子不解氣,我便把溫月初帶來,一併向二公子和三小姐謝罪!”
敖徹語氣冷淡道:“向三小姐謝罪,也配?”
說罷不再逗留,徑直從溫朗邊走過,上馬,騎在馬背上睥睨著溫朗,道:“大營的路你若還冇忘,就跟著跑過來。”
溫朗猛然抬頭,看見敖徹已驅馬跑在了前麵。他眼裡又升起了一道,連忙起就跟著追了出去。
往後隻要敖徹把溫朗留在邊,溫月初便不大再可能在溫朗的眼皮子底下作妖。溫朗一定會把看得死死的,因為他不想再失去好不容易得來的一切。
溫月初這件事就算是過去了,樓千古跟著前前後後瞧了幾次熱鬨,卻覺得不過癮,道:“小寧,你就這麼放過了?還讓哥哥跟著你二哥重新回到了軍營裡?”
敖寧笑笑,道:“如今這樣,也算是自食其果。”
樓千古擔憂道:“可你就不怕哥哥心存報複啊?那日在茶樓裡看哥哥的表現,不像是個能拎得清是非的人。”
敖寧瞇著眼自顧自道了一句:“我就怕他不來。”
樓千古聽得不是很清晰,道:“要換做是我,乾脆一把毒藥毒死算了。”
敖寧看著好笑道:“毒死了豈不是什麼都冇有了。留著說不定還能引來大蝦吃小魚呢。”
樓千古擺擺手,不在意道:“算了算了,你們徽州應該比我們潯要複雜一些,既然留著想必是有用的。不然那溫家又不是什麼大門大戶,你二哥真要是想搞他們,他們肯定不會像現在這麼舒坦的。”
這陣子,樓千把沈長青的母親治得差不多了,潯也來了信,大概意思是催促著樓千古快些回去。
敖寧記得不錯的話,秋後就要準備婚事了。
樓千古看了趙長樂寫來的信,得皺的,摟著敖寧氣道:“那個呆子!就想著我快些回去嫁給他!”
敖寧笑道:“那你回去以後,可彆忘了給我寄喜帖,到時候我要來的。”
樓千古幽怨道:“你是不是想趕我回去啦?”
敖寧想了想,道:“千古,外麵那些風花雪月和公子如玉都是當做故事說給人聽的,若是能真的找到一個全心全意對你好的人,那纔是好。”
樓千古盤弄著手指頭,道:“小寧你不知道,趙長樂他忒黏我。”抬起眼眸,認認真真地看著敖寧,問,“你說他以後還會這樣子黏我麼?他現在很黏我,不等於將來很黏我,他將來是會長大的。”
敖寧一怔,半晌找不到話說。
也是,誰也無法保證將來。
或許樓千古不是嚮往那些世人所嚮往的好故事,隻是對將來抱有太多的不確定了。
後來敖寧寬道:“說起來我還有一表妹,在出嫁之前還抱怨總共才見過準夫婿一麵,而你是從小到大都看膩了,我想你倆應該有異曲同工之妙的。”
樓千古來了興趣,道:“那現在過得怎麼樣?”
敖寧道:“你想見見嗎,明天我可以請過來敘一敘。”
想,姚瑤兒和樓千古一樣皆是子開朗活潑的,不一拍即合都有點說不過去。
這還是敖寧在姚瑤兒親過後第一次邀請,派人來回話說,下午便要過侯府來。
這回姚瑤兒可不是空著手來的,嫁人了,登門來時還帶了不禮。先去看過了姚如玉過後,纔到敖寧這裡來坐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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