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米花味的吻許春秋一口一口地從陸修的手裡叼走米花。
的很,櫻花花瓣似的,無意之間到陸修的指尖,麻麻的,像是帶了電流似的,一直躥一直躥,從手指尖一路躥到心尖尖上。
陸修了,突然覺得有點熱。
一定是放映廳裡的空調溫度調得太高了,他扯一扯領口,默默地想道。
全片一共一百二十分鐘,兩個人之間的米花桶已經見了底。
螢幕上是《錦瑟》的最後一個場景,錦瑟被鎖在櫃子裡,掙紮著發出哐當聲響,梳妝臺上是打翻了的胭脂和油彩,濃墨重彩地衝擊著觀眾的眼球,再也沒有人回應。
最後的一鏡特寫結束,螢幕一下子暗下來。通常況下,影片播放結束以後最先出現的通常是演職員表,然而《錦瑟》則是不然,巨幅的大銀幕歸為全黑,隻見一行字幕打在了正中央——
「特別鳴謝演員許春秋在本片創作過程中做出的突出貢獻。」
再接著,演職員表一條一條地浮現。
許春秋看到自己的名字跟在角名「錦瑟」的後麵,高高地掛在了演職員表的第一排,那一瞬間的就與滿足,是任何一種別的緒無法替代的。
螢幕上的字幕還在滾著,放映廳的燈一點一點地亮了起來,昏黃的線下,許春秋拉住了陸修的袖子,轉過頭來,一雙水瀲灧的眼睛。
陸修聯想到剛剛餵給米花的時候及指尖的溫度,有些心虛地移開了視線。
氣氛再一次變得曖昧了起來,許春秋手到他們之間的米花桶裡,試圖給自己找點事做,打破這個尷尬的局麵。
小聲地「啊」了一聲,輕輕地說:「米花沒有了……」
陸修腦海中那理智的弦沒來由地隨著這句話猛地一,一時之間,舌尖及指尖的再一次湧上心頭來。
的微微張著,一定比棉花糖還要,比米花還要香甜……
陸修設想不下去了。
他盯著許春秋開開合合的浮想聯翩,不自覺地,他微微傾,低下了頭。
心跳的聲音鑼鼓喧天地響著,他捧住了的臉,用拇指了的下,不可思議的。
還沒等他問出口那句老套的「我可以親你嗎」,許春秋已經先一步閉上了眼睛,的耳朵紅了,耳朵尖尖紅得簡直要。
那是無聲的邀約。
放映廳裡燈昏暗,螢幕上的字幕還沒有播完,他們在電影的尾聲中接吻,米花味的。
那個吻一直持續到所有的燈都亮起來,明晃晃的,彷彿再也不用躲避旁人的目。
可是許春秋知道,隻要他們出了這間放映廳,就又要重新戴上口罩,隻有把自己藏得嚴嚴實實的,才能去握陸修的手。
他們在黑漆漆的遊樂園裡約會,在空的放映廳裡接吻,就連放個煙花都要費盡周折解釋許久。
做藝人的,想要像普通素人一樣談一場轟轟烈烈的那麼難那麼難,可是還是無可抑製地喜歡上了他。
許春秋想著,無意識地攥了他的袖子。
他們重新分離開來,陸修低下頭,認認真真地盯著的眼睛:「我說了,不要抓袖子,抓我的手。」
陸修把的手從袖子上撥下來,與掌心相,十指相扣。
……
許春秋是包場看的電影,因此並不知道,第一批觀影者是懷著怎樣澎湃的心走齣電影院的。
「這部電影真的給我看哭了,到了最後秦瑟瑟替錦瑟赴宴的時候,們本應當有更好的結局的,可是看完了以後又人覺得,在那個時代背景下,無論重來多次,無論去赴宴的究竟是錦瑟還是秦瑟瑟,都一樣是令人嘆惋的悲劇。」
「其實我覺得最絕的是劇走向,一開始我還以為是個戲子代替學生的故事,影視作品裡麵不都是這麼編的嗎,捨棄世瑕疵的來保全所謂的純白乾凈的學生,就算這部劇也落了俗套這麼演下去,我相信以圖子肅導演的功力應該也會拍得不錯,但是不夠出彩。」
「這裡要誇一誇編劇,用學生替戲子,一方麵表達了眾生平等的永恆主題,一方麵牽出了富家小姐秦瑟瑟這條人線的轉變,同時還避免了劇落窠臼,真的是相當高明的設計。」
「這是唱跳偶像轉型的演員?這演技這質,張力、染力、發力,哪一個放在與同一代的演員裡比不是出類拔萃,真的是絕了!」
「開始我琢磨著,一個才二十歲出頭的姑娘擔綱主演的電影作我其實是沒有抱有太多的期的,畢竟期越大失越大不是嗎,可是許春秋真的是一如既往的遠遠超出了我的期!」
「真的驕傲,即便是摘掉濾鏡,許春秋在這部電影裡的表演也絕對是可圈可點的,真的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一上來就是圖子肅執導的大製作一番,才二十歲啊,現在的新人真的是……」
「還沒有看《錦瑟》的必須去看,真的買不了吃虧買不了上當!」
「……」
國慶檔的排片率之爭比一年中的任何一個時間段都要困難,首映當日,在一眾主旋律片的下,宣發團隊給《錦瑟》爭取到的排片率不足7%。
這已經是各大院線看在《錦瑟》的民國背景勉強和主旋律沾邊的份上,一再讓步做出的妥協了。
圖子肅的電影人們好,這是不爭的事實,畢竟大導演,在國國外都拿過獎的。
可是好是一回事,座就是另外一回事了,更何況文藝片的眾本就不算太廣,起初,沒有人對《錦瑟》的票房表現抱有太大的期待。
沒有人能想到,截止到《錦瑟》上映首日當晚九點整,票房累積收直五千萬,各大院線的上座率高得嚇人,影視平臺的評分更是穩定在了超過9.0的罕見高分,這是毋庸置疑的票房口碑雙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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