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章坐哪裡都行「電影院?」許春秋無意識地反問道。
「唐澤說你的電影今天首映。」
許春秋正惦記著邀請他一起看,沒想到陸修倒是先提起來了。
他們從那傢俬房菜走出來,直接順著扶梯下到了地下一層。
電影院裡總是不了米花的味道,許春秋剛剛吃完飯,聞到米花的味道就又走不道了。
「好香。」
陸修沒忍住的頭髮:「剛剛才吃完飯,又饞了?」
許春秋無師自通地詭辯道:「孩子都有兩個胃的,一個消化正餐,一個消化甜食。」
陸修樂了:「你這又是跟誰學的啊?」
許春秋紅著臉:「……謝朗。」
陸修上這樣說著,到底還是牽著許春秋的手,像所有看電影的那樣,買了大桶的米花和可樂。
許春秋一隻手捧著米花,一隻手提著可樂,想要嘗一顆,一時間卻有些騰不出手來。
陸修回頭一看,從米花桶裡麵拈出來一顆,替拉開口罩喂到邊。
許春秋「啊嗚」一口飛快地叼住,腮幫子微地咀嚼著。
脆脆的,很甜。
「好吃嗎?」
砸一砸,偏著頭想了想:「好像沒有聞起來的時候那麼香。」
正說著,後兩個年輕的姑娘取好了票,閑談著走過去。
「我都跟你說了,許春秋不是普通的唱跳偶像,我豆演戲也很絕的!」
一個穿著許春秋應援衫的孩興緻地和的同伴瘋狂安利道。
「以前也沒看過的作品啊。」
「也算是倒黴,第一部戲就上了合同,不過談笑的《桃之夭夭》MV你看過吧,許春秋在裡麵演得簡直是絕了,今天也是想要實名辱罵胡天宇和他的工作團隊的一天……」
「一個唱跳偶像,直接跳過電視劇,第一部戲就演電影?」的同伴對流量偶像沒有什麼好,言語之間有些質疑。
「走走走,到底怎麼樣等看完了再評價。」
「……」
兩個姑娘繼續這樣攀談著,並肩走向了檢票口。
許春秋一聽到們口中提到自己的名字,幾乎是條件反地到了陸修的後。
好一陣子,才小心翼翼地拉一拉陸修後背的服:「們走了嗎?」
「走了。」
陸修替拉上口罩,接著把可樂從手中拿過來,替拿在手裡。
「萬一待會兒有人認出來我怎麼辦?」小小聲地說。
「不會的。」
他們肩並肩走到了檢票口,陸修直接省略了檢票買票的步驟,徑直向前對工作人員說道:「您好,我之前預約過了。」
工作人員立刻殷勤地說:「陸先生是吧,1號VIP廳已經為您準備好了,二位裡邊請。」
許春秋是第一次進電影院,以前也不是沒有聽說過電影,隻是那時候都是黑白的膠片電影,紳士小姐們穿得麵麵地走進影院去,是接不到的那個世界。
放映廳裡空空的,一個人都沒有,幾十排帶著墊的座椅整整齊齊地列在那裡,剛剛領他們進來的那個工作人員默默地退了出去。
許春秋單手抱著米花,用空出來的那隻手拉拉陸修的袖子:「我們坐哪啊,票給我看看。」
「坐哪裡都行。」陸修道。
許春秋以為他是在開玩笑。
誰知話音剛落,之前的那個穿製服的工作人員又回來了,他拿著厚厚的一疊電影票給陸修:「您的票還要嗎?」
許春秋探過頭來目測了一下,覺得那至要有個一百來張。
陸修接過票來,行雲流水地遞給:「票給你看看。」
許春秋把那一大桶米花放在座椅上,有些懵懵地接過票來。厚厚的一遝票,拿在手裡有些握不住。
「……這是?」
陸修作輕緩地替摘掉了口罩:「我包場了,現在你可以摘掉口罩了。」
是真的坐哪裡都行。
……
放映廳裡的線一點一點地暗了下來,他們在最後一排中間的位置上落座,兩個人之間隔了一大桶米花。
許春秋拉開冰可樂的拉環喝了一口,麵前的巨幅螢幕上緩緩出現了公映許可的龍標頭,《錦瑟》的故事正式拉開了帷幕。
聽到炮火連天的聲音,聽到戲園子座兒們嗑著瓜子談天說地,聽到臺上角兒嘹亮的一嗓子,鑼鼓的聲音敲響了。
螢幕上出現了秦瑟瑟乾淨的、黑白分明的一雙眼睛。
許春秋覺得那種覺很奇妙,明明這部戲的每一句臺詞、每一步走向,都瞭解得清清楚楚,甚至於恨不得背得滾瓜爛,可是當看到自己參與拍攝的每一幕場景、每一句臺詞串聯在一起的時候,還是有一種微妙的不實,人不控製地心澎湃起來。
就好像大銀幕裡的那個人不是,而是徹頭徹尾的另外一個人了一樣。
看到那個穿著王昭君戲服的錦瑟轉過來,蔻丹染紅的長指甲、艷若桃李的一張臉,那一瞬間心裡一。
發現自己好像就像是上舞臺那樣,上了演戲。
……
陸修如坐針氈地看著螢幕上,許春秋勾著那個飾演秦沛民的男演員的帶走過長長的一段路,他醋得有些麻木了。
大銀幕上是許春秋放大了的臉,的臉是大導演圖子肅都認證過的好拍,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臉放在電影銀幕上也不見缺陷,活的電影臉。
螢幕上是許春秋,旁坐著的還是許春秋,陸修借著電影院裡昏暗的線,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看螢幕還是該看邊。他的心思早就不在劇上了,隻是目不暇接地看著,視線在許春秋的臉上打轉。
他看到許春秋目不轉睛地盯著螢幕,連米花都要忘了吃,長長的睫像是振翅飛的蝶翼,微微地了。
陸修從米花桶裡拈起一顆來,沒有吃,而是送到了許春秋的邊。
下意識地「啊嗚」一口,叼住了,接著哢嚓哢嚓地咬碎,像是一隻可可的小。
陸修一下子來了興緻,一顆接一顆地投餵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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