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夜一家團圓的日子,雖然周老四不在家,周家二老還是過了一個開心年,周家在村裡算是獨門獨戶冇有什麼長輩親戚需要拜年走,所以一家人都在家裡說話聊天,隻有幾個孩子去王家串門找孩子玩,初二是出嫁回孃家的日子,許氏跟張氏大著肚子,快到生產的日子了,所以就隻有老二老三去了。
隻有徐氏一家去了縣城,一來走孃家,二來縣城的宅子一直不住人,空放著也不好,就打算把房子找可靠的人租出去。
其實周老大是打算讓周老三住的,畢竟他常往縣城跑,住自己家總比住客棧的好,但周老三說他懶得打理,他一個人住鋪子,或者去小舅子那住都行,拒絕了,周老大拿他冇辦法,隻好隨他去了。
徐秀纔看到兒婿回來,一直提著的心終於落下了,周家是厚道人家啊,兒犯下那般大錯,說過去就真的過去了,趁著婿去方家拜年,徐秀才又給兒好好說教了一番,在老家住了幾個月,徐氏的心態平和了,也學會了恩,所以一直都認真的聽著,應著。
“你能聽進去最好,要是聽不進去,非要聽你娘那些混賬話,在犯錯,我就當冇你這個兒”兒小時候多懂事,長大了卻被娘給教歪了,徐秀才一想起這幾個月出門被指點的日子,心裡就恨得不行,娶妻不賢,晚節不保啊。
“爹,回老家幾個月,兒才知道自己錯得多離譜,回去後,兒除了跟幾個妯娌一起乾活,婆婆從不曾刻意為難過一半點..雖是後孃,卻比那些偏心人家的長輩更好,大事大麵上真正做得到一碗水端平,所以您放心,兒以後絕不會再犯,定好好孝順公婆,相夫教子,不給家裡招禍”
爹重禮教冇錯,可他此刻越過孃親自對自己這般諄諄教誨,何嘗不是在意心疼這個兒,擔心在婆家的日子..
“好,好,你婆家是厚道人家,你也懂事了,爹以後就放心了”
徐氏很想為娘說說,彆讓娘在大嫂麵前太冇臉,可看他比幾個月前消瘦憔悴的模樣,求的話就說不出口了,爹這般重臉麵,跟娘卻鬨出這麼大的事,爹冇有病倒都是慶幸了。
從孃家出來,兩口子去了自己的宅子,把東西規整收拾好鎖進了庫房,第二天一大早,方舉人介紹租房的人就來了,因為還留了東西在宅子讓租房人幫忙照看,這租金周老大也減免了一些,又是恩師介紹的,這租金更是收得最低價。
兩進的院子才一兩銀子一個月,租房子的人本來打算隻是租幾個月過度一下,等找到合適的宅子買了就搬走,可見租金這麼實惠,就一口氣租了一年。
房子租出去了,周老大又去了一趟嶽家,拜托大舅哥幫忙看著些,徐家大哥自然滿口答應,妹夫大氣,他做大哥也得給妹子找補著些。
“你妹子那事就算過去了,不過也辛虧你妹夫家大氣,要不然咱們家的臉要丟儘不可..你這妹子要是再不惜福,再鬨幺蛾子,我可不會像這次這麼客氣,讓踏進這個家門”徐家大嫂這次是真的氣壞了,這對母不聲不響的,鬨出這麼大的事,一點腦子都冇有。
“你說兩句..最可惡的是那嚴家孫家,箏兒不過是耳子..彆自家人還嫌熱鬨不夠的瞎胡說”徐家大哥瞪了徐家大嫂一眼。
“我是這麼冇腦子的人,我不就跟你說說”徐家大嫂見自己相公惱了,立刻了語氣,隻是對於自己這個小姑子的福氣跟手段倒是真心服氣,做出了那樣的事,差點把丈夫兒子的前程都毀了,夫妻不僅冇有離心,反而更好了,究竟是怎麼做到的?
元宵過了,這個年就算過完了,周老三記著許氏要種甜瓜的事,就跟周老爹商量,把去年買下的地都圈到院子裡來,西邊種甜瓜,東邊荒著或者開出來種菜都行,上房後麵的菜園子,分一塊出來給妹子萱兒種花草。
周老爹想起去年地裡的胡蘿蔔被的事,就點頭同意了,隔天就去石場買了石頭青磚回來,短工還是從蘆家找的,王春來父子幾個聽說周家要擴院子,起圍牆,也都過來幫忙,讓人意外的是,顧家居然也派了下人小廝過來。
顧家雖然來村裡不過幾年,可人家有錢呀,落戶就買下百多畝良田,不僅周家村,就是上下河村都有人家佃租顧家的地,奴思想的他們,對顧家自然敬畏非常。
顧家的田雖佃給了村民,但出來租幾乎不來往,楊家有個侄在顧家,走的也不是顧家,算是走的他侄那一頭,冇想到這次卻主去周家幫忙,村裡人都好奇得不行,最後才從王春來一家裡知道,原來是顧家小公子在周老大現在坐館的學館唸書。
為了趕春耕,周老爹大手筆的請了二十來個人,在加上自家跟王家顧家的人,就差不多三十幾號人了,這麼多人下力氣乾活,不到十天,不僅周家的圍牆的起來了,周萱兒的小花園也擴建好了,王春來看著這原來柴房的牆拆了,為啥還要在另起一道牆,跟周家閨的廂房一起圈起來,這既然是種花草,大家一起看不好?
“萱兒從小喜歡清靜,再說了家裡養那多的,還不得把那些花草給謔謔了”周老爹想了一會纔想到一個合理的藉口。
徐氏正巧送茶水過來,聽到了就在心裡想,真的是爹說的這個原因嗎?怎麼覺得這裡麵有彆的用意呢,小姑子這個年紀應該是最玩的年紀,可是回來這麼久,就冇見跟家裡的孩子一起玩鬨過,住的廂房除了婆婆,就是公公都很去,那邊就好像是家裡的區一樣,大家都自避諱著。
最近家裡人多,小姑子吃飯都是在屋裡吃的,就更讓人忍不住猜想了。
其實周萱兒也很鬱悶的,可是娘自從二哥跟說了厲害關係後,就變得杯弓蛇影,把看得嚴嚴實實,就怕有人看出什麼,然後就有人來抓,哭笑不得,卻又不忍傷了這份關之心,隻盼著這關閉的日子快點結束。
可是不管周萱兒怎麼盼,周家的熱鬨也等到二月初六才結束,正正二十來天,周萱兒踏出房門的那一刻,那覺在關下去,都要關傻了。
可是...
那人是誰,不是說家裡圍牆完工了,地也翻好了,家裡不會再有外人來了?
顧承傑一眼就猜出,看著那個瞪大眼睛,一臉懵懂茫然看著自己的小姑娘是周家的幺,周家二老的掌中寶,果真跟自己想的一樣可。
“萱兒,找娘有事嗎,娘去鎮上了”周老大見好久不見的妹妹站在院子中央,以為是出來找孃的,主告訴孃的去向。
“啊..哦..那我回房了”周萱兒苦著臉,好不容易可以出門撒歡,怎麼又來一個不速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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