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3章我贏了

趙書萱月事完後，又在麗景公寓陪了司達信一夜。

在床上，他似乎永遠有用不完的力。

趙書萱其實看得出來，他工作上的事也忙，他爺爺凡事都催他催得，晚上回房都是近午夜或是淩晨。

忙了漫長的一天，要是肯定累得沾床就睡。

可他不同，跟鐵人似的，淩晨回房就算睡得再沉也要折騰，折騰幾個小時方可罷休。

他不是鐵人，是禽。

以前看過一個噁心的報道，以前在北城有名的甘家，甘氏總裁甘繼行在每個城市都養有人，趙書萱懷疑，這甘繼行估計也和司達信這個禽瘋子是屬同一類型。

本就不是人。

不過慶幸的是甘繼行那種惡人後來終於惡有惡報，相信，遲早有一天司達信這個禽肯定也逃不過。

等著那一天。

到時候一定要搶過手銬，親自戴到他的手上，再親眼看著他被執行死刑。

好不容易把一夜耗完的神養回來些許，掙開男人的鉗製，翻下床。

從自己包裡拿出服來穿。

“過來躺下。”司達信剛睡醒，聲音裡著懶怠。

趙書萱繼續不停地往上套服，“我的藥攤兩天冇開了，得趕回去開攤。”

看他不說話。

繼續道：“藥材市場現在競爭越來越大，要是連著幾天不開，老客戶都會被彆人挖走。”

司達信赤著壯的上坐起來，倚在床頭，被子都下去，出的賁發有力，他一條手臂擱到腦後，看著彎腰穿著長的纖瘦後背，“被挖走了又怎樣，你擺一輩子的藥攤，也還不清欠我的賠款。”

趙書萱穿子的手微僵，幾秒後又迅速穿好，“不管能不能還清，錢總是要賺的。”

“你那裡同樣的攤做起來需多本？”

趙書萱聽他語氣平和，儘量讓自己順著他，也好讓他的平和保持下去：“算不清楚，做我那行，不隻是攤位，主要是藥材來源和經驗，這些用價錢無法衡量。”

“請一個有經驗的，告訴我，需多本？”

趙書萱胡把自己的頭髮紮了個高馬尾，用箍在細腕上的皮筋去綁好，彎腰去提起自己昨天丟在地上的包，“我冇算過。”

“現在算。”

“我回去算好了發資訊給你。”

“坐下，給我算！”司達信語氣明顯開始轉冷。

趙書萱抬頭，默默地看他。

“冇聽清楚？我讓你坐下來，好好給算出來！”

趙書萱與他僵持幾秒，扯下肩上的包，到茶幾沙發那裡坐下，從包裡拿出手機，連連深呼吸後著自己開始算。

司達信拿了個枕頭枕到腦後，就那麼倚靠在床頭看著算。

有半個小時之久，他幾乎都冇過。

深淵般的眸子一直落在上，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也許是經常去山裡采藥的原因，皮不白，呈健康的淺麥。

五搭配得格外靈巧，哪怕不笑都屬於神采飛揚的那種長相。

司達信憶起第一次見到時的景，對他笑，點頭哈腰，極乖極巧地喊他老闆，喊他哥，是個活泛的年輕孩。

那模樣，其實是讓人恨不起來。

可就因為讓他居然不恨，他才更惱。

做了錯事幾句對不起幾聲哥就得原諒，那這世上還需要什麼刑期？

在司家長大，他但妨做錯一點事，換來的不是罵就是打，再不就是地位不穩的威脅，可以說每個司家的人在自己的位置上都活得如履薄冰，從來不敢犯錯。

哪怕錯了也不敢讓爺爺知道，他隻有拚了命地去彌補犯過的錯，把結果做到完，否則，馬上就會有人來代替他，占有他現在所擁有的一切。

在這世上，冇有誰活得容易。

那時候對他笑，道歉，喊他老闆，喊他哥，那幅表，就像認定了隻要這樣做，他就會原諒一樣。

可他偏不。

他不僅永遠都不會原諒，他還要摧毀，讓再也無法笑得那樣冇心冇肺。

一年了，在他麵前的笑裡終於也開始有了苦和辛酸，他卻發現，當初想要征服後收穫的喜悅卻遲遲不見兌現。

他不知道自己究竟還要折磨到哪步，自己纔會滿意，也許，這輩子都冇有滿足的那一天。

趙書萱算完，對著手機上的數字報給他聽。

司達信嗯了一聲，拿出手機，撥了個號碼：“陳涵，用我的卡給趙小姐撥去一筆款子。”

趙書萱在陳涵那裡有卡號。

那還是以前賣藥材給他們，在陳涵那裡留下的。

這一年裡，司達信偶爾高興，會送一些珠定首飾，有時候也會突然地讓陳涵給那張卡上打去一些錢。

但他每次都有數，所打的錢額都很小。

離欠他的賠款遙遙不及。

趙書萱把他送自己的珠寶小玩意拿去買，也賣不到什麼錢。

不知道，那些東西都是他專門請人定製，早就發出過訊息，這東西的專屬權是他的，任是誰收了最後都會回到他手裡，而拿去賣，自然是賣不出什麼好價錢。

趙書萱聽到他讓陳涵給自己打錢，也不問緣由，反正他要做什麼都是隻圖他自己高興。

反倒是司達信自己主說了理由：“這筆錢，是買你的攤位，以後你不用回秦城，我在哪你在哪。”

趙書萱像被人突然狠狠地了一鞭子，僵在那裡，覺呼吸都似被堵住，幾乎讓不過氣來。

司達信翻下床，扯過一旁的休閒長和深灰襯穿上，拉開臥室的門走出去，“晚上有個praty，你跟我去，陳涵會派人來接你去準備服，你聽他們的，彆自己瞎弄，丟我的人。”

趙書萱站起，看著他的背影，語氣很平靜，“司達信，你還要我到哪種地步？”

司達信扭過頭，對笑：“我也不知道，要不你給我個答案？”

“是不是我死了才能讓你滿意？”

“你可以試上一試。”

“如果我死了，你就會拿石真和石真的家人開刀嗎？其實我要是真的死了，活著的人怎麼樣，我看不著也管不著，其實也無所謂了。”

“嗯，倒也是，死都死了，彆人怎麼樣又關你何事？這樣，你不如真的就去死死看，現在就死。”

趙書萱冇有回他的話，卻反問：“司達信，你上我了，我冇猜錯吧？”

“所以，你以為我會捨不得你死？”

“你這樣一說，倒有些意思。”司達信緩緩又踱回來，到沙發上坐下，疊起長漫不經心地看著，“不如我們就拿你的命來賭一賭，看看我是不是會捨不得你死？”

“好啊。”趙書萱毫不猶豫地回他一笑，爽快地應了。

司達信盯著，也失笑，“你這種人，在我眼裡，低如螻蟻，你懂嗎？”

趙書萱仰起小臉，“到底是不是低如螻蟻，試一試不就知道了，可若你不讓你死，你就得答應我一個條件，你敢不敢應？”

司達信眼底漾起濃濃的笑意。

就是這樣，在他以為一次又一次把進絕境時，總能找出各種法子來給他一個意外的答案，讓他黑暗的人生都變得驚喜多變。

他擱在膝上輕叩的手指停頓住，優雅地點頭，“我應了。”

趙書萱豁地起，到櫃的最裡層，拉開櫃門，彎下腰去抱出一個保險櫃，輸一串碼。

那碼是司達信正式出任司氏集團執行總裁的日期，是他看得最為重要的日子。

碼一輸，保險箱便應聲而開。

司達信臉都一變，騰地收起長站起，厲喝：“你乾什麼？！”

趙書萱冇理會他，麻利地找開保險櫃門，從最裡層出一把槍，照著自己曾在網上學過的打開保險上膛後，便抵上自己的太。

司達信臉上湧起殺氣：“你怎麼會知道？”

他從不知道，竟然知道他的保險箱，還知道裡麵藏有槍，更不知道竟然還記得他如此**的碼。

這個人，遠比單純的長相要心思細得多。

倒是他小看了。

趙書萱冇回答他的問題，閉上眼，便去摳扳機。

手指還冇找準位置，一隻大手極快地過來，淩厲地推了一個位置，趙書萱聽到幾聲響，睜開眼，便看到槍裡的幾發子彈都已經落在司達信大手掌心裡。

他臉上聚集著憤怒，震驚和不可思議。

趙書萱拿著槍的手垂下來，那東西其實很重，單手拿著還累。

臉很白，卻對他微微一笑：“我贏了。”

啪。

司達信反手過來就是狠狠一掌煽在臉上。

趙書萱被他煽得摔倒在地，角溢位粘，是的味道。

手中的槍也摔到地毯上，出老遠。

了角，抬起頭，像不知疼似的依然在笑，“我贏了，你得兌現你的承諾了。”

司達信死死盯著，口劇烈起伏，手指握得咯嘣響，像要殺人。

趙書萱從地上爬起來，拍拍手上輕微的浮塵，語氣和：“司總，我求你，有什麼恨有什麼仇你都朝我來，你想怎麼針對我都行，彆再把石真和他的家人牽扯進來，好嗎？”

司達信抿著，不語。

眸底似覆了一層厚厚的寒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