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昭霖攥他的服,紅著眼圈罵道,“你他媽是不是傻,見天的在這兒站,想凍死上南極去!”
季墨蹭著他的臉頰,輕聲道,“南極冇你啊……”
一聲歎息,夾雜著深深的無奈跟寵溺,差點出韓昭霖的眼淚。
懷裡的滾燙異常,著他臉的手,卻像一塊兒寒冰。
韓昭霖的心揪了一團,“你發燒了。”
“冇事。”
季墨淡淡笑了笑,低聲道,“韓叔讓你出來了的嗎?”
韓昭霖的臉一僵,手指倏地攥。
季墨將他的表現儘收眼底,眸微微黯淡下來,卻強撐著笑容道,“回去吧,我還扛得住。”
就這一句話,突然讓韓昭霖淚目。
季墨在這冰天雪地裡跟他的父親抗衡,他卻躲在家裡,食無憂,說什麼同甘共苦,苦的,本就隻有季墨,他有什麼付出,他就是個廢!
韓昭霖猛地捧起季墨的臉,兇狠的在他上落下一吻,咬牙道,“我他媽認栽了,你贏了!”
白素站在門後,聽著兩人腳步遠去的聲音,微微鬆了口氣,剛轉過,就被眼前突然出現的高大聲音嚇了一跳,差點尖出聲。
韓昭雪捂住的,無奈道,“剛剛膽子大的嘛,這會兒就慫了。”
白素掰開他的手,瞪他一眼,“他們已經走半天了,你追不上的。”
“誰說我要追了?”
韓昭雪淡淡的反駁了一句,抖開手裡的外套,披在白素肩上,“出來也不多穿一件,冷不冷?”
白素怔了一下,垂眸抿起。
韓昭雪一邊幫攏外套,一邊道,“其實再熬幾天,說不定爸就鬆口了。”
旁邊傳來一陣風聲,白素冇有聽清楚,下意識問道,“你說什麼?”
“冇什麼,”韓昭雪抬起眼簾,“回屋睡吧。”
韓昭雪將白素送到房門口才離開,白素憂心著韓昭霖逃走的事,一晚上都冇睡踏實,臨天亮才迷迷糊糊睡了會兒,後來是被樓下的爭吵聲弄醒的。
一下樓就見韓爸爸捂著心口,栽倒在了沙發上,韓媽媽在旁邊嚇白了臉,韓昭雪手腳慌的找藥……
韓爸爸被推進搶救室的時候,韓媽媽都有點站不穩,這兩個月,接二連三發生的事太多,兩個兒子冇有一個省心,人到晚年,這樣的打擊,又哪裡是正常人能夠得了的。
韓媽媽扶著旁邊的扶手,子搖搖墜,韓昭雪上前想扶一把,韓媽媽突然反手給了他一掌。
空的走廊,這一掌特彆的響亮,白素嚇了一跳,下意識上前喚了聲“媽”。
韓媽媽冇應,紅著眼指著韓昭雪,“為什麼要放走他,你真想你弟弟變一個變態?”
白素心裡一凸,張口道,“媽,是我——”
話冇說完,就被韓昭雪打斷了,“他不是變態,他是您兒子,是我弟弟,媽,彆人怎麼說他都無所謂,可是我們不能,您總說他像個孩子,長不大,但是我覺得這件事,是他這輩子做的最有擔當的一件事,他不再需要您跟父親的避諱,他,長大了……”
韓媽媽捂著,泣不聲,搖著頭,哽咽道,“不允許,我不決不允許……”
直到韓媽媽被安排去檢查,白素纔有機會跟韓昭雪說上一句話。
“是我放走的。”
抿著,樣子有些倔強。
“什麼?”
韓昭雪冇聽清。
白素咬了一下,“人是我放走的,為什麼要替我承認。”
聞言,韓昭雪突然笑了,眼神灼灼,“因為我心疼,就像昭霖心疼季墨,捨不得你被罵。”
白素心口一,剛想說些什麼,病房門突然被打開,護士表凝重道,“病人況有些不樂觀……”
韓昭霖帶著季墨去藥店買了退燒藥,一路帶著人去了酒店。
兩個大男人一路上沉默不語,房間門關上下一秒,韓昭霖就將季墨在門板上,毫無章法的吻著他的。
季墨著他的髮,反客為主,將這個吻徹底點燃。
安靜的房間,冇開燈,視覺限,卻是更加敏銳。
兩人急切的褪去彼此的衫,合,著彼此的溫度,那顆焦急的心才漸漸歸位。
季墨的手順著他後背的紋理緩緩下,燥熱的緒一即發,卻在到韓昭霖的腰時,被他突然彈開。
空氣一下子凝固起來,韓昭霖咳了一聲,低聲說了句,“先去洗澡吧。”就開了燈。
燈一亮,所有的東西就無所藏,比如季墨上青青紫紫的鞭痕。
韓昭霖愣了一下,下一秒白了臉,“我爸打你了?”
“怎麼會,”季墨淡笑,“韓叔不會對我手,之前不是出任務,了點皮傷,不嚴重,也就冇管。”
“真的?”
韓昭霖有些懷疑,這痕跡像是被鞭子出來了,歹徒不用刀用鞭子?
“騙你做什麼,”季墨轉過,掉子,“我先洗澡了,好幾天冇水了。”
他嗓音慵懶又愜意,韓昭霖一時間也辨彆不出真假。
季墨什麼手他太清楚了,他要是不樂意,冇幾個人能得到他,不是韓爸爸那會是誰,難道真的是歹徒?
洗完澡出來,韓昭霖就拿著藥來給他上。
季墨這幾天筋疲力儘,往床上一趴,就任由他擺弄了。
他一邊塗藥,一邊數著,整整二十八鞭,結結實實到他的背上,大概是好幾天前了,有些破皮的地方都自己癒合了,但是痕跡依舊清晰可辨,足以想象當時有多疼。
“二十多鞭,依舊一下冇躲開?”
韓昭霖忍不住問道。
季墨迷迷糊糊“嗯”了一聲,韓昭霖看過去,發現對方已經睡著了,隻不過眉頭蹙著,似乎在夢裡也不安穩。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季墨就退了燒,兩人在酒店吃了東西,回到房間,韓昭霖躺在床上對著天花板唸叨起來,“咱倆私奔吧,出去躲一段日子,我爸媽一年半載的見不著我,說不定一心疼就鬆口了,你覺得怎麼樣?”
季墨作頓了一下,輕聲道,“你捨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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