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你怎樣,現在你鬧事了,我該抓你。”宋青瑤堅持道。
“可現在我不想被你關,所以押後……對了,剛才的話既不是風盜沈若凡說的,也不是你未來丈夫沈若凡說的,而是逍遙王沈若凡說的。”沈若凡笑瞇瞇道。
“臭小子別胡來,畢竟東瀛使節,你貿然殺人本就於禮不合,泱泱大國該有泱泱大國的氣度。再者這些人雖然沖撞青瑤丫頭,但也不至於累及所有,這一百二十七個人中,無辜不缺,他們隻是聽命行事,不由己。”沈老夫子道。
“爺爺真不好意思,於禮不合,泱泱大國,這些和我有關嗎?”沈若凡不以為意地聳了聳肩,“要為民,為國,一個個士紳怎麼不向朝廷征稅?士人犯法和普通百姓真一樣?”
“你說這有什麼意義?別轉移話題。”沈老夫子不悅道,他若不是想要改革,為帝師怎麼可能被趕出朝堂?
“隻是簡單的說明而已,君子可以欺之以方,有所束縛也會畏懼,可我非君子,又不在朝堂,何必畏懼?我一直不手朝堂的事,沒有賄賂員形網路,不像其他商人一樣,在朝堂培養代言人,但這隻是我不想並不代表我不能。”
“不客氣一句,如今的江南,有我不想做的,沒有我不能做的,沒有完全把握,誰敢我?誰能我?也好,利益也好,朝廷諸公隻要不是傻子,就不會在這時候我。”沈若凡道。
沈老夫子臉微變,他知沈若凡有韜略,聰慧過人,卻沒想到他年老到這等地步。
“有些事一旦開始做了,想要退出來就難了,所以我沒有做,因為我一旦開始做了,不管我願意不願意,我和阿睿的對立都會形,到時候就真的離不開了,所以即便我有著統合整個江南的能力,我也放棄。”
“可這前提是別惹我,如果那幫掉書袋真要拿我開刀,要麼我就自己扶持一批人上去,徹底讓江南變國中國,反正這在歷史上也不是沒有發生過,讓朝廷政令到地方之後就變個樣子;要麼,我乾脆點把朝堂清洗一遍好了,換批人,阿睿用著也順手。”沈若凡不屑道。
“不準胡來。”沈老夫子喝道,沈若凡那幫掉書袋可都是能站在朝堂金階上的,帝國權力中心的人,死一兩個無所謂,全死了,整個大明不地震纔有鬼。
“那就看他們表現,我從來不主惹事的,可有人來惹我,那我也不知道忍氣吞聲四個字怎麼寫,我沒那麼多人。”沈若凡道。
“什麼意思?”沈老夫子道。
“沒和他們娘有染,不是他們後爹,不慣著。”沈若凡笑瞇瞇道。
“你要觀月琴音怎樣?如今已經在京城,依你意思不打算放過。”沈老夫子道。
“讓阿睿理去,看看我師弟什麼水準,真的現在武林麻煩事一大堆,我沒空管朝廷的,如果真,那我就快刀斬麻了。”沈若凡頗有些沒心沒肺道,沒錯,如果真起來,那深哦反也敢真拚,把所有文武都宰了。
至於國家,武林正著沒事,其餘國影響也不大,而境外,韃靼雖然兇狠,但老實說和大明耗了幾百年,比大明還不如,真南下,一群人嚴防死守,被打到京城的可能很小很小,頂多被搶些錢,甚至都不會,因為一群文死了,武說不定更好發揮,至於遼東,沈若凡也不介意讓自己另一個嶽父自立為王。
真要把沈若凡急了,沈若凡就敢禍天下,橫豎鬼穀子一個個佈置下去,這天下不也難,自己索就更吧,隻要自己活的好,江南不,別的地方死活,無所謂。
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固然偉大,沈若凡兩個老爺子熏陶,也有朝這方麵發展的趨勢,但他發現真的有點難,相較於給人屁,還是自己惹禍給人屁痛快,雖然人人都想著惹禍了給人屁,國家遲早完蛋。
可約束的覺,真的不爽快,飛盜不能當,仇人也不能宰,得了吧,還是浪一浪吧。
“新皇剛登基,主國疑,武林又出天泣宮,韃靼和真都有興兵之舉,你再東瀛,是想連江南都嗎?”沈老夫子道。
“要是真,那我就去東瀛玩玩,以殺證道,大明人,我不好意思殺,東瀛人總沒關係吧?我倒想看看,如果部有個殺人狂魔,一天滅一城,燒糧草、殺將軍的,他還有沒有心思打仗。”沈若凡道。
“莫要來,窮兵黷武,隻會自取滅亡,連漢武大帝都難以倖免何況如今?”沈老夫子道。
“漢武帝窮兵黷武,那是因為他打的是匈奴,窮蛋一個,沒錢搶,而且華夏自古以來都是相容幷蓄地去融合,而不是去奴役,就算是唐朝征服那麼多地方,可還是把一個個沃的地方給外族,然後李世民倒是有了個天可汗的名,可錢還是那樣。你現在去純粹奴役,做著黑心地主,看看能賺多錢?難征服,就把人骨頭打斷嘛。”沈若凡道。
見老夫子還有心想說,沈若凡先一步道:“行啦,爺爺,別說孔孟了,有些話你不樂意聽,我也要說,孔子的政治主張這輩子就沒功過,他是偉大的教育家、思想家,可好像沒人說他是偉大的政治家,要不是董仲舒改良了許久,漢武帝還不會獨尊儒呢。對了,就是這個窮兵黷武的才讓儒家有現在地位。”
“儒家自然優秀,華夏文明大半幾乎就是儒家,兩大暴君,秦始皇確定基本疆域廓,漢武帝確定思想統一,尤其後者把思想定了,所以才讓歷朝歷代的人不斷地鬥統一,才讓中華一次次的遭挫折還能過來。隻不過宋朝時候外鬥不行,隻能窩裡橫,程朱出來作死,然後什麼七八糟的都出來,守節?扯淡呢!曹綽號人妻曹,被當正統的蜀漢劉備皇後也是曾為人婦的。結果一個個看見改嫁好像就看到什麼十惡不赦的事一樣。開玩笑呢!”沈若凡道。
“我對儒家沒有偏見,但也沒把孔仲尼當聖人,老子、墨子、韓非哪個差了?”
“這天下是武林一半,朝廷一半,或者乾脆用儒家的說法,這天下是武林與百姓共天下,而非是與儒家共天下,士大夫哪涼快哪呆著去。”沈若凡道,這話的原版其實是宋朝文彥博的,與士大夫治天下,非與百姓治天下。
沈若凡乾脆就挑明瞭話,這纔是這個武尊最大的矛盾,而沈若凡堅定的站在武林這一塊。
沈老夫子一臉震撼地看著沈若凡,他此刻才明白異人出現到底意味著什麼,是儒家信仰的危機,他已經發現即便是六藝書院從教的儒學異人很多時候觀念也與他不同,而他的觀念在現在的儒家已經算是有些離經叛道,可想而知這些異人怎樣了,而這些藝人已經是很偏向儒家了,甚至沈若凡都算是親近了,而那些異人……
看著有些形有些佝僂的沈老夫子,宋青瑤忍不住踩了腳沈若凡,“你胡說什麼啊?”
“事實啊,這天要變了,我想盡力維護和平,但我隻是一個人,沒那麼大力量,更不想為眾矢之的,先出頭的,死的最快。甚至於混或許纔是大家想要的。江流大勢滔滔,我一個人逆流而上尚且困難,更別說讓整個河流倒流。”沈若凡道,他是在進天泣宮思考正邪大戰,異人可以混福利的時候想到的,不管怎樣始終都是要的,異人的人口可比武尊人口還多,二月二進來,肯定要一波,隻是大小而已,原本大明穩定,不會太多。
可現在武林正邪大戰、四境欺負大明主國疑,現實幾大世家本來也就不是什麼吃素的,是一定的,就是怎麼了。
而宋青瑤的傷更是提醒了他,管別的事的之前,先把自己照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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