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明瞭,大家各回各家,各找各爸媽。”沈若凡打了個哈欠,也不看死在地上的西門銳澤。
“對啦,你們天泣宮,沒事找事闖上峨眉,負責打掃一下環境,花花草草也是有生命的。要換個地方,破壞環境,一個個都該抓起來罰款。”沈若凡道。
“臭小子,都說些什麼胡話,要你自己來,老子先走了。”燕天鋒道。
“走好吧,不過,還是那句話,控製分寸,別波及無辜。去打林,悠著點,別死在裡麵。”沈若凡道。
“老子不想死,誰能殺我?就林那幫禿驢,他們也該謝我,因為我很快就要把他們送到他們一輩子都想見到的佛祖麵前。”燕天鋒不屑道,一揮手轉,“再會了,日後有空,可以來天泣宮找我,不過那些狗屁大道理就別講了,講了,我就不讓你進。”
天泣宮幫眾隨其後,轉離開,浩浩,一如來時洶湧。
“沈俠,林乃武林泰山,底蘊深厚,也是武林基之一,燕天鋒倘若出手,真毀了林,與武林而言無異於一場浩劫,你是如今唯一能與燕天鋒流的人,為何不與其多多流,加以引導,歸正道,勸止他行殺戮之事。”靜慈師太不解道。
“師太是高估我在他心中的地位和影響力,也低估了林的底蘊,是白榜前十,就有足足三人,配合三百六十五羅漢布羅漢大陣,就憑天泣宮目前的烏合之眾想要沖擊林,隻能說想多了。”沈若凡聳了聳肩。
“除非他先踏破那一步,否則就目前天泣宮的能力,至還要在網路幾批好手纔有希。當然,如果燕天鋒夠無恥的話,也有希,趁無花出寺的時候,先一劍殺了他,這樣林三角就先失去一角,如果林不正麵進攻,就繼續,如果正麵進攻,就轉地利為自己。從林到蜀中路途遙遠,可以有各種下作手段,天泣宮中這樣的人不,一定將這些人弄得人困馬乏,還沒打,戰力就隻有三四。然後一開打,天泣宮就是過去唐家堡,以唐家堡的機關防,三百六十五羅漢未必能布得了陣,如果布陣不,那單以林通玄方丈和通元大師的武功,就算二對一,也絕對是打不過燕天鋒的。”
“隻不過,以我對燕天鋒的瞭解,他是斷然不會如此,他是真真正正的目空一切,驕傲過頭,要打,就是堂堂正正地從室山山腳打上去,所以短時間之,師太不用太擔心。”
沈若凡說著自己的見解,說完之後,卻見其餘人都用一種忌憚的眼神看著他。
靜慈師太和素梅真人眼裡都是濃濃的忌憚,心想,卻是老莊主有遠見,先收他進藏劍山莊,加以領導規勸,引正道,不然以此人心計,再加上驚魔一刀和驚神一刀的武功,要釀的禍患恐怕要比燕天鋒還要重上許多。
實是兩人在心中推算,均覺如此,倘若真按沈若凡的方法行事,除非林就此封山,否則無論怎麼應對都要掉燕天鋒的陷阱,燕天鋒的個人武功實在太強,林抓不住,就要被他坑。
隻能封山,從此不下山,弟子不會被襲,嚴防死守,絕對不出意外,如此燕天鋒就隻能正麵進攻。
可是讓如今發展巔峰的林,在傑出弟子死了之後,從此封山,那是絕不可能的。
“幸好,沈施主不是天泣宮的人,貧僧幸甚,林幸甚。”
就在這時,一個朗潤的聲音響起,二十個緇和尚從空中飄來,不顯飄逸,但下盤穩健,卻氣勢十足的很。
“小花。”沈若凡看著領頭的和尚,微微笑道。
無花從空中落下,聽著沈若凡隨口說的話,麵上和煦笑容微微一滯,隨即恢復正常,他的佛學境界已然接近傳說中的花一笑,自不會在意言語上的稱呼。
“哈哈哈”
隻是無花才一落下地,耳邊就傳來一陣響亮的大笑聲,臉上笑容纔有凝固的趨勢,外人如何說,竟由人言,但自己弟弟加師弟在外人麵前嘲笑自己,就算無花佛法高深,但也就隻能做到不打無果。
“小花,小凡,貧僧越來越喜歡你了。”無果笑嗬嗬,一如往昔笑的燦爛,也一如往昔地讓人想揍他。
“小僧無花,見過師太、真人、秋莊主、沈俠。”無花拿無果沒轍,索隻作不知,朝靜慈師太等人見禮。
“禪師客氣。”靜慈師太道,雖年長一輩,但無花天賦過人,尤其佛法深厚,兩人平等論佛,卻也不敢居大。
“師太客氣,師太德高重,是小僧晚輩,小僧豈敢當禪師之名,稱呼貧僧無花即可。”無花雙手合十道。
“話說,小花,你們來這兒乾嘛?來阻攔燕天鋒,那就來遲了。”沈若凡道。
“的確是攔阻燕天鋒,這世間的恩怨,本就是冤家宜解不宜結,執念越深,隻會讓自己心中煩悶越深,隻有放下,讓心中空出,才能容納喜悅,才能真正釋然。隻是未曾想晚了一步,隻是見各位,似乎況和貧僧所想有些不同。”無花道。
“不錯,經本人核實,西門銳澤弒師當殺,死的罪有應得。”沈若凡道。
“這世間有罪有應得之人,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無花道。
“得啦,得啦,別跟我說了,現在要殺人的不是我,要說的話,去找燕天鋒去,看是你的佛法先化了他,還是他先一劍劈死了你。”沈若凡略帶一不耐煩道。
“沈俠所言有理,還是貧僧等到那一日,再與燕施主言說。”無花道。
“行吧,當年的事,林固然有錯,不分青紅皂白地直接手,不過這也不是林一個人的錯,而是多數武林人都會犯的錯誤,而且你們來的時候,燕天鋒已經喪妻,心中悲痛,不顧所有,估計就算換個員,也是一樣,不能過分苛責你們。”沈若凡道。
“你既然知道,為什麼不去幫林,而是袖手旁觀?”秋寒楓奇怪道。
“額……”沈若凡用逗的眼神看著秋寒楓,“我說的隻是我說的,親經歷的又不是我。我去勸他放下,理解,那不是站著說話不腰疼嗎?我和林又不,我去幫林乾嘛?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兩邊實力還差不多,乾一架就是,乾完了,就了結了嘛。”沈若凡道。
“沈俠,冤家宜解不宜結。”無花搖頭道。
“行啦,要是天下都沒有冤仇,還要你們佛家去化解乾嘛?沒有著恩怨仇,還是人嗎?人人放下,人人無無求,誰給你們捐香油錢呀。遇到點挫折,就躲進去,四大皆空,不積極麵對,咋不乾脆死嘞。人人沒**,社會怎麼發展?田地畝產怎麼提高,人口怎麼提升?”沈若凡道。
無花微微發愣,他雖然讀佛經,佛法高深,但到底出山門,對畝產一類的,沒什麼概念。
沈若凡的思維和他好似又不在一個軌道,靜慈師太也是差不多的表,雖然沈若凡說的是無花,但也是佛家的,一樣。
“貌似有道理呀。”無果卻出人意料地點了點頭,若有所悟,“佛勸不爭,導人向善,於宦海之中明悟己心,心懷慈悲,不恃強淩弱,在這苦海之間的心之安寧,但也因此,世之中,佛善無用,因為封山。”
沈若凡詫異地瞥了眼無果道:“和尚,你這樣真的會被趕出林寺的。”
“不礙事,不礙事,真被趕出去,便去風雲閣吃齋,想來是極好的。”無果笑道。
“你好,我不好。”沈若凡黑臉道,和尚都是這麼厚臉皮的嗎?
“給都是難得一見的人,今日有幸,不煩在峨眉住些時間。”姬如鈺道。
“不凡(煩)?不凡在華山,沒在峨眉,不能住啊。”沈若凡道。
“冷笑話,不好笑。”姬如鈺道。
“這裡殺了半天,吵了半天,說點笑話,活躍氣氛嘛。”沈若凡道。
姬如鈺橫了沈若凡一眼,或許是懶得理會沈若凡,徑直在前麵帶路,沈若凡一陣莫名奇妙,他和姬如鈺見麵不多,可不知道為什麼,剛才給他的覺,像是認識很久一樣。
帶著好奇,沈若凡和秋寒楓幾個一起跟姬如鈺往裡走,沈若凡有心和秋寒楓找個地方敘舊,峨眉也不錯,無花幾個是客隨主便,且燕天鋒真要懲天下,林也需要和峨眉通通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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