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慶有些遲疑。書趣樓()
鬼門十三針屬於玄門五中的醫,它是正一道張天師所創,一般的針灸都是用來治人,而鬼門十三針卻是用來治鬼的,它用於治療虛病,特別是用於山鬼怪上的癥狀療效非常顯著。
寸貝禮確實傳授過他鬼門十三針,但隻是教了他歌訣和認,從來沒有親自施展過,萬一出點什麼紕,那可是人命關天的事,而且聽說鬼門十三針牽涉因果甚重,搞得不好就會後患無窮。
所以周慶覺得,如果自己手施法真的有風險的話,那還不如等師兄從東北迴來之後再說。
寸貝禮聽了周慶的擔憂之後,卻本不以為意,他在電話那頭嗬嗬笑道:“哪有你說的那麼大風險?隻要你認準了,再按照我教你的手法施針,那就不會出什麼錯。”
“至於你說的因果,那更是無稽之談,都沒了,哪兒來結什麼果?”
師兄這殺心有點重啊,不過對於出來興風作浪的山鬼怪,斬草除也說不上有什麼不對。
但周慶還是覺得沒什麼把握:“師兄,我現在連銀針都沒有……”
“鬼門十三針和其他法一樣,依靠的還是法力,銀針隻是一個介。以你現在的水平,用針來代替就可以了。”寸貝禮又打了一個哈哈,“要是換了師兄我,用手指頭都可以施針!”
“行了,你現在不自信,完全是平時缺練習和實戰的緣故!以後有時間,還是要研究一下各種法的效用和它們之間的搭配運用,最好時間多練習練習,不然以後要吃大虧!”
寸貝禮說的沒錯,學習法和學習其它知識一樣,並不是學了就會運用,如果沒有經過實際作,那隻能是紙上談兵。
周慶現在就是這種況,各種法確實學了不,但除了上次使用攝魂以外,就再也沒有經歷過其他實戰。
“知道了,師兄。”周慶綿綿地回了一句,以前要自己不要注重這些細枝末節的是他,現在要自己多時間練習法的也是他,真不知道到底他哪一種說法纔是正確的。
電話那頭的寸貝禮卻似乎能聽出他的心思:“不要鉆牛角尖!我以前說的和現在說的並不矛盾,到哪座山頭唱哪首歌,關鍵還是你要分得清主次!”
“道為,為用,道無不顯,無道不靈!咱們的道就是煉炁,這一點你一定要弄明白!”
“明白了,師兄!”
想了一會,周慶總算是弄明白了,道與兩者相輔相,道雖然是源,但也離不開法的輔助。
過了片刻,周慶又問道:“師兄,這些都是玄門道,咱們不是煉炁士嗎,為什麼不用自己的法?”
“嗬嗬……師父都隻說自己是修行人,你倒敢自稱煉炁士了!煉炁士的法不必藉助於符咒,非築基不可學,連師兄我也隻有洋興嘆,你小子要想學,那就好好努力吧!”
周慶尷尬地笑了兩聲,心中卻豁然開朗,原來煉炁士並非沒有自己的法,而是因為太過高階,自己現在還本接不到。
畢竟是第一次單獨施法對付怪,為了保險起見,周慶請師兄暫時不要移,保持通話訊號暢通,然後去將徐超林區接到大料場來,這樣在作法過程中如果有什麼疑問,就好隨時向師兄請教。
周洪強開上大料場用於采購運送生活資的皮卡車,和老烏他們一起去林區接徐超出來,周慶沒有和他們一起去,他得抓時間畫符。
符筆朱墨等一應事都是放在揹包裡隨帶著的,很方便,老何又在大料場最靠後麵的宿舍區找了一間無人居住的空房間,非常清靜,將桌子板凳搬過去,正合適用來畫符施法。
為了預防萬一,周慶將驅邪符和引雷符各畫了兩張,想了一想,又畫了一張定符,然後站樁恢復了一下法力,周洪強就將徐超接了過來。
人是被綁來的,徐超掙紮得很兇,裡“荷荷”地低吼不停,因為怕它把鎖魂符掙,周洪強讓人用一布條將符籙綁在了他的額頭上,讓人看起來更加詭異。
門一開啟,他掙紮得更加厲害,老烏、阿鄧才、桑阿普和楊遠聲四個人都差點沒把他按住。
此時的徐超和平常那個帶著憨笑、從不和人紅臉的老實漢子完全判若兩人,但大家都覺到了他對周慶的害怕。
周慶是有法力在的修行人,氣十足,天生就是這種邪之的剋星,這魂能輕易附到徐超上,但卻不得離周慶越遠越好。
進得屋來,幾人剛一放手,“徐超”就自己退到墻角一團,
在外人麵前,周慶又擺出了一副有竹的模樣,他大大咧咧地坐在那兒,用手指著“徐超”認真地說道:“你這樣做完全於事無補,我既然可以將你鎖在他,也可以將你拘出來用天雷轟擊至死,到時你化為灰灰,死道消,可就怨不得旁人!”
“冷靜一點,大家好好談談,隻要你說得有理,說不定我就饒你一條命!”
“你胡……吹大氣……要是……你……能召來天雷,那……昨晚上……為什麼不用天雷……轟我?”
一段異常難聽且結結的話語從徐超口中冒了出來,周洪強等人聽得直呼神奇,這徐超剛才還如同失心瘋一般逮誰咬誰,現在周慶隻說了兩句話,就讓他恢復了神智?
“你這將滅之魂,我有什麼必要和你胡吹什麼大氣?”周慶頓了一頓,又道:“昨晚沒有召天雷來擊你,主要是事太過突然,我沒有做好準備,現在我手上有了五雷符,召天雷將你轟灰灰也是易如反掌!”
周慶胡吹了一通,又將桌子上幾張符拿起來揚了揚,這驅邪符、引雷符和五雷符從符文上看就相差甚遠,但這荒山之中一個半調子的怪,卻又哪裡能分得出符籙的真偽來?
“我……不信!我不信!”“徐超”裡大聲嘶喊,但從他蜷一團微微發抖的可以看出,它現在應該非常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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