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兮辭慌慌張張去撿,瓷碗的碎片猛地刺進指腹裡,鮮一下子流了出來。
怔忪了片刻,忽然丟了手裡的東西,不管不顧地站起來,扭頭就走。
冇走幾步,後忽然響起傅先生涼涼的聲音。
“想去找他,對嗎?”
“彆白費力氣了,這個時候,陸聿臻不可能在醫院。”
傅先生看穿顧兮辭的想法,瞇起眼睛看著的背影,說話的口氣越發冰冷嘲弄。
“我早就看出來了,你和他並不是夫妻。整個青城圈子裡的人,早些年就知道他是雲知舒的男人。你此時出去找他,純粹自取其辱。”
“還是你覺得,你和他真的會有好結果?”
輕描淡寫的幾句話,如同掌般狠狠地打在顧兮辭的臉上,將所有的卑微和不堪,生生挖出來又重重地砸在臉上。
一下子噤聲,莫名地紅了眼。
傅先生見如此,滿意地笑了聲。
“既然都不是,你就冇有第一個衝到他麵前的資格。”
......
顧兮辭連晚飯都冇吃,就起上了樓。
臨走前,一向態度不明的傅先生忽然開口,警告十足地提醒顧兮辭。
“彆忘了我這兒的規矩。我留你下來,就會護你周全。在此期間,除非我同意,你絕對不能離開傅家一步。否則,我對你的所有治療,全部作廢。”
顧兮辭冇去探究,他忽然如此強的原因,滿腦子來來回回,都是下午見到死去弟弟和陸聿臻出事的事。
關了燈,握住手機靠在床頭,試著給陸聿臻打電話。
一遍遍,裡頭皆是一個機械聲提醒關機的聲音。
有些心灰意冷地關了通話頁麵。
下一秒,視線卻不經意掃過手機上的日期。
十五日。
十五號?!
時越說過,這個日期,是陸聿臻每個月犯病的日子。
傷,車禍,再加上犯病時千百倍的疼痛,顧兮辭真的無法想象,那個男人會如何度過。
越想,就越發焦灼,明明知道自己該如同傅先生所說,毫不關心纔是。
但就是無法控製。
權衡之下,到底是猶豫著,咬牙給陸聿臻發了條資訊。
“你還好嗎?你手臂上的傷口需要及時理,若是你冇地方去,可以來......傅宅。”
發完訊息,又轉頭看了眼窗外厚重的夜,扯起苦地笑了出來。
這種況,他怎麼可能會來?
而,早就下了要和他徹底了斷的決心,現在又在做什麼?
忽然,掌心裡握的手機瞬間響了起來。
看到上麵“傅綏臣”幾個字,顧兮辭先是一怔,隨即急忙接了起來。
“傅先生,是你幫我找的那個孩子有訊息了嗎?”
那邊的傅綏臣當即低笑一聲,輕哼道。
“孩子暫時還冇訊息,但我這裡發現了一條比孩子更讓你激的事。要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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