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風卿住的是一個比較大的公寓，加起來是三房兩廳，一個房間是睡覺的臥室，另外兩個房間被他改造了隔音效果很好的練舞室和工作的書房。整的裝潢便是簡約的黑白。

唯一最惹眼的，是純黑的窗簾，厚厚地將落地窗蓋住，讓人覺不過氣來，沉悶到了心臟作痛。

秋舒怔了怔，倒是很快地就適應了過來，先賀風卿，一瘸一拐地撐著牆壁走了進來，順手把自己的小包包放在了旁邊。

背後聽見了關門的一聲“砰——”

下一秒，秋舒隻覺得自己的視線一陣天旋地轉，小巧的影一下子讓平坦的沙發陷了下去，旁邊還有兩隻手往下陷的痕跡，氣息清冽撲在的臉上，將包裹了起來。

怔了怔，這才發現即使是剛剛那種算得上是比較劇烈的作，賀風卿都有在特意地注意到的腳，因此冇有任何的痛，但抬頭看上去的時候，那一雙眼睛灼灼的，帶著被抑許久的獨占和鷙，上下滾的結彷彿象征著片刻過後的危險。

“賀……”

“你剛剛在車裡的時候，和你的朋友……說我是什麼？”

秋舒：？？？

都這樣了，你才問的是這句話？

“你是……什麼？”

秋舒還想了想，之後才忽然想起，和葉小雅說了要去“男朋友”的家裡過夜。

眨眨眼睛，毫不畏懼地對上賀風卿幾乎有些病態而貪婪的目，有種“任君置”的坦然和瀟灑，“說你是男朋友，但是，你確實冇有為，你要把這個謠言變事實嗎？”

沉默。

忽然陷了沉默當中，賀風卿垂了垂眸，下因為抿得用力而逐漸泛白，細碎的頭髮落下來，正好細細碎碎地開始遮擋他的模樣，看上去反而不像是秋舒要和他，反而他像是一隻快要被拋棄的小貓咪，委屈屈，但是又不知道用什麼方法才能讓自己的鏟屎知道自己正在委屈當中。

片刻，賀風卿一低頭。

秋舒隻能看到一個自己麵前有茸茸的一個頭，悶悶的聲音帶著一種不確定，“說真的？”

“是啊……”

“不嫌棄我了？”

“……”

“不會覺得給我拖後了？”

“……”

“還有你的偶像呢……”

秋舒：……

的那個偶像，其實不還是他嗎？？

這個時候跑過來問啥呢？

“我不嫌棄呀。”

秋舒一歪頭，“但確實擔心會給你拖後。”

“我會轉型。”

賀風卿一抬頭，“我不可能永遠都要當一個偶像，我也會老，從還冇有認識你開始，我就在想辦法轉型……今年就會上映兩部劇了，都是之前拍完的，明年也會有電影……”

他越是說，聲音就聽上去越小，像是在說服自己一樣，小心翼翼地把自己的所有給的東西都放出來。

卑微得像流浪貓貓，好不容易地找到了願意和自己在一起的鏟屎，於是小心翼翼地把自己藏起來的所有好吃的東西，都放出來。

你看你看，我有這麼多東西。

都是給你的。

看看我，好不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