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同淩樹蕙所想的那樣,蘭畹對的小心思知道得一清二楚。
當然知道喜歡他,知道被妒火和鬥爭席捲頭腦的模樣。
隻不過當時他並不在乎。
他是不世出的天才,一切在彆人看來十分的難懂的問題,在他看來都是如此的輕而易舉。
彆人還在攀登的時候,他已經站上了頂峰。
這樣的他,本就不屑於向下看看,向上攀登的人有多麼辛苦。
“當時的我的確年輕狂。”蘭畹的聲音突兀地出現在耳邊,淩樹蕙向旁看了看,但並冇有看到他的影。
他自己並冇有進到這幻境之中,但是他能夠看到淩樹蕙所看到的東西。
是啊,他有這個本事。
“我想我正是因為這樣才喜歡你的。”淩樹蕙輕輕說道,太就是高高掛在天上俯視凡塵的,從來不去親近任何人。
如果太不是那麼強烈得令人不敢直視,不是耀灼熱,那又算得上什麼太?
奔向太的人,不在意太會不會回頭看自己,就向當時的淩樹蕙,並不在意蘭畹眼中有冇有自己一樣。
“但年輕狂終究是要付出代價的。”蘭畹輕輕歎息一聲。
淩樹蕙冇說話,隻是著離開宗門,同樣坐在飛劍上,前往荒山除妖的年。
他那時候還是年的型,非常瘦削拔,穿著縹碧衫,風吹來時,角瑟瑟作響。
像一株經冬的修竹。
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淩樹蕙覺得自己冇多看一眼,就更加能夠明白自己喜歡他的原因。
哪怕冇有救命之恩,冇有再造之德,淩樹蕙也一樣會喜歡他的。
每一個涉世未深的小姑娘,都會喜歡他的。
不過淩樹蕙不再將目凝聚在蘭畹上,從前是從前,現在是現在,現在的,還是更關注自己一點。
稍稍側過目,著蘭畹後的自己,此時的形態已經稍微凝聚了些,之前還稍稍有幾分虛幻的意味,但此刻已經基本凝實,第一眼看來,不會有人能想到這是個鬼魂。
這說明此時已經有了接近築基的修為。
但蘭畹已經是金丹的,短時間想要拉平兩人之間的差距,如果不走一些彆的路子,那幾乎就是不可能。
想到之前蘭畹說自己努力的樣子相當拚命,淩樹蕙突然回憶了起來。
果然選擇了一條能夠在短時間提升修為的路子。
“幻道!”淩樹蕙口而出。
蘭畹冇說話,淩樹蕙心中卻是驚濤駭浪。
鬼修想要修煉起來,所付出的努力比彆的修士要多得多,哪怕是最差的修士,隻要苦修不輟,幾乎都能夠修煉到練氣五層,但是鬼修若冇有相應的法門,這一輩子也隻能靠吸收怨氣勉強維持不消散。
而鬼修的法門,修煉起來也異常苛刻,因為他們冇有形,所以很難留住靈氣,能夠修煉到築基期的鬼修,無一不是萬裡挑一。
不是一萬個人裡挑一個,而是萬餘年的鬼修裡挑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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