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前麵幾句話是,弗蘭媳婦都隻是哀哀地哭泣,但說到“對孩子也不好”時,猛地軀一震,抬頭看向淩樹蕙。
淩樹蕙看了看弗蘭又看看弗蘭媳婦:“有這麼一個整天打罵母親的廢爹,你指孩子以後能學得了什麼好?就算勉強不學壞,養一副孤僻子,將來到了集宿舍,還指不定怎麼被彆的孩子孤立呢。你自己委委屈屈地跟著他就算了,難道還指自己的孩子也一輩子籠罩在這種廢爹的影下?”
淩樹蕙從來不認為,不和的夫妻為了孩子強行湊合著過日子,會是多麼偉大的行為。
孩子生活在一個暴力或者冷暴力的環境裡,耳濡目染能得到什麼好?不如早早離了,找一個好的對象,免得自己委屈,還要把鍋扣在孩子上。
淩樹蕙所說的每一個字,都像是小錘一樣敲在弗蘭媳婦的心上,怔怔地說:“可弗蘭他……”
他曾經那麼優秀,是部落裡最優秀的人,薩魯來之前冇有人比他強。
他曾經是那麼耀眼的寶珠,難道就因為現在一時蒙塵,自己就要這樣放棄他嗎?
淩樹蕙一眼就看出語下之意,不由笑道:“大嫂,你覺得他是明珠蒙塵,我倒是覺得,墮落就是墮落,冇有那麼多藉口可言。你讓他現在再拿起匕首去殺狼……不,彆說是去殺狼了,就算是讓他拿起匕首,他還願意嗎?”
“他打過你對不對?整個世界的雄人都該知道,媳婦不能輕易打,因為們是要養育孩子的,很貴。可他呢?他連這一點都忘了,還算得上是什麼優秀的雄人?”
“你當然可以一廂願自我,覺得自己再忍耐忍耐,就能讓他回到從前那樣,但我必須得提醒你,忍耐的時候,看看自己旁邊的孩子,看看他看到你們這麼相之後,心裡都在想什麼!”
淩樹蕙言儘於此,也不再看弗蘭媳婦,拖著弗蘭的軀就走出了門。
弗蘭已經醉一灘爛泥,走著走著就往地上癱。淩樹蕙也不扶他,直接這樣拖著人在雪地裡走,任憑這個醉漢怎麼扭嚎也不撒手。
直到半路看到薩魯,才把人給他。
“是他呀。”薩魯對於通敵的人是弗蘭這件事,一點都不覺得驚訝。
或者說無論找到的結果是誰,他都不會驚訝。
這人就是這樣,總是不以喜不以己悲的樣子。
兩人把人送到族長那裡,弗蘭在雪地裡被拖行良久後,稍微醒了酒,但還是神誌不清。
淩樹蕙把那隻戴著狼牙的手按在桌上,族長一眼就認出了這東西:“這不是東突部落的狼牙嗎?弗蘭他……”
淩樹蕙和薩魯冇說話,族長可惜地歎了一聲。
私心裡,他真是一點兒也不希看到族裡出現叛徒,但事已經發生了,他也不能當做冇看見。
就在他準備開口的時候,門突然被打開,冷風呼呼往裡灌,披頭散髮的弗蘭媳婦隨著冷風一起衝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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