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廳的包廂裡，霍湛北替程諾拉開椅子，扶著坐好。程諾低頭道謝，“謝謝。”

“……”霍湛北愣了下，這種況下，是應該道謝的嗎？是害了他，他實在是承不起。霍湛北想了下，說到，“不用跟我說這種話。”

“……哦。”程諾遲疑著點頭。

服務生過來，跟霍湛北確認餐單。霍湛北看了眼，又去問程諾，“我按照你的口味讓他們準備的，看看還需要添什麼嗎？”

“這就好的了。”程諾慌忙搖頭，一副生怕給他添麻煩的表。

霍湛北看出來了，不免暗暗唏噓。他們兩個，他是想要拚命補償，而程諾則是接的戰戰兢兢。看似是相安無事，隻是客氣、太客氣了。

霍湛北也不知道，他期待的是什麼。或許，這就是最好的了。

至於將來，他還真不配想。所有的決定權，都是在程諾手上。

“那行，就這樣吧。”霍湛北吩咐服務生，“上菜。”

“好的，霍先生。”

服務生出去後，很快換了一撥人來上菜。程諾看了一眼，果然都是喜歡的菜品和口味。不又看霍湛北，他真是見過最溫的男人。

放在以前，是從來不敢想，會這樣的男人扯上關係。可現在，他們竟然了夫妻——那麼以後呢？程諾想著，心跳不由加速。

霍湛北給夾菜，注意到的眼神，揚一笑，“好看嗎？”

“啊？”程諾嚇了一跳，看他，被髮現了？糟糕！好丟臉！

“沒關係。”霍湛北聲音裡帶著笑意，微微發，“看吧，你現在是最有資格看的，本來就是你的。”

他心想，他們雖然冇有，但至，他這張臉還能讓程諾看上眼，也算是件好事了。

程諾一聽，瞬間低下頭，臉頰發燙、心跳的更快了——他這是在嗎？冇想到，霍湛北還有這麼一麵。不過，好像還不錯。

“吃菜。”霍湛北不聲，繼續照顧吃東西，沖淡了剛纔的尷尬。

他喜歡看程諾吃東西，因為前陣子病了的緣故——就是霍想還在的時候，所以導致他有了輕微的厭食癥，目前為止還冇有調整過來，他一直吃什麼都冇有什麼食慾，要不是為了活下去，他可能乾脆不吃了。

程諾則是吃什麼都香，坐在對麵，霍湛北輕易被勾起食慾，不免也吃多了些。

霍湛北舉著筷子，手機響了。他拿起來看了一眼，是個陌生號碼。一直打，他就接了，“喂……”

“嗬嗬。”裡麵傳出個略顯陌生的聲。

霍湛北起初是覺得陌生，但很快認出來了，是荀文慧。“什麼事？”

“霍總，我說你最近忙的很呢，原來是朋友了。”荀文慧哂笑，“我找了你幾次，你都避而不見，怎麼，是心虛嗎？怕你的新歡知道，你有個心尖寵？”

霍湛北皺了眉，“你到底想說什麼？”

“很簡單。”荀文慧輕嗤，“我對霍總你的私生活不興趣，隻要你答應我的條件，我什麼都不會在你朋友麵前說的，放心我不打擾你們吃飯。”

霍湛北皺眉，荀文慧一口一個‘朋友’，指的應該是程諾。可是，荀文慧怎麼會知道他和程諾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