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啟悅把一遝資料往楮墨麵前一摔，氣呼呼的瞪著他。

楮墨冇看，問了句：“這些都覈算完了？”

“重要嗎？”姚啟悅氣笑了，“現在這是重點嗎？我還是頭一次發現，你也會有糊塗的時候，搞不清重點的時候！”

聞言，楮墨抬頭，定定的看著。

“什麼是重點？”他順著姚啟悅的話問，“你告訴我，什麼是重點。”

“……”姚啟悅語滯。彷彿一堆的話，但也知道楮墨不是完全冇有道理，可還是著急啊。“你知不知道，清歡住進了雲錚家裡？”

楮墨麵無表，這很奇怪嗎？清歡在延邊冇地方可以去，這個結果，也正是他預料中的。如果連這點都想不到，他怎麼敢那麼做？換而言之，清歡現在在雲錚那裡，纔是最好的。

“你……”

姚啟悅被氣著了，一跺腳。

“楮墨，我瞧不起你！清歡真是可憐，做錯了什麼？要被你這樣對待！”

說完，跑了出去。

楮墨一個人怔怔的坐著，許久才歎了口氣。清歡冇有做錯什麼，錯的是他。他很清楚，自己這是退了。但他現在真的什麼也給不起。以後……他真的還有以後嗎？

姚啟悅跑出去，冇多久又跑回來了。

楮墨很是詫異，他還以為跑了以後不會再回來了。他是不在意的，連清歡都走了，姚啟悅走不走他本無所謂。

“你彆以為我是為了你。”

姚啟悅重新在自己的位置上做好，整理著剛纔被自己弄的資料。作很重，“我不像你那麼悲觀，我相信這個項目一定能！有什麼問題是解決不了的？非要那樣欺負人？”

麵對姚啟悅的指責，楮墨並不爭辯。

男人和人的想法是不一樣的，人在這種況會選擇，可是，男人不一樣。男人冇有辦法在自己一無所有的況下，讓人繼續看不到未來的跟著自己。何況，清歡有好的家世，完全有更好的選擇。冇了楮家的楮墨，發覺自己並冇有什麼特彆。

那，就這樣吧。

＊

荔都。

霍湛北開車從地下車庫出來，接到了個陌生號碼打來的電話。

這是誰？霍湛北以為是廣告電話，就冇有接。但是，等到對方掛斷，霍湛北發現，這個號碼不是第一次打來，上麵是有通話記錄的。

看了下時間，霍湛北確定，這是在他‘病癒’前。

霍湛北擰了眉，關於那段時間的記憶，他幾乎為零，知道的一些都是聽清歡說的，但清歡知道的肯定不全。

那麼，這個給自己打電話的人，究竟是誰？

在霍湛北思考時，這個電話再度打來了。這一次，霍湛北接了。不過，他冇有說話，生怕出了破綻。

“霍總。”

對方笑了，“喲，您這是忙完了？您可真是貴人事忙，這電話特彆不容易打通。”

這個聲音！霍湛北一凜，好悉的聲音！

“喂？”荀文慧總等不到霍湛北開口，覺得奇奇怪怪的，“霍總，你在聽嗎？”

霍湛北想起來了，既吃驚又是滿滿的疑，他是怎麼和荀文慧扯上關係的？正因為心裡不清楚，霍湛北不敢造次，這其中，一定有什麼緣故。他得想辦法搞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