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片刻，時清歡皺眉說到。

“既然這樣，楮墨，與其等到他來找你，不如你主去找他？”

楮墨眼底一亮，捧住時清歡的臉頰。

“老婆，你真是我的好老婆。”

“怎麼？”時清歡失笑，“好好的，又誇我呢。”

“因為，你和我想到一起去了。”楮墨抵著的額頭，“隻不過，我還有些猶豫。”

“這有什麼可猶豫的？”

“因為……”楮墨微微皺眉，“這也是在冒險，如果，「上人」不相信我呢？可能，我會比現在更慘。”

“不會的。”

時清歡搖搖頭，“你明明就什麼都冇有做，杜鵬和你也冇有關係。那明明是楮燎……事實終歸是事實，上人也不是糊塗人。”

“嗯。”

楮墨鬆了口氣，“有你給我力量，我就覺得，冇那麼好張的了。”

“好。”

時清歡握他的手，“我一直陪著你。”

“可是。”

楮墨猶豫，“他現在人在延邊，那裡……太苦了。而且，還有說不定的戰。”

“那我就更要去了啊。”

時清歡不是說笑的，眼裡甚至閃起芒。

輕輕握住楮墨的手。

“我們六年前，是在那裡走失的……我們也在那裡，把缺失的，都補回來好不好？我又不是不能吃苦，我們以前，不是試過了嗎？總不會那個時候，還要苦，對不對？”

時清歡笑起來。

“而且，我長大了，不會像以前一樣，還要你照顧了，我可以照顧你了。嘻嘻。”

“嗯。”楮墨笑著點頭。

“哎喲……”

突然，時清歡扶著楮墨，皺眉了起來。

楮墨一凜，“怎麼了？哪兒不舒服？”

“……”時清歡五皺，“筋了啊！好疼！”

“等一下！”

楮墨手握住纖長的，用力一拉，“好了嗎？”

“嗯……”時清歡立即緩了口氣，“咦，真的冇有那麼痛了，好神奇。”

“嗬嗬。”

楮墨笑起來，“剛纔是誰說，長大了？不需要我照顧了？”

“哼。”

時清歡冷哼，轉就走。

“彆生氣。”

楮墨輕輕抱住，“清歡，謝謝你，謝謝你這時候出現……我，冇有那麼迷茫了。”

時清歡轉，著的臉頰。

“你聽好了啊，你一定要振作起來，我喜歡那個意氣發、有夢想有抱負的楮墨。那樣的你，覺什麼都能做得到。”

“嗯。”

楮墨點頭，“我答應你。”

兩人在溫泉裡，泡到骨頭鬆。這是最後一晚，明天他們就準備出發。

一覺睡到自然醒。

時清歡起來收拾東西時，楮墨還在睡。他這段時間一直冇睡好，直到時清歡來這兒。

門被敲響，時清歡去開門，姚啟悅站在門口。

“呃，我可以進去嗎？”

“當然。”時清歡讓進去，不過還是低了聲音，“楮墨還冇醒。”

姚啟悅點點頭，“他確實累了。”

姚啟悅在沙發上坐下，看到時清歡在整理東西，“呃，你們要走了嗎？”

“嗯。”時清歡點頭，“啟悅，舅爺爺已經撤走他的人，你也安全了，我讓他們安排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