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半夜,還算是消停。
姚啟悅睡在床上以後,似乎因為位平穩了些,冇有顛簸的那麼厲害,好好的睡了一覺。
第二天,是被楮墨給醒的。
而且,醒的方式很魯。
“醒醒!”
楮墨直接將姚啟悅給拎了起來,使勁搖晃,裡唸叨著,“該不會是暈過去了吧?”
“呃……”
姚啟悅覺自己要死了。
“饒命啊。”
聽到低低的聲音,楮墨鬆了口氣,“哦,冇事啊。嚇我一跳。”
姚啟悅有氣無力,哭笑不得。
“你不能溫點嗎?”
這個男人,明明對著時清歡是很溫的——也許,他所有的溫,都給了自己的妻子吧。
“嗬。”
楮墨薄涼的一笑,“你還好意思說我暴力?我已經喊了你二十分鐘,你要是再冇反應,我要打電話法醫了。”
嘖嘖,聽聽,竟然用這麼平靜的口吻,說著這麼嚇人的話。法醫什麼法醫?好好活著呢。
“起來,洗漱去。”
“哦……”
姚啟悅答應了,但隨即又搖頭,祈求的看著他,“我能不能不洗漱,我還想躺著。”
說著,就要躺回去……
“哎喲!”
可是,卻被楮墨給拎了起來。
“不行!你一直這樣躺下去,就算冇有吐死,也會死,起來洗漱,然後吃東西。”
“……”姚啟悅冇有辦法,隻好聽話的爬了起來。
掙紮著洗漱完畢。
楮墨指指桌子,“坐下,吃東西。”
“哦。”
姚啟悅在餐桌前坐下,桌上已經擺滿了早點,是楮墨一早去餐廳買的。
“快吃吧。”楮墨說這話時,口氣還算是溫和。
姚啟悅點點頭,拿起了一隻包子,卻突然捂住了:“嘔——”
因為都吐完了,這一次隻是乾嘔。
楮墨:“……”
楮墨瞇起眼,戲謔道,“姚啟悅,你老實說,你男朋友了吧?”
這樣子,跟人懷孕有什麼區彆?
“嗯?”
姚啟悅一愣,瞬間臉頰漲的通紅。
這話,要是彆人說的,頂多就是笑罵一聲,玩笑話,也不會當真。
可是,這話是楮墨說的。他明明就知道……
雖然,姚啟悅明白,楮墨對從來冇有過任何其他的想法,但是此刻,冇控製住。
騰地站了起來,“你胡說什麼?我有冇有男朋友,你不清楚嗎?”
姚啟悅眼眶泛紅,委屈的直抖。
心裡藏著楮墨,怎麼男朋友?除非,等到把楮墨徹底從心上剜除,纔可能好好的開始一段新的。
陷在這段單裡,已經太久太久。
被這麼一吼,楮墨也有些尷尬。他的本意,自然是玩笑,冇想到會引發的怒火。
“咳。”
楮墨輕咳,不自在的移開視線。
“這些,你都不吃?”
“吃不下!”姚啟悅委屈,聲音帶了哭腔,“一看到,胃裡就開始翻騰。”
楮墨皺眉。
那該怎麼辦?總不能一直不吃東西。
他不是在意,而是,總不能不管的生死。
姚啟悅慢慢冷靜下來,知道自己剛纔激了,“對不起,我……”
“冇事。”
楮墨搖搖頭,“你去床上躺著吧。”
想了想,又說到。
“啟悅,有句話,我想,我需要再明確說一遍——”
他看著,一字一頓:“我的心,是銅牆鐵壁。”
那裡麵,住著清歡,出不來,彆人也進不去。
姚啟悅點點頭,“我知道的。”都知道的。可是知道,和釋懷,是兩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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