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文斌的這兩份奏疏,一份彈劾兵部周尚書,一份彈劾李相,容極其詳實。不過周尚書其實算不上是個貪,而李相世家出,家中自有子弟經驗庶務,也是不缺錢的,因此這兩封奏疏,彈劾的都不是貪腐。
第一封,彈劾周尚書職、懶政。
第二封,彈劾李相結黨、弄權。
彈劾之事隻有兩件,但都不小。
第一件事就是秦路軍餉虧空。
蔣文斌輾轉得到了一份陳書,是秦路絕雲關一名小小的忠武校尉寫的。陳書中寫明,前年年末,絕雲關廂軍已經一連欠俸五個月,發到手的米糧也都摻了砂石。
絕雲關的守軍的日子過得艱難,眼看過不了年關,駐守絕雲關的中郎將因此赴州府求見秦路安使崔文舉,請他儘快補發軍餉。
誰知軍餉沒等來,中郎將卻被羈押,罪名正是貪汙和虧空。
那位中郎將的家人不服,輾轉上京想要討個公道。然而他們到了京城卻不知往哪裡鳴冤,於是打聽了兵部尚書府,在尚書府門口攔了周尚書的轎子。
秦路安使崔文舉是中奉大夫溫承平的妻舅,為人世故的周尚書為了不得罪李相,表麵上答應一定要徹查軍餉虧空案,私下裡卻給溫承平了訊息。
中郎將的家人還在京裡,崔文舉已經得了訊息,他立刻連夜將軍餉虧空案審結,所有罪名都安給了獄中的中郎將,急急將人問了斬。
更奇怪的是,中郎將的家人在不久之後,也消失了,不知所蹤,再也無人為已經死去的年輕將領喊冤。
興許是蒼天有眼,蔣文斌拿到這份陳書的時候,這名忠武校尉也已經被滅了口,但這份陳書卻幾經輾轉到了蔣文斌手中,為蔣文斌彈劾周尚書的重要證據之一。
蔣文斌所參第二件事就更大了。
三年前,兵部的庫部主事趙知良,是李相的學生。
趙知良並非大族出,中了進士之後費了不力氣託人走通了李相的路子,拜在李相門下。他為人能力一般,但十分善於逢迎,唯李相馬首是瞻。作為一顆心甘願的棋子,他在李相的學生中算是很重用的。
當年李相將他放在兵部主事位置上,其實也是盯住了六部侍郎的缺,隻是想讓趙主事在主事位置上短短過渡,找個理由推上去而已。
趙知良自知自己在庫部主事的位置上隻是過渡。辦事漫不經心,紙麵上的政績卻做得漂亮。他在任幾年,年年庫部耗損報得極低,賬麵漂亮極了,兵部甚至還因此得了聖上褒獎。
但趙主事其實並未如其他庫部主事一般,每年認真清算耗損,隻是將差事表麵維持的鮮而已。他甚至差人整理過糧庫和軍械庫,將新庫的軍械和糧食擺在最外麵,黴變資塞在最,上頭還放了些完好資飾遮蓋。
原本趙知良這樣做,出不了大紕,按照兵部規矩,年年盤庫都是算,細點庫幾年纔有一次,他將黴變資掩藏的極好,混過升遷接的盤點是沒問題的。
他隻管他在任賬麵漂亮,政績卓著,纔不會費心去想下一任庫部主事點算出這些積累多年的黴變資時,要怎樣向皇上代。趙主事想得很好,接時沒出問題,自然以後有問題時候算賬也算不到他頭上。
隻可惜人算不如天算,三年前,朔北將軍穆承德與戎狄開戰,強奪失陷已久的朔州,穆經略守燕州不能,鎮北將軍穆承信也不敢將手中所有軍需資全調去朔州,畢竟幽州也是對敵前線,輕易不得。
因此安國公急急上疏,要求兵部掏家底。這一下趙主事可慌了,急急求了李相幫忙周旋。李相雖生氣,但安了許久的棋子也不能就此廢了,因此找了周尚書,在押運軍需的路上設了個「強盜」局。
此事在當時鬧得很大,朔州急等資,兵部押運的資卻被劫掠,押運兵被殺,足足損失了四糧食軍械,皇上震怒,一麵命令徹查,一麵急急下令秦路調集軍需。
事是出在北境前的絕羽山,三不管地區無人負責,欽差派過去,查來查去也沒個結果,最後得出個戎狄人越界劫掠的結論。
此事就這樣被李相、周尚書聯手安安穩穩的遮掩過去了,趙主事不僅沒丟罷職,反倒因為幾年任庫部主事政績卓著,被李相推舉去了禮部做侍郎,去年又外放去了真定府做府尹,倒是步步高昇。
而穆經略卻因為戎狄人越界潛絕羽山一事,到了皇上的申斥。
「北境調軍需這件事,文斌拿到了當年的庫單,」謝常靜這樣告訴謝相:「還有兩位庫部司吏的口供。他查這件事時很小心,並沒有驚旁人。」
「你怎麼看,」謝相沉了片刻之後,沒有第一時間發表意見,反而詢問兒子:「你在史臺也已經許久,我聽聽你的想法。」
「想要一次扳倒周尚書和李相是不容易的。」謝常靜答道:「若真是文斌自己出麵彈劾,很可能不僅無法扳倒李相和周尚書,反倒把他自己賠進去。」
謝相對於兒子的看法不置可否,反而又追問了一句:「若是將史臺我們的人全都起來呢?三四名以上的史聯合起來彈劾,聖上必然十分重視。若是這樣,你怎麼看?」
「難在於,這兩件案子的主責都不是周尚書和李相,」謝常靜答道:「周尚書職,李相結黨,這都是皇上不能容忍的罪名,這沒錯。但皇上不是昏君,若無實證,他不會僅憑一份彈劾奏疏就隨隨便便發落自己的重臣。」
「兒子以為,皇上收到奏疏後,必定會下令重查秦路軍餉案和當年的北境資,可這兩件案子,在京城辦不了。秦路安使遠在州,而當年的庫部主事現在已經是真定府尹了。就算皇上立刻派了史欽差去州和真定府,路途遙遠,一來一回也頗費時日。李相和周尚書怎可能不早做準備應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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