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是了骨,看起來像個孩子,其實我是個人。
有那麼一瞬間,這句話差點從絃音的裡口而出了,但終究還是忍住了。
畢竟,關乎命的事,還需謹慎再謹慎。
略一沉,認真回道:“十歲零兩個月,進三王府之前滿的十歲。”
他不是說隻對十歲以下的小孩興趣嗎?哪怕十歲零一天也是超過了十歲吧?
“真的?”男人微微瞇了眸子,凝進的眼底。
最怕他這樣的注視,略略別開了眼,點頭,“斷不敢騙王爺。”
男人冷哼:“斷不敢騙本王?你都敢扇本王耳,直呼本王名諱、罵本王混蛋,還有什麼是你做不出來的?”
絃音被問得啞了口。
心想著這個男人小肚腸、睚眥必報,這件事可能沒那麼容易過去。
“要不,王爺還我一耳?”話剛落下,絃音自己又連連擺手,“不行不行!哪能讓王爺親自出手?那樣會臟了王爺的手,還是我自己來吧,我扇自己一耳賠給王爺。”
將手拿起來,剛想著該怎樣的角度和力度扇下來,既顯得真誠,又能讓自己痛最輕?腕驀地一重,男人已攥住的手。
“不著急還,記著你欠的,日後本王會找你要。”
絃音:“......”
這也能欠賬?
而且,“日後會找要”是什麼鬼?怎麼聽著這麼讓人不放心呢?
不過,眼下對來說,能不痛已是阿彌陀佛了。
見男人說完鬆開的腕,兀自起了,優雅地撣了撣廣袖的灰塵,絃音心一喜,所以,他這是放過了?
艾瑪,沒想到他雖是個變.態,卻是個如此有原則的變.態,說隻對十歲以下小孩興趣,真的隻對你十歲以下的興趣,得知是十歲零兩個月的,便果斷放手。
假裝看了看墻角的時,驚呼道:“呀,到了喂姐姐的時辰,若王爺沒有什麼吩咐,我先行告退了。”
男人涼涼地瞥了一眼:“今日之事......”
話剛開了個頭,被絃音快速接了過來:“今日之事,我保證守口如瓶、不跟第三個人講!”
男人便不做聲了,也不知原本是不是打算說這件事,絃音覺得自己似乎接得太快了些。
見男人沒有其他反應,絃音對著他飛快一鞠,趕溜之大吉。
看著倉皇逃竄、差點被門檻扳倒,踉蹌一下才穩住自己的狼狽背影,男人角微微一翹,揚起些些弧度。
待“噔噔噔”下樓梯的聲音越走越遠,男人的臉又逐漸恢復一貫的如水沉靜,眸微微瞇起。
果然是了骨!
手紋顯示了骨、鎖骨亦是顯示了骨。
隻是,一個連武功都不會的尋常子為何會這種功?又為何要讓自己一直在骨的狀態?
還有,是什麼或者苦衷,讓他那般威恐嚇,都不願說出實?
另外,今日潛書房做什麼?
太多的疑問盤旋在腦子裡,他發現,越靠近越覺得是個謎。
回走到書桌前坐下,提壺給自己倒了一杯水,端起啜了一口的同時,隨手拿起方纔讓看的那本書,翻開。
白紙黑字眼,他一口茶噴了出來。
華帳暖,皇上隆恩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