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太瞭解他的那個父皇,大概因為是經歷奪嫡之爭坐的皇位,所以疑心病很重,不相信任何人,而且又深諳帝王之。
彩珠囂張無腦,怎麼可能會是他永久的棋子?當初賜予他,也不過是做做樣子,放鬆他警惕而已。
縱觀各個王府,哪個王府沒有他的人?哪個王府他的人不是訓練有素的頂級細作?
所以,彩珠被換掉,是遲早的事。
而派一個小丫頭過來,同樣是讓他放鬆警惕。
讓他跟卞驚瀾去縣衙,無非是讓那小丫頭認認臉。確定目標,便以賣猴為由接近他們,順利進王府。
進王府第一件事,是揭穿彩珠,這樣做有三個好,一,借機除掉彩珠;二,自己人咬自己人,不會讓他輕易懷疑是他父皇的人;三,收獲人心,不僅佩丫會對激不盡,平時彩珠欺負的人也不。
看不像是從小無父無母、流浪街頭的那種人,一個小乞丐如何會想到用井軲轆運書?一個小乞丐又如何會跳那種煙花魅之舞?
所以,他的懷疑更甚。
為了證實他的懷疑是否正確,纔有了今日這一出。
是的,讓帶著猴子進宮表演,是他的安排。
而猴子之所以會發瘋,跑進園,也是他的計劃。
他隻是想確認兩點:一,是不是真不識字,二,也是最重要的一點,擅闖地,他父皇會作何反應。
讓他沒想到的是,竟然真的跟著猴子進園了,更沒想到的是,無論是怎麼求,他父皇都執意要殺了,甚至連他求都無用。
所幸,他也早做了兩手準備。
他知道,以馮老將軍對的好,不會對坐視不管,而老將軍的實力,也足以從他父皇的手將救下。
隻是,如此一來,他所有的猜測都被推翻了。
不是他父皇的人!
其實想想也是,被張山收留已數月有餘,他父皇沒必要將安排在縣衙那麼久。
而且,今日他站在人群後,將眼裡的那份對求生的**、對死亡的恐懼,以及那種失措的無助、無計可施的絕,都看得清清楚楚。
那都不是騙人的。
連最後,對他跟老將軍的謝,看得出,都是出自肺腑。
那麼......到底是如何知道彩珠跟佩丫那件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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廂房裡,絃音靜靜地躺在榻,雙目輕闔,一不。
其實,並沒有睡著,怎麼可能睡得著?
不,是因為一痛,閉眼,是因為在想事。
真的做夢都沒有想到,卞驚寒竟然懷疑是皇帝的人,還派人去縣衙調查過。
看樣子,張山為了維護他自己的名譽,並沒有會讀心。
雖然,現在的嫌疑是洗清了,可是,想到自己差點被算計掉了小命,覺得不平,也覺得後怕。
卞驚寒這個男人太可怕了。
心思縝得可怕,手段厲害得可怕。
難怪覺得他那樣的男人,怎麼可能會讓姐姐進宮去表演個本不能登大雅之堂的翻書?
原來,是因為他很清楚,們本沒有表演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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