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驚寒跟管深走後很久,絃音還是風淩的。
讓姐姐進宮去表演翻書?
真的沒病?
回頭,見姐姐還在那翻著呢,已經翻得很順了,像是找到了一個新玩一般,翻一頁又翻一頁,翻得起勁。
絃音無力扶額,這分明難度係數為零,可看為零啊,還真去登大雅之堂?
雖然代表的是三王府,若被他人笑話,也隻會笑話三王府,可怎麼想怎麼都覺得太過兒戲。
這不像是卞驚寒會做的事啊!
難道卞驚寒故意的?
如他所說,為了避嫌?表演個再簡單不過的節目,一方麵可以表示自己出了節目,另一方麵又顯示自己並不是挖空心思的?
是了,肯定是這樣。
除了這個,再找不到其他合理的解釋了。
好吧,既然他已發話,表演翻書,那便表演翻書吧,也落得輕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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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日的時間過得很快,一晃便到了進宮的日子。
一大早,管深便命人給絃音送來了新。
是一套湖綠的雲錦,繡著暗花,一看便知料子乘、做工良,大概是估著的量做的,穿在不大不小。
知道,可是代表著三王府呢,不可能讓穿著個鬆垮垮的婢服進宮。
借了屋梯的胭脂水、螺黛脂,妝扮了一番,便拿了書、牽著姐姐出了門。
府門口三輛馬車已經候在了那裡,時辰還早,卞驚寒和老將軍還未到。
不知道該哪輛馬車,也不好他們兩人還沒來,自己先跑到車去坐了,絃音便帶著姐姐等在一旁。
大概是久不出門,終於出來了,姐姐那是興得很,蹦下躥的,還一直來絃音,往跳。
卞驚寒、馮老將軍,以及管深和副將四人一走出王府大門,便看到馬車旁邊那一人一猴打鬧的影。
“哎呀,別,別跑我來,給我乖點,弄臟我新服了。”
“姐姐姐姐,快下去,唔,別蹭我臉,我臉可都是化妝品呢,有毒的,聽到沒?唔,不聽話是吧?不聽話我可生氣了。”
姐姐似乎癮了,不僅不聽,反而拿腦袋去蹭絃音的頸脖,絃音怕,又是兇它又是饒,又不住吃“咯咯”笑。
老將軍慨:“看看,真是人靠裝馬靠鞍啊,我院裡的那小丫頭這一妝扮,一點都不那些出名門族的丫頭差,對吧?”
那神、那語氣,像是在誇自己親閨一樣。
管深跟副將紛紛點頭。
的確,特別是從他們這個方向看過去,晨曦灑滿的臉,笑著,眼睛彎彎如月牙,皓齒微、朱似丹,像是這個時辰的朝一般明艷人。
卞驚寒隻微微瞇了眸子,沒做聲。
一行人拾階而下。
這廂,絃音總算將姐姐給弄了下來。
看到幾人近前,連忙拂了拂服猴爪子留下的灰塵,眉眼彎彎朝幾人打招呼:“將軍早,三王爺早,管家大人早,副將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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