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總歸是要有念想的，李初晴意識有點模糊了，他覺得能堅持到今天已經夠了，柳承雪也許不是最好的孩子。

但是在他生命的最後時刻，短暫的時間裡，對於李初晴來說遇到了就是好。

雪落無聲遠是離的背影，小劇院裡的演出也進了尾聲，柳承雪一曲‘蝴蝶泉邊’，的確讓人驚豔到了。

在舞臺燈照不到的地方，輕輕的唱著。

所有人都在聆聽，林伶兒等人的表演，更多像極了歌曲的MV，而且餘言也已經開始著急了起來。

又是一場臺詞的對話結束，他卻皺起了眉頭暗自說道：“不是的，這場演出不該這麼的平淡，如果只是走個流程的話。”

“那麼我也就不必要花那麼大的力氣了。”

“柳承雪……”

“我絕對不會放過的，就這一個機會了……”

餘言知道以後的日子還很長，但是準備了這麼久的時間，他也不允許就這樣失敗，並不想等待以後的細水長流了。

舞臺的角落裡，歌曲也已經快要唱完了，柳承雪很喜歡這首歌。

“葉兒上輕輕跳的水花，偶爾沾了我發梢。”

“下那麼奇妙的小小人間，變模樣……”

已經結束了吧？柳承雪這樣想到，林殊苒他們也都退到了場外，接下去是是餘言和林伶兒的溫羈絆。

他們該相約一起上大學了，還有訴說更加好的未來。

臺下的觀眾也已經準備好，要獻上他們的掌聲了，獻給這場演出還有柳承雪，那個無聲的路人角。

可就在這個時候，餘言看了眼林伶兒，忽然往後退卻了幾步。

舞臺上寂靜無聲，他卻離林伶兒越來越遠，直至轉面向了柳承雪，然後呼了口氣突然對說道。

“吶，你現在知道，什麼是了嗎？”

他話一出口所有人都愣了一下，接著是猛然間炸開，還記得開場時，餘言說過的那句話嗎？

他詢問柳承雪，你知道什麼是嗎？

後者搖了搖頭說不知道，接著是演出開始了，那麼現在呢？隨著餘言這句話開口，一切的一切都改變了。

有人驚了一聲，接著不可思議開口道：“臥槽，驚天大逆轉？臺上主角在質問那個生，不對，是他一開始就問過那個生了。”

“你知道什麼是嗎？”

“我能理解是他一開始，就喜歡那個前桌的生，然後上演了一出劇，就只是為了給看？”

“那個生會怎麼回答？”

“會答應他嗎？”

因為此時林伶兒還在舞臺上啊！所有的一切，只因為餘言的一句話，就變了他只是在做給柳承雪看？

這是一個送命題，餘言可能因此背負罵名。

還有柳承雪的回應會是什麼？當所有人都在猜疑的時候，話麥裡忽然傳出了一陣微小的泣聲。

仔細看了一下，會發現孤零零的林伶兒，此時正在哭泣。

想過很多種可能，可是這一刻還是崩潰了，誰能想到餘言會不顧一切啊！林伶兒想起了李初晴說過的話。

‘會哭的孩子有吃。’

也想過很多種作妖的方法，但在現實面前本就不堪一擊，林伶兒就知道現在的自己很難過。

本就不是這個樣子的。

生表達緒的方法有很多，但是哭泣是最直白的宣泄，並不是作妖的那種。

如果況不變的話，那麼餘言已經渣了，臺下的人也在竊竊私語，“不該的啊！如果不喜歡人家的話，幹嘛接的表白？”

“就只是為了表達他的目的嗎？”

“我討厭這樣的男生……”

縱然餘言還有千萬種理由去解釋這一切，但是在上，再怎麼樣，都是不能讓人接的那種。

接下來還有柳承雪的回應，也覺到很無奈。

到底該怎麼回答？如果說知道了，接下來的劇延續，是不是和餘言的故事了？但假設回應不知道，那麼餘言也可以選擇讓知道？

不管餘言為人到底如何了，柳承雪看了眼正在哭泣的林伶兒。

指了一下林伶兒，然後歎了口氣回應道：“我想你不應該問我這個問題的，如果你自己也知道的話，就不會問了。”

假如話劇就是人生的話，那麼餘言的表現就很不了。

他不該用傷害一個生的方法，去表達對另一個生的意，所以按照柳承雪的話，就連餘言他自己或許也都不懂什麼是吧！

可是餘言還不想放棄，都已經現在這個樣子，他繼續急促的說道。

“可是，我和一直想表達的對象是……”

然而他話還沒說完，柳承雪只是青蔥手指放在了邊上，輕聲說道：“吶，如果你說是的話，或許我明白了一點點，因為有人在跟我演繹著呢！”

“什麼？是誰？”

“你也應該知道的一個人哦！人生的路還很長，假設你還不的話，我可以跟演繹給你看。”

“所以……是看你們的演出嗎？”

“是的，那樣你應該也會明白了，什麼是了……”

不知道怎麼的，臺下的觀眾心境上有種一波三折的覺，可以看是餘言的渣，但是柳承雪也有洗白他的嫌疑。

就像在高考的時間節點上，有羈絆和。

餘言只是個迷茫的人，也跟大多數人一樣，喜歡著一個人也在念想著另外一個人，諸如柳承雪那樣的孩子。

可是答案已經出來了，那個孩子也在演繹著。

高考並不是結束，也還有憾在裡面，演出裡柳承雪就是承擔那個憾的存在，臺下的觀眾們是這樣理解的。

甚至都覺得這場演出，這個樣子才是它該有的意義。

可最後究竟會怎麼樣，還是要看餘言的反應了，就像心境上的長，是繼續做那個自我為中心的人，還是繼續不顧一切？

“反正也已經無所謂了，我又不在乎那些罵名。”

“千夫所指那又如何？”

“我就是我，既然喜歡柳承雪的話，幹嘛要去在意別人的想法？”

“林伶兒那邊，過後再去道歉就是了……”

他現在還能記得，有林伶兒這個人已經很不錯了，知道哪怕會傷了那個孩子，也想過不顧一切。

心裡如何的掙紮，只有餘言他自己一個人知道。

是心靈上的升華，還是繼續做那個浪的自我？咬著牙齒剛要開口的時候，卻又忍了下來暗自喃喃自語道。

“機會只有這一次……不，不對，我不能這樣做，柳承雪也說了，餘生還很長，不必在意這一刻的。”

“我和離也還有一個賭約。”

“我賭們的分離……”

時間仿如凝固了一般，終於餘言還是放棄和釋然了，他不覺得那是自我的救贖，自己還是那個自我放的人。

他也不覺得自己需要什麼救贖。

更不噱外人所認為的‘升華’，只是認同了柳承雪的話，還有對柳承雪，他想把時間往後推移，肯定不會放手這個孩子的。

漸漸的餘言角上帶著抹微笑，他轉看向了林伶兒。

僅僅是一個眼神而已，就讓覺得世界都不一樣了，“餘言他……他想要做什麼？不是已經要對柳承雪行了嗎？”

“唔！他變了……”

可能也就外人，包括柳承雪在，覺得餘言心境升華了一下，以後或許會是個好人呢！可也只有餘言自己知道。

他並不想改變自己，現在只是順應一下大家的意願而已。

升華？是不存在的。

如果別人覺得他那樣做才是正確的話。

張了張，正要開口說話，讓一切回歸正常的時候，一個意想不到的聲音率先出現了，細聽之下正是林殊苒的聲音。

和柳承雪的矛盾早就不可調和。

更加不舒服演出上的變故，現在更是氣氛林伶兒的遭遇，完全沒注意到場上已經發生了轉變。

反正就只是想指責柳承雪，現在不正是最好的時機嗎？

一下子就打開了角邊上的話麥，語氣尖酸刻薄道：“夠了啊！柳承雪你到底什麼意思？當初說好的路人角呢？”

“讓演出變的一團糟也就算了。”

“那麼林伶兒呢？明明知道喜歡餘言，你個第三者到底想怎麼樣？”

“自己是個什麼樣的人，心裡面沒有點B數嗎？包養，開房……多麼骯髒的一個人啊！你配的上哪個男生？”

隨著林殊苒的話音落下，現場顯示寂靜無聲了一下，隨後突然嘩然了起來，他們這才知道。

原來柳承雪演的是個路人角？

還有林殊苒出的一切，包括各種柳承雪的種種不是，甚至添油加醋了一番，都讓人覺得不可思議。

場面已經完全了，某雪只是滿腦袋的問號。

自己哪裡骯髒了？怎麼又第三者了？還有我喜歡的是生。

就連原本滿懷期的林伶兒，也在瞬間臉黑了下去，這真特麼的是個豬隊友啊！能看清楚形式再說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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