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語詩放完熱水,便歡快離開,走前還叮囑秦烈,說明天一早就過來接他。
浸沒在放滿熱水的木桶中,秦烈擡頭看著房樑,皺著眉頭出神。
二階靈銀翼魔狼,堪比開元境的武者實力,單個的銀翼魔狼和一條冰魄蟒戰鬥,銀翼魔狼的贏面還要大一點。
最主要的是——銀翼魔狼是羣居靈!而天狼山,正是銀翼魔狼羣的狼窩!
“每年五六月份,銀翼魔狼都會去冰峰朝聖,去面見‘巖冰雪狼王’,七月份就會回來。一旦它們回來,看到人類武者霸佔了狼窩……”
在秦烈腦海中,忽然浮現出凌語詩、凌峰、凌穎衆人,被銀翼魔狼羣撕碎的腥畫面……
不知道爲什麼,一想到凌語詩的子,將會被撕碎,他便覺得心煩意燥,再也無法靜下心來。
“看來明天要先去一趟藥山,必須將爺爺刻制的雕像拿到手了,天狼山那一塊……恰恰被爺爺重點標註過。”
秦烈一下定決心,煩躁的心神忽然靜了下來,旋即便躺在木桶,凝聚神力,去端詳鎮魂珠代表著“儲靈”的那一幅靈陣圖。
聚靈、儲靈、增幅、固韌四幅圖,他已經深刻記下了聚靈這幅靈陣圖,現在開始逐步對另外三幅靈陣圖下手。
……
第二天清晨,凌語詩帶著凌峰、凌穎、凌鑫等凌家族人,早早就來到秦烈石屋前。
一青勁裝的凌語詩,玲瓏曼妙姿都凸顯了出來,令不凌家兒郎都眼神閃爍,有心想多看幾眼,又不太好意思。
“大小姐,你真要帶上他嗎?”
和凌峰一般年齡的凌鑫,材高大,濃眉大眼,角短鬚如針,煉六重天的境界修爲,他對凌語詩帶上秦烈很有些意見。
“凌鑫,你囉嗦!”凌峰皺眉呵斥。
凌鑫對凌峰似乎有些敬畏,聞言撇了撇,沒有繼續多言什麼。
來到秦烈石屋前,凌語詩喝道:“秦烈,我們要出發了!”
等候了一會兒,見屋並沒有迴應,凌語詩微愣,便推開門進去,然後就發現屋空空,本沒有秦烈的影。
凌語詩清麗的臉上,浮出明顯的失,在屋輕輕咬著脣,幽幽一嘆。
“……可能是我想太多了,他本沒認真聽我說的話,也可能是我自作多,他聽見了,然後就當作沒聽見吧?”凌語詩一臉苦,自嘲地搖頭笑了笑,走出石屋後,輕輕吸了一口氣,淡然說道:“我們走吧。”
凌鑫眼見秦烈不在,暗暗高興,心道:了個累贅,會很多麻煩事。
“大小姐,你不用太在意,家主會另外安排人看護他的。”凌峰沉了一下,寬道。
“是呀,最近杜家人安分很多了,應該不敢來。”凌穎也說。
凌語詩微笑著點了點頭,隨意的說道:“走吧,反正要途徑藥山,我一會兒過去再吆喝一聲,他真聽不見那就算了。”
此言一出,凌峰、凌穎、凌鑫衆人,都流出詫異不解的神。
“還不死心啊?難道真當那傢伙是未婚夫了,真的了不?難以理解……”
衆人暗暗搖頭,看向凌語詩的目,多了點狐疑之。
在衆人怪異目下,凌語詩坦然自若,領頭往藥山方向而去。
太漸漸升起的時候,一行十人,來到了藥山山腳下。
看著藥山上一個個礦,凌語詩吸了一口氣,用力喝道:“秦烈,我們就要出發了,你到底去不去呀?我們等你半個時辰,你要不來,我們就先走了。”
“時間還早,大家就當歇歇腳了。”回過頭來,凌語詩淡然一笑,也不管大家會不會心生不滿,自己先找了個乾淨石塊坐了下來。
見擺出這麼個姿態來,衆人也是無奈,只能陪著等候。
時間一秒秒的流逝,藥山的礦依舊不見人影顯現,凌語詩眸中的失之,也隨著時間的流逝加重,顯然心裡面不太好。
“那傻子能聽見纔怪呢……”等候了好一會兒,凌鑫漸漸不耐,忍不住嘀咕了一句。
凌峰狠狠瞪了他一眼。
“大小姐,時間已經到了,他應該不會過來了。”凌穎盈盈起,面朝著凌峰,慵懶的展著纖細腰肢,那傲人xiōng勾起了驚人的曲線,聲道:“凌大哥,我們該出發了吧?”
凌峰看著賣弄姿,有些頭疼的點了點頭,然後說道:“大小姐,你看呢?”
“出發吧。”凌語詩語氣低落地說道。
天狼山也在極寒山脈,離高家最近,高家、馮家和凌家一樣都是星雲閣的附庸勢力,天狼山的火晶石礦區,在天狼山的峭壁,凡人想要攀登非常困難,一個不慎就會摔死。
火晶石是煉的一種火源,還是最常見最普通的那種,一點火,火晶石就會熊熊燃燒,提供熔鍊靈材的炙熱能量。
按照品質的差異,火晶石的等階也不同,品質差的是凡級三品的靈材,品質好的也只是凡級五品靈材,算不上特別的珍貴,讓星雲閣高階武者來開採,就又顯得大材小用了。
因此,星雲閣就安排附庸勢力的高家、馮家、凌家合力開採,最後統計三家開採的火晶石數量和品階,來以一定數量的靈石作爲酬勞補償。
天狼山的方向,和幽寂嶺的方向全然不同,一出藥山就要分道了。
凌家一行十人,漸漸走出了藥山,凌語詩回首看了一眼後的藥山,心底幽幽一嘆,失的踏上前往天狼山的岔道。
衆人都知道興致不高,就沒有人打攪,連話多的凌鑫在沒見秦烈後,也滿意的不再多說。
走在一棵棵蒼古的大樹下,其餘幾人漸漸打開話匣子,就天狼山的採礦一事興討論。
連凌峰、凌穎也在後來參與其中,一個個興致高昂,都在合計著能通過這件事得到多靈石酬勞。
凌語詩稍稍和衆人拉開一些距離,孤一人走在前方,垂頭默默走著,想著心事,偶爾會擡頭看看路。
因爲漸漸覺得秦烈並不傻,應該能聽到的那番話,所以才說帶著他一起去天狼山。
然而,經過了這件事,又不太確定了。
至於另外一個可能,並沒有多想,——寧願相信秦烈聽不到的那番話,也不願相信秦烈故意放鴿子……
“你應該是沒聽見,算了,是我想當然了。”凌語詩自我安著,心還是有些酸,又擡頭看了一眼前方的道路。
俏臉忽然一呆,旋即下意識地了眼睛,兩眼漸漸變得明亮之極,那苦的角,也綻出一個燦爛之極的靚麗笑容。
前方一棵大樹下方,一道瘦削影木然立著,襟上沾滿珠,也不知道等候多久了。
不是秦烈是誰?
凌語詩芳心忽然溢滿了濃濃甜意,無法抑制地輕輕笑了出來,歡喜的笑聲中,軀一陣風般來到秦烈旁。
在人前,第一次大大方方地握住了秦烈的手,然後回頭衝呆愣的凌家族人說道:“原來他一直在前面等著我們。”
凌峰、凌穎、凌鑫等一衆凌家兒郎,傻愣了一會兒,旋即面面相覷,突然覺得思緒有點跟不上了:那傢伙……什麼時候知道等人了?
“你們先走!”凌語詩不管他們的疑驚異,喝著吩咐,讓他們走到前面。
凌峰衆人經過和秦烈的時候,都是著頭,神要多怪異又多怪異,凌穎明眸更是流出一幅見鬼了的神。
衆人漸漸越過兩人。
“你這傢伙,真是的,還害我傷心了好一陣子!”待到衆人遠去,凌語詩臉頰微紅,眼睛大有深意地看向秦烈,輕輕在他口捶了一記,然後溫淺笑:“還好你來了,既然來了……就代表你能聽見我的話了,哈,看你還能裝多久?”
至此,終於可以肯定,秦烈絕非如表面那般一直癡傻,最起碼有時候是清醒的。
秦烈並沒有立即表什麼,依然眼睛木然,等這番話說話,就扭開和握著的手,朝著凌峰等人的方向走去。
“呵,你要覺得這樣有趣,我就陪你玩下去好了。”凌語詩看著他的背影,輕笑著搖了搖頭,旋即跟了上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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