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與虎謀皮「查做什麼,為了慕容澤?」黎夜臉上本來還有幾分笑意,現在一星半點都看不見了。
狹長的眸微挑,彷彿在打量自己的獵。
他從來都深不可測。
顧清歡不由得打了個冷。
覺得自己來找黎夜是與虎謀皮。
但是認識的人裡麵,隻有黎夜有這樣的人脈和資源。
想弄清楚心底的懷疑,唯能從他這裡下手。
「隻是覺得有些事比較奇怪,你要是沒有辦法查,就不麻煩你了。」蹬了蹬,要從他上下來。
黎夜卻不放手。
有力的大掌鉗住的腰,將狠狠帶進了懷裡。
掙紮中,顧清歡不小心蹬到了圓桌,茶碗果盤摔了一地。
黎夜雖製著,卻也快速將往懷裡一帶,避免了那件淺杏雲紋慘遭荼毒。
「你有病啊,就不能放開我好好說話嗎?」顧清歡氣得不行。
黎夜挑眉,「什麼纔算好好說話,嗯?是這樣……還是這樣?」
說話間,他的已經落了下去。
修長的手指微抬著的下顎,將所有的反抗都奪走。
馨香溫,甜得致命。
顧清歡被他吻得七葷八素,腦子裡的氧氣都快被他了去,腦子昏昏沉沉。
「查幹什麼,嗯?」
他又落在纖細的脖頸間,不容拒絕。
顧清歡微,咬牙。
「反正不是為了慕容澤。」
「不說?」
他的手又落在了的背脊上。
夏日的布料幾薄,甚至能清晰的覺到他手指上的薄繭。
黎夜將下顎放在肩上,眼神微冷。
他不喜歡從口中聽別的男人的名字。
見還不鬆口,便順著的脖頸一路落下,蜿蜒綿長。
顧清歡早就想拿出武,可是才剛有所作,他就將雙腕製在後,單手握住。
永遠都是被單方麵製的那一個。
「等等,我說。」顧清歡妥協了。
再不妥協,可能就要被某隻狼吃得連骨頭渣渣都不剩。
不想。
「我……我隻是覺得下毒的手法有些奇特,想查查究竟是什麼份。」
「下毒?」
「我昨日去給趙家的夫人看病,脈象有些異常,我懷疑是靈素下的毒。」
黎夜沒了。
他看著,狹長的眸子裡有看不懂的深邃。
片刻後,製住的手鬆了。
顧清歡重獲自由,掙紮著要從他上下來下來。
黎夜不肯。
說再跑就把按到榻上去,後果自負。
他的意思已經很明顯。
如果真的到了榻上,那顧清歡就是兇多吉了。
「你、你有病吧!」別開臉不去看他。
黎夜笑,「我有沒有病,夫人試一試不就知道了嗎?」
「無賴!都說了我不是你夫人!」
最後這場爭辯賽還是在顧清歡的敗北下收尾。
敗得一塌糊塗。
幸好某隻狼吃得飽足,答應幫查一查靈素的過往。
不過,在答應的同時,他也向索要了「巨額」的報酬。
是以顧清歡回到孤芳苑的時候,整個人都累癱了。
第一次力行的到什麼「與虎謀皮」。
「真是個神經病,我怎麼就遇上了他?不行,一定要離他遠點,萬一不小心被傳染上什麼怪病該怎麼辦?」
顧清歡一邊給脖子塗藥,一邊自言自語。
這個男人太危險了。
「這又瘦又弱,要是真的被他那什麼了,怕是連一整晚都撐不過去。」深深覺到了危機。
一定要想個擺他的法子。
可是他是東陵的權相,大權獨攬,隻手遮天,要怎麼才能擺掉他?
「他這麼厲害,為什麼會被陸白追捕呢?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
顧清歡忽然想到了他們相遇的那天。
他被得走投無路,躲到了自己的花轎裡。
莫非……他也有什麼死?
若是拿住了他的把柄,是不是就可以牽製住他?那以後是不是就可以不用這麼心驚膽戰?
這個念頭一旦起來了,就按捺不下去了。
準備去找陸白旁敲側擊一下。
然而就在這個念頭出現在腦海中的時候,袖子忽然一,一張輕飄飄的紙落在了腳邊。
顧清歡一愣。
片刻後,還是彎腰撿了起來。
上麵隻寫了四個字:別想逃走。
鐵畫銀鉤,蒼勁有力。
霸道,又不講理。
顧清歡全的都險些凝住。
這一看就知道是誰留下的。
他像是猜到了不願意製於人,所以提前寫好了這張字條,放在的袖子裡。
這個男人太可怕了!
他簡直就是一個神經病!
「他不會現在也藏在什麼地方吧?」顧清歡忽然覺得背脊發涼。
想到之前那個冰盆,這個想法似乎又篤定了些。
打了個冷,迅速起,連帶倒了椅子也沒空去管,開啟房門沖了出去。
門外是一片蒼涼的夜。
除了蟲鳴與星河,其他什麼也沒有。
「是我想太多了吧,他哪能這麼閑,每天都盯著我?」顧清歡想了片刻,覺得自己嚇自己。
一張紙條就草木皆兵,膽子未免也太小了。
這麼一想,顧清歡覺得有些丟人。
自我反省了片刻,轉準備回去,可就在轉的剎那,餘中似乎看到有個黑影閃過。
黑影是從葯圃裡躥出來的,轉眼就沒了影子。
顧清歡沒看見對方的模樣。
「這麼晚了,在葯圃幹什麼?」低聲咕噥著,抬腳去了那邊。
葯圃一點異常都沒有。
顧清歡繞著走了好幾圈,一點端倪都沒發現。
好像剛剛跑掉的隻是一個幻影。
可是看得清楚,那確實是個人。
顧清歡納悶了。
莫非蘇氏又想出了什麼招?
上次讓顧瑤自食惡果,蘇氏是不會放過的。
會想盡辦法讓生不如死。
可是,這又關這片葯圃什麼事呢?
顧清歡想不明白。
猜不到蘇氏的謀,卻能覺到危險臨近。
顧清歡在葯圃旁邊坐了一陣,最後起回了房間。
第二天。
天剛破曉,顧清歡就起來了。
慧帶著夏枯去請起床,卻發現屋子裡已經沒人了。
找了一圈,最後在葯圃裡把找到。
「小姐,你一大早來這裡做什麼,仔細別把服弄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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