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氣中的諷刺讓沈丘微微清醒了些,他回過頭,瞧著沈妙,皺眉問:“妹妹這是什麼意思?”
“大哥爲什麼不想想,此事我爲何不願告訴爹孃。”沈妙淡淡道:“爹孃皆是直率之人,爹更是容易衝,替我出頭很簡單,可接下來的事又如何?沈家是明齊大家,多雙眼睛注視著。今日爹替我討公道,明日史就能寫一通參爹一本。”脣角勾起:“這世道,本就是人多勢衆,誰的人多,誰都佔了理。沈家三房,大房對待二三房,還有一個老婦人,你以爲,我們真的能佔理?”
沈丘被沈妙的話驚了一驚,更讓他驚訝的是沈妙說話的神,那種平淡的分析,有些殘酷的一針見,讓他爲之側目。這不像是沈妙這個年紀能說的話,哪個閨閣子能這麼涼薄的評價世。他猶豫了一下:“妹妹……。”
沈妙瞧了一眼就知道沈丘心中在想什麼,沈丘爲人太過明磊落,應該說整個沈家大房都太過明磊落,而這艱難的世道,好人都沒有好結果。
道:“大哥想問爲什麼我如今變這樣了。”沈妙垂下眸:“因爲我就是這麼過來的。”
“經歷了這麼多事,沒有人能一不變,大哥,我不是從來的我,你也不是從前的你,如今,我只問一句,聽完我的話,你恨他們嗎?”
沈丘怔了一怔,看向沈妙,慢慢的咬牙關:“恨。”
“爲什麼恨?”
“因爲……。他們怎麼能如此待你。”
沈妙搖了搖頭:“你要恨的,不是這個。”
沈丘詫異,他倏爾發現,自己的這個妹妹,如今說起話來讓他越來越不明白了,可是冥冥中,又覺得沈妙說的很有道理的模樣。
“你要恨的,是我們付出了自己的真心赤誠相待,換來的卻是比仇敵還不如的虛。爲了他們自己,可以要我們的命,這並不是家人,陌生人這般加害,早已仇,親人之間,就更加罪孽。”
沈妙看著沈丘目微,心中嘆息。如果可以,甚至希自己能將眼前的青年保護的好好的,讓他一輩子只知道在戰場上馳騁,做一個萬民敬仰的英雄。可是,實在是害怕,害怕終有一日,池塘邊的一幕要重演,只能在現在,就爲沈丘的心中築起一道牆。記住恨比記住好,才是最傷人。
“妹妹想說什麼?”沈丘終於道。
沈妙鬆了口氣,沈丘不是真正的愚笨。一旦想明白,有些事就容易的多了。
“我恨他們,大哥又想爲我出氣,若是爹孃出手,總不能將他們全都殺了。”沈妙道:“我要親自對付他們,可這需要大哥的幫忙。”沈信和羅雪雁再怎麼,手上都沒有證據,若是將二房殺了,按明齊律令殘害手足要抵命。沈信爲了,說不準真的會做出此事,可以拿自己的命做賭注,卻不願看到沈信夫婦犯險。
死是最容易的事,如果可以全而退,那麼鈍刀子磨,疼的也是那些被磨得人。而且,的餌後面,大魚還未上鉤。
“妹妹想如何?”沈丘問。
沈妙一笑:“不急,有的是時間,咱們慢,慢,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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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接到電話,去世了,明天早上的車回去奔喪,要請假兩天,希大家理解。
生命不易,世事無常,希大家珍惜眼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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