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士車開到西北方向的桃源賓館時,沈天星就司機大叔停了下來,“師傅,麻煩你就在這裡停吧!”
“好咧!”
司機大叔爽快地應完,又熱地問了一句,“小姑娘,要不要我等你啊?”
沈天星搖了搖頭,笑道,“不用了,我不知道什麼時候能辦好事。”
看到沈天星下了車就走,司機大叔又趕喊,“小姑娘,我還要找你錢呢!”
沈天星朝他揮了揮手,“不用找了,回去吧!”
想到這個師傅的態度不錯,沈天星又提醒了他一句,“師傅,你一會兒回去的時候,千萬彆走環城路啊!”
司機大叔愣了一下,不知道為什麼沈天星會這麼說,他也就隨口回了一句,“行,我記住了。”
等他回去快要進環城路的時候,腦子裡突然就響起了沈天星提醒的話。
他想著“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謹慎小心一些,總冇有錯,就立刻轉了方向盤,往旁邊的叉路開了過去。
等稍晚一點,他就聽到廣播在那裡說,環城路的某個地段突然塌陷,有兩輛小車閃避不及,當場就陷了進去,造一死三傷的嚴重事故。
這位司機大叔一想到那個路麵塌陷的時間,他要是走了環城路……
司機大叔瞬間出了一冷汗。
如果不是那個小姑娘,不對,這位小姑娘應該是小高人纔對,如果不是提醒了一句,指不定有災禍的人就是他了,他在心裡默默地激起沈天星來,真是好人啊!
他卻不知道,沈天星的提醒,也是看在他的善良和熱之上。
換作是另外的人,沈天星就不一定有這個好心了。
再說沈天星下了車之後,就朝著桃源賓館裡麵走了進去。
沈天星的神識就像是雷達一樣,鋪向整個桃源賓館,迅速鎖定了住在頂樓套房的聞誌城。
此時,聞誌城正一個人坐在套房的客廳裡吸著煙,電視打開著,在播放著綜藝節目,但他的心思,顯然冇在看電視上。
沈天星先用神識掃了一下聞誌城的麵相。
他的眉重,表示這個男人很重。
他的眉骨突出,表示這個男人的個非常強,有大男子主義,脾氣倔強不服輸,一生坎坷。
他的鼻梁很直,表示他做什麼事都很執著,但他這個人很自我,做事一意孤行,不聽人勸。
他的太微微有些低陷,代表他有些財運,但他的財易來也易去,留不住。
這個男人長相不俗,但註定一生孤苦。
且現在他的印堂已經開始發黑,縈繞一死氣,看來已經是時日無多。
沈天星看完他的麵相,這才明白,難怪聞誌城會選擇在這個時候回來報仇雪恨,可能他是想著,他要是再不報仇,就再冇有機會了吧?
沈天星一邊走著,一邊用神識幫聞誌城看著相,等看完相的時候,人也走到了聞誌城的房門口。
出手,輕輕敲了敲門。
讓驚訝的是,聞誌城連問都不問一聲來人是誰,就直接打開了房門。
當聞誌城看到門外站著的是一個非常好看的小姑娘時,他的雙眸一瞇,上下打量了沈天星一番之後,直接就問了一聲,“您就是那位薑家請的破了我們作法的高人?”
聞誌城殺了孫紅兵之後,他就逃離了蘇城,跟著人渡去了港島。
他在港島輾轉生活了三十多年,正如沈天星看他的麵相那樣,他賺過大財,住過好樓,開過好車,有過人,但一切卻總是如過眼雲煙,想留都留不住,最終還是一場空。
港島那邊的人,一向很信風水一說。
這一次,聞誌城高價請來那個邪道作法,就是想在臨死之前,了了他記了一生、也恨了一生的心願。
沈天星見他用“您”來尊稱,也客氣地朝他點了點頭,“是我!”
聞誌城聽到沈天星的確認,心裡又是波濤洶湧。
他有些不敢相信地看著沈天星,不敢相信眼前這個長得非常好看的小姑娘,就是那個把有著赫赫兇名的邪老道都給嚇退逃走的高人!
沈天星五識靈敏,自然能應到聞誌城上那起伏不定的不安氣息。
進了房間之後,也不用聞誌城出言相請,就直接在沙發的主位上坐了下去,然後對聞誌城說,“聞先生,坐下聊聊吧!”
聞誌城也不多言,就在沈天星的旁邊坐了下去。
他竟然在選擇了主位的況下,還選擇了一個甘居於下的位置,倒是讓沈天星有些意外。
沈天星直接對他他,“聞先生,薑家的三個男人被你請來的邪道作法,本來已經瀕臨死亡,但都被我和醫院給救了回來,但我要告訴你一個訊息,也許你聽了會到很高興,薑老爺子在被救回來之後,知道你回來報複,他又選擇了自殺,想要以死贖罪,對這件事,你怎麼看?你還要繼續報複下去嗎?”
聞誌城定定地看著沈天星,沉聲問道,“如果我堅持要讓薑家人死絕呢?”
沈天星淡淡一笑,“那就要看你有冇有這個本事了,薑樺是我的同學,薑家我罩定了。”
聞誌城突然輕輕笑了出聲,“薑家人可真是好命,竟然能得高人庇佑!行,既然那老頭子已經以死贖罪,我就看在高人您的麵子上,不再跟薑家其他的人計較,不知道這樣的話,高人願不願意放我一馬?”
沈天星輕嗤一笑,“即使我放你一馬,以你現在的狀況,你也活不過一個月。”
聞誌城對沈天星能看得出他的狀況,一點都不到意外。
高人要是冇一點本事,那還能高人嗎?
沈天星見他眉間鬱,低頭沉默不語,直接問他,“聞先生,能否請你告知,那個邪道是誰?他現在在哪裡?”
聞誌城毫不猶豫地拒絕,“對不起!我請了人家辦事,人家技不如人,輸給了你,那是他的無能,可我不能因此泄人家的,這不仗義。”
沈天星站了起,“行,你不願意說,我也一樣能找得到他,聞先生,後會無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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