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墨景深那明顯不想吃的眼神,季暖又往他邊遞的更近了些:“就吃一口。”
男人對今晚這頗有些孩子氣的舉已經妥協了不知道多次,這次也不意外的還是給了面子,將那半餅乾吃了下去。
“怎麼樣?味道好吃吧?”
“還好。”
墨BOSS說還好的意思就是不難吃,也可以解釋爲好吃。
墨景深當然知道這會兒是在得意,也就由自己得意去,兩人走出夜市時已經是很晚,這條夜市很長,季暖之前雖然拿了可以替換禮服的日常服,但是腳上的鞋子穿的還是搭配禮服的那一雙高跟鞋。
從會場跑出來時腳就已經痛了,又走了這麼長的夜市,現在腳更是痛的不像自己的。
“你是剛下飛機就直接來了會場,沒有開車過來?”季暖看著這夜市盡頭來往的人羣和擁的車輛,好像很難能在這裡打得到計程車,因爲打車的人太多了。
“沒開車。”
“那我們怎麼回去?”季暖著這人海里的計程車,幾乎沒有空車。
這裡不是T大,只是T大舉辦百年校慶而選擇的市中心的會場,從這裡到T大和公寓,打車也要半個小時的路程,可這裡本打不到車。
“會場正門的廣場那裡,人不多,打車比這裡方便。”
“正門的廣場?”季暖回頭向會場那邊的方向,這裡已經很遠了,再繞到正門那邊的話,看著遠長長的街道和路燈,覺腳下更疼了。
墨景深低頭看了一眼:“腳疼?”
“還好,這種搭配禮服的高跟鞋比尋常的鞋子還要高一些,走路不太方便。”季暖答的倒是隨意。
男人淡笑,看著明顯疼到沒勇氣繼續再走那麼遠卻還死要面子的表,薄脣覆著輕而薄的笑:“說痛又不會笑話你,還逞什麼強?”
“不逞強還能怎麼辦?總不能宿大街吧,而且公寓就在T市,也不算特別遠,沒必要住這附近的酒店,何況我也沒帶份證,酒店都進不去。”季暖拎著手裡的幾個小袋子,擡了擡自己的,試圖緩解一下腳底的疼痛:“而且都這個時間了,就算是要你這邊的司機過來,人家估計也都休息了,還是打車算了……”
話還沒說完就忽然頓住,因爲高大拔的男人已經在前蹲了下去。
“上來。”
季暖看著四周來往的人羣,又看向距離會場正門廣場還有很遠的距離,之後又看向蹲在前的男人,角頓時蔓延起一甜笑,二話不說直接俯趴到他的背上。
墨景深背起,長邁開,步伐不不慢,穩而有序。
季暖兩隻手環著他的脖子,將臉在他頸後:“你以前背過別人沒有?”
男人的嗓音裡有笑意:“當然沒有。”
“你國的那個未婚妻,也沒背過啊?”
“沒有。”
季暖很想多問一句,但記得他之前就回國解決過這件事,而且現在也確實沒必要再提這個人,雖然至今都不知道那個國的人究竟是誰。
的臉在他耳邊蹭了蹭,小聲問:“我沉不沉啊?”
他淡笑:“你以爲自己有多重?”
“我平時吃的也不啊,前段時間吃那麼多,差點以爲自己真的懷孕了,重多也會漲了幾斤。”
邊說邊抱著他脖子,然後垂下眼看著自己手中袋子裡的那個白的廉價T恤,那件,前世窮到連一百塊的服都買不起的時候,經常穿的T恤。
低低的問:“你對我這麼好,幾乎連一點尋常的痛苦和磨難都不讓我經歷,我都快被你寵玻璃公主了,一到地面就會碎那種。”
靜了靜,男人才淡淡的笑:“你在我邊,最不需要會的就是世間的痛苦和磨難。”
季暖喃喃的道:“這是專屬於墨太太的殊榮嗎?”
“這是屬於你的,專屬季暖的。”
季暖趴在男人的肩膀上,角上揚。
專屬於的?
人把臉蛋上男人的臉龐,著他的溫度小聲說:“所以,爲什麼是我?”
他沒有說話。
“墨景深。”
“嗯?”
夜晚的長街,兩人已經走遠,遠離了夜市的那份熱鬧,卻仍有來往的車輛迅速駛過,安靜與熱鬧的距離,彷彿都被兩人隔絕在外,天大地大,的世界只有他溫暖的脊背。
“你一定是在哪個我不知道的時候就悄悄的看上我了對不對?不然怎麼可能會那麼輕易就答應娶我,又怎麼可能會一直對我都這麼好!”
拔而高大的男人笑了下,沒回答,揹著繼續向前走。
……
“背這麼久了,累不累啊?”
“嗯,累。”
“……那讓我下來自己走,這裡距離廣場也沒多遠了。”
男人不僅沒將放下來,反而託在下的手更穩更了些:“好好趴著,別。”
“你都說累了……”
“你這一路就沒閒下來過,聊也陪你聊累了。”
“……”
居然是嫌話多。
……
兩人回到家,季暖忙換下鞋子,這才覺得腳下鬆快了許多。
墨景深洗過澡後來低頭親了親的臉:“暖暖。”
“嗯?”
“我明早的飛機回海城,後天要飛去國外。”頓了幾秒,他又淡淡的補充了幾句:“很快就會回來了,你下個星期結束課程,我回來直接到T市接你。”
季暖點點頭,半晌才遲疑的哦了一聲。
覺墨景深最近忙的事大多都不在國,而且最近好像很久沒聽說過南衡的消息了,封凌那邊也一直很嚴,不知道墨景深究竟是在忙什麼。
“你一個人回海城我不放心,這幾天乖乖住在公寓,下個星期等我回來,讓封凌把你的東西都收拾好,我來接你,嗯?”
季暖沒多問:“好。”
“乖一點,讓封凌跟著你,這幾天我不在國,別讓我擔心。”男人修長而骨節分明的手指把玩著的頭髮,低低沉沉的道:“我不在的時間裡,別再跟寢室的那些人接,不用理會那些無關的人,安心等我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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