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數千名大道玄仙,殺了兩千多,雲飛揚這一戰絕對堪稱以多打的經典。
當然,作為代價,他傷得很重,能支撐走向山,一切為了兒子,為了那濃於水的親。
隻不過,花璃始終在看著,當戰鬥結束,便落在了口。
把劍還我。
這句話重複了很多遍。
但這次語氣中有果決,似乎在告訴雲飛揚,你如果不給我,就別怪我趁人之危了。
兩人距離不足五十丈,氣氛略顯僵。
「呼!」
雲飛揚吐了一口氣,忍著傷勢道:「我沒拿。」
到了這地步,還死不承認,恐怕也就他能做出來了。
花璃明眸中閃過一怒意。
來戰場,是為了協助師弟們對抗西方陣營,但始終跟著雲飛揚,不就為了要回自己的青劍麼。
泥人也有三分火氣,更何況還是三清道宗首席大弟子呢。
雲飛揚又道:「我已經重傷,你覺著有必要騙你嗎?」
「你上有我青劍氣息,休要再狡辯了。」花璃淡淡道。
雲飛揚算是明白,這人是真的非要劍不可,於是不再賴皮道:「把劍給你,你就走麼?」
「給我,馬上走。」花璃道。
「鏘!」
虛空一閃,青劍在地上。
花璃一眼就看出是自己的劍,便將其取回,轉離去,但走沒兩步,淡淡道:「各方陣營的人不會放過你,最好趕快離開此地。」
「多謝提醒。」雲飛揚艱難一笑。
花璃不再多言,法施展,攜帶五彩流飛了上去,心中暗道:「他雖然傷的很重,但自己如若出手,也未必佔得便宜。」
必須的。
要不是看在兒子很可能被重傷,耽誤救治,雲飛揚就算重傷也不會將青劍出去。
話說,這貨為什麼不還劍?難道就是天生賤貨?
一言難盡,有苦衷的。
「咻!」
花璃飛出絕穀,被束縛的仙念釋放,融青劍,頓時停滯在半空中。
發現青劍部,呈麻麻的破裂狀,明顯已經破損,就算重新加持極樂靜心念也無法使用了!
「雲飛揚!」
花璃眸閃爍怒火道:「你敢毀我青劍!」
「刷!」
說著,又飛穀底,但來到山口,那傢夥早已沒了蹤影。
花璃沒猶豫,直接進山。
……
雲飛揚苦衷是什麼?
就是在三清道宗的時候,以靈魂力籠罩青劍,去破解極樂靜心念。
雖然最後功了,花璃也吐了一口,但沒想到,因為用力過猛緣故,直接把劍部震的稀爛。(PS,咋這麼汙呢?)
一柄劍,別說破裂的麻麻,就算有道細痕,使用起來,威力也會大打折扣啊。
當時雲大賤神也沒想什麼,直到花璃鍥而不捨找自己要劍,便意識到問題有點大了。
無奈之下,隻能死皮賴臉的謊稱自己沒見過,否則,這要出去,那人還不得氣炸啊。
在絕穀給,也是因為有製仙念,把劍給,不會第一時間部出現問題。
「阿彌陀佛。」
走在錯綜複雜的隧道裡,雲飛揚呢喃道:「希那人不會發現。」
抱歉。
人家剛一出絕穀就發現了,正殺氣騰騰從後麵追過來,這要麵,絕對是驚天地的大戰。
……
絕穀的山環境當真錯綜複雜,雲飛揚走在其中來回拐幾次,頓時有點迷失方向了。
「這裡到底佈置了什麼製,竟然能把仙念徹底封鎖……」他隻能憑覺找,很快在腳底下發現了跡。
是無憂嗎?
雲飛揚急忙沿著斷斷續續的跟上去,直至走了大約幾裡路,停在一比較寬大的山。
這期間,他已經路過數十個路口,地形複雜到極致,沒仙念鎖定,沒什麼指引,想再原路返回,那是真的很困難。
留下什麼印記之類是不可能的。
因為當雲飛揚沿著走來,彷彿到了一定時間,隧道和山變得乾淨無比起來。
說明什麼?
說明瞭,山地形複雜,還會自修復。
你就算留下劃線,留下記號,也會在一定時間被抹去。
這就是絕穀,這就是絕,也難怪數千名武者隻敢將口封鎖,不敢進去找人。
雲飛揚真的要謝絕穀,因為後麵追來的花璃在隧道修復後,並沒沿跡追來,此刻兩人雖然距離不太遠,但中間隔著無數隧道。
想麵?幾率非常低。
……
言歸正傳。
當雲飛揚來到寬大的山,看到一個人在角落裡,後背服破碎,顯出很多掌印。
很明顯,這就是剛才衝出山,又被打回去的人影。
「無憂……我兒……」
雲飛揚拖著虛弱子走過去,呼喊的聲音都在抖,雖然沒仙念瀰漫,但也能從眼看出傷得很重。
一步、兩步……
雲飛揚走到蜷之人麵前,雙手搭在肩上,將其轉過來,發現並非雲無憂。
不是嗎?
雲飛揚雖然略有失落,但還是長舒一口氣。
這時候的他,寧願接不是自己兒子,而是巧合下的同名同姓。
「哇。」
那武者一口噴出,蒼白臉上有了些許,好似迴返照般道:「你……你是無憂的父親,雲……雲飛揚嗎?」
雲飛揚急忙道:「你認識我兒?」
武者咧開,艱難地一笑道:「那小子說他有父母,我……我還以為是在開玩笑,原來……是真的……」
「啪!」
雲飛揚單手在他後背上,生命之道源源不絕輸送,為其護著嚴重損的五臟六腑。
奄奄一息的武者,在接到生命之力的灌輸,原本渙散的眼瞳漸漸聚焦起來,並暗道:「好恐怖的生命法則!」
「前……前輩,無憂是不是還有一個同父異母的妹妹?」他艱難開口問道。
「不錯。」
「什麼。」
「雲星空。」
「是了,是了。」
武者艱難地拱手道:「晚輩李冠儒,見過雲伯父!」
雲飛揚問道:「你和我兒什麼關係?」
「生死兄弟。」李冠儒道。
雲飛揚道:「我兒也在絕穀?」
「不在……」李冠儒道:「我隻是負責為他吸引目標,佯裝他……」話沒說完,眼皮漸漸地合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