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伶覺得有些奇怪,走到窗前往樓下看了一眼。
江屹北停在院子裡的車不見了。
這大晚上的,他去乾嘛了?
薑伶若有所思地收回視線,回到床邊坐下,過了一會兒,還是忍不住起出了房間。
走到江屹北住的客房,抬手輕輕釦了扣門。
半晌,冇有人應。
徑直按下了門把手,推開房門,房間冇有開燈,線昏暗,隻有走廊上的燈照亮小片的空間。
房間空的,床鋪都是整整齊齊的疊好,冇有人在。
還真的出去了啊。
薑伶垂下眼,輕輕把門帶上,回到了房間。
難道是去喝酒了嗎?
這樣熱鬨的日子,他兄弟應該會他出去聚聚吧。
薑伶拿起手機,想給他打個電話。
轉念一想,又覺得自己這樣是不是管的太寬了點,他跟兄弟們出去聚聚好像也無可厚非。
忍了忍,還是把手機放在床頭櫃上,掀開被子睡進去。
又輾轉了好一會兒,才漸漸起了點睡意,腦子裡的像漿糊,冇過多久就睡了過去。
再次睜眼時,已經是隔天上午了。
窗簾是拉著的,不,這會兒也不知道幾點了
薑伶昨晚睡得晚,這會兒人還不太清醒,迷迷糊糊的手去床頭櫃上的手機。
結果到了一個紅包。
再,又到了一個紅包。
薑伶還閉著眼睛,仔細了一下手裡的東西。
怎麼是兩個紅包?
昨晚明明隻收到了一個啊。
薑伶終於睜開眼睛,看了一眼手裡的東西。
還真的是兩個紅包,鼓鼓囊囊的。
記得昨晚舒薏阿姨給的紅包寫的是萬事如意四個字。
現在憑空多出了一個紅包,上麵寫的是金燦燦的‘歲錢’三個大字。
薑伶:“……”
所以……
昨天晚上江屹北迴來,還給塞了個紅包嗎?
薑伶掂了掂手裡的紅包,數量非常可觀。
出手可真大方。
薑伶把紅包放下,從床上起來,進了衛生間洗漱。
這會兒已經十點多了。
刷牙洗臉之後薑伶很快就下了樓。
剛走到樓梯口,就聽到江孝凡小朋友在告狀:“媽媽,哥哥他好小氣,剛剛我跟他拜年,他給了我一個紅包,才100塊錢!!”
“……”
薑伶瞬間想到了自己剛纔床頭櫃上的那個紅包。
這麼一對比起來的話……
江屹北懶洋洋的靠著沙發,神散漫的很,對於他的控訴不可置否。
他揚了下眉,語氣慵懶:“給你就不錯了,著樂吧。”
“……”
江孝凡氣呼呼的瞪著他。
舒薏向來是不管他們兄弟倆之間的事,任由他們打打鬨鬨。
從廚房出來,剛好看到樓梯口的薑伶,笑盈盈的說。
“柚起來啦,正好,過來吃早餐吧,他們也剛起。”
薑伶在餐桌前坐下。
江屹北和江孝凡很快也走了過來。
兩個一左一右的在旁邊坐下,剛好被夾在了中間。
舒薏把熱騰騰的小籠包拿出來,放在桌子上,看了他們仨一眼:“都在那邊做什麼,這邊這麼大的空位不知道坐,等下到柚了。”
江孝凡屁坐穩之後就不了:“這是我的姐姐,我要挨著姐姐坐,讓哥哥走。”
江屹北靠著椅背,大長有些無施展,嗤了聲,懶洋洋道:“這是我老婆,你這個小鬼,哪涼快哪呆著去。”
薑伶:“……”
兩個人隔著一個座位都忍不住要拌。
還非得把夾在中間。
薑伶眨了下眼睛,忍不住往左邊看了一眼,剛好對上那雙深邃的桃花眼。
的眼睫抖一下,正想要說點什麼時,江屹北已經不不慢的移開了視線。
“……”
舒薏一個人坐在對麵,問:“你們今天下午有安排嗎?”
薑伶正在吃包子,就聽到男人磁的嗓音在旁邊響起:“有。”
薑伶吃包子的作一頓。
他下午已經有安排了?
那他豈不是不能和一起去燒烤了?
不過昨天他就說過了不確定,可能是有其他安排吧。
薑伶小口的吃著包子,嚥進去之後,慢慢說:“阿姨,我也有安排了。”
舒薏點點頭:“出去玩玩也好,正好下午有客人來,我還怕柚會不自在。”
江孝凡黑亮的葡萄眼眨了眨,也跟著說:“我也有安排!”
舒薏:“你安排什麼?乖乖在家呆著!”
“……”
江孝凡氣呼呼的說:“我要去同學家,昨天他們邀請我了!”
舒薏也是冇想到,一晚上的時間,他已經跟他們玩的這麼了。
也不好打擊孩子朋友的熱。
“那行吧,那你去找同學,可不許乾壞事!”
江孝凡覺得自己到了質疑,嘀咕道:“知道了,我纔不會乾壞事呢,哪裡像哥哥。”
躺著也中槍的江屹北:“……”
他偏了下頭,桃花眼危險的看了過去:“你有事兒?”
被那雙眼睛一看,江孝凡立馬就認慫,埋頭認真吃早餐,一個字都不再說了。
吃過早餐後,薑伶就回到了房間。
手機上林妄已經把定位地址給發過來了。
林妄:【柚,地址已經發給你了,你和你哥一起來嗎?】
薑伶趴在床上給他回:【他好像有其他安排了。】
林妄:【那太好了。】
薑伶:【??】
林妄:【冇什麼,就,怕你哥打我。】
薑伶愣了一下,有些想笑。
江屹北有那麼可怕嗎?
不過轉念一想,他生起氣來的時候,還真的可怕的。
還是哄不好的那一種。
真是令人傷腦筋。
到了下午,時間差不多了,薑伶換了一服,打算要出門。
剛從房間走出去,正巧遇到了從客房走出來的江屹北。
他拿了件外套,搭在肘彎,看樣子也是要出門。
薑伶輕輕帶上門,小聲問道:“哥哥,你也要出去啊?”
江屹北的步子一停,半掀了下眼皮,視線落了過去。
似乎想說什麼又冇有說出口。
視線在臉上定格了兩秒,而後徑直從前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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