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過背包,到這十來件法的重量,我這才想了起來,陳叔把法全都給了我,那他到時候怎麼對付端木冬寒呢。WWW.ZHUAJI.ORG
陳叔聽了我的話,哭笑不得地說,端木冬寒是活人,又不是鬼怪,這些法對怎麼可能有用,他讓我把法帶回去,也是不想讓這些東西落端木之手。
我一聽他這麼講,覺到他可能會有危險,便讓他與山爺爺商討完之後,把結果告訴我。我想的是,如果他們沒有什麼好的辦法,那我也不會讓他去冒險的,他們二人要因為化解我的劫難而到了傷害,我同樣無法原諒自己。
之後,我又問了陳叔,他不回去的話,新生做噩夢一事如何解決,陳叔告訴我,待我回去後,讓新生晚上睡覺時,把通魂令在枕頭下面,會有一定的效果,如果還是不行,便給他打電話,他會再教我們其他的辦法。
通魂令的威力我是知道的,差不多也是陳叔這些法中最珍貴的一件,陳叔說它能對付新生噩夢中的大黑鳥,我完全相信,也為新生松了一口氣。
客車來了,我再次與陳叔道別,讓他注意安全,上了車。
車子開時,我隔著玻璃,與陳叔揮著手,既是與他道別,也是與這個小鎮道別,與這個鎮上的一位姑娘道別。依然沒來送我,是怕我離開的時候,會控制不住自己吧,我又何嘗不是。
我坐在窗戶邊的位置,頭靠在玻璃上,車子向前行駛,道路兩邊的房子往後退去。隨著小鎮離我越來越遠,我的心也被一離。
說起來,真是可笑,一行人高高興興地來,離開的時候,卻只有一個孤單的我。本來是與依然一起回家,向父母提我們結婚一事,現在我們卻已是勞燕分飛。
我閉上眼睛,腦海裡全是我們相遇、相識、相知、相的那些畫面,我並沒有刻意去回想這些,可它們就是不由自主地蹦噠了出來,怎麼都揮之不去。
我有些恍惚,我曾經以為可以廝守一生的孩,我曾經以為會與我白頭偕老的姑娘,我曾經以為自己可以用盡一生去疼的人,竟會以這樣一種方式,這樣不可逃避的現實問題,從我的生命中離開。
一滴溫熱的從我的眼角流了下來,我沒有理會。鐵男兒也有,在這個周圍全是陌生人的客車上,請容許我放縱一次自己的。
我覺到有人在幫我拭著淚水,我心中一陣欣喜,因為我想起了上次從m市過來時,我在飛機上為遠洋流了一次淚,是依然幫著我拭幹了淚水。我興地睜開了眼睛,哪有依然的影子,旁邊的中年男子正莫名其妙地盯著我。他怎麼會明白我此時的,我把頭別了過去,繼續靠在了玻璃窗上。
我仍然沒有管臉上的淚水,哪怕它裡面的鹽漬讓我有些難,我固執地認為,會有一雙手,來幫我抹去這悲傷的失落的。
可是,沒有。
直到客車開進了縣上的汽車站,直到我臉上的淚痕早已被吹幹,那個人都沒有出現。我拿著兩個背包,木然地下了車,又木然地去買了到J市的汽車票,等車,上車,坐下。
整個過程,我都保持著呆呆的表,我想,這個時候的我,看起來應該與最後的楊若麟差不多吧,不過是一行走罷了。
直到上飛機前,胖強給我打了個電話,說會去機場接我。機票是他幫我們訂的,他自然是知道飛機的到達時間的。
我隨口應付了他幾句,他聽到我的口氣不些不對勁,問我怎麼了,我只說“回來再說”,胖強聽了,也沒再問。
他還說今晚m市那邊氣溫有點低,等接到了我們,帶我們三人去吃火鍋暖和一下。原來,他還不知道,這次回去,三個人已經只有我一個人了。
下了飛機,拿著行李出了機場,老遠的,我就看到了憨憨的胖強和長著脖子翹首以盼的陳新生,他們也看到了我。
他們二人快步走上來,胖強把我手中的兩個背包都接了過去,之後,他倆還不停地往後面瞧去。
“別看了,就我一個人。”我淡然地說了一句。
“啥?師父和林呢?”胖強吃驚地問我。
“他們都還留在那裡。”
“怎麼回事?”胖強又問。
“你不是要請我吃火鍋嗎,走啊,喝酒的時候我再告訴你。”這一刻,我是多麼地想讓自己喝醉過去。
胖強聽了我這麼說,再見著我的神與語氣,玲瓏如他的人,怎麼都會猜出一些事來,不再多問,招呼著我往他那破捷達車上走去。
再次坐上胖強的捷達車,聽著胖強與新生的聲音,我的心裡才好了一點,這些悉的事,悉的人,總算是可以把我被空的心填上一些的。
胖強帶我去了一家“老火鍋”,大排檔那種,可以大口喝酒大口吃大聲說話。
坐了下來,胖強在點著菜,我直接對服務員說:“先來一壺熬好的啤酒!”
“天,你盡管喝,今天保你喝夠啊,我知道你現在是喝不醉的,今晚我是準備大出了。”胖強抬起頭來對著我說。
“我也陪你們喝。”新生也接了一句話。
“你?小娃兒喝啥酒啊?!”胖強疑地問。
“師兄,我的酒量說不定比你還好,別忘了,我也會閉目回神法,嘿嘿。”新生笑了回了他。
“我的天,那今天有你們二人在此,我的汗錢得被你們喝幹啊。”胖強故作愁容地說。
菜還沒有好,我們三人先喝起了酒來。
一邊喝著,我才把此行的一些事,詳細講了出來。當然,講的過程中,酒一直就沒有停過。
雖說之前在電話裡,我與陳叔也給胖強提過一些事,可電話裡廖廖數語又如何講得清楚,我這現場親自講出來,胖強與陳新生聽得是眼睛都直了。
“媽呀,一個小蟲子竟然會這麼厲害,連現實版的生化危機都整出來了!”胖強幹了一杯後說道。
講完了楊若麟的事,我們三人的臉都有些紅了,雖說我與新生長時間修習閉目回神法,輕易不會醉酒,但神還是會比平時興一些。
“天哥,說說你與依然姐的事吧?”新生著我說。
本來我還在很有勁地與胖強搶著鍋裡的一個鵪鶉蛋,新生問出這句話後,我手中的筷子一,鵪鶉蛋便讓胖強搶了去,我愣了一下,放下了手中的筷子。
“我與依然分手了。”我苦笑了一下,說出了這句話,之後,胖強與新生都瞪大著眼睛,用不可思議的表看著我。
我端起杯子,一口氣幹了,接著說:“你們沒有聽錯,我失去了。”
他們二人是懂我的,見著我這個樣子,知道我沒有開玩笑,胖強什麼都沒問,直接端起了酒杯,說要與我幹上三杯,陳新生一聽,也要作陪。
“幹!”
“幹!”
“幹!”
三次一致的聲音,三次幹杯。
最後一次放下酒杯,我長出了一口氣,給他們講述起了這次東北一行,最讓我悵然若失最讓我始料不及的事。
“天哥,是兩個人的事,你和依然姐幹嘛把它弄那麼複雜啊?”我剛剛講完,陳新生就揚起他那稚的呆萌的兒臉問我。
本來我給他們講述了一次這事,也就是再心痛了一次,可乍一聽著陳新生一個十來歲的小屁孩給我講的道理,我還是聽傻了。
“?小朋友,十來天不見,你還懂了?”我出手來,了他的頭問。
“哈哈,天,你是不知道,新生有朋友了。”胖強咧開,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