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薇的事已經定了,要不了多久,就會出來的。”掛了電話,我對幽暖暖說著。
“恩,我會去刑警隊大門口接,那,就這樣吧,你一定很想去看顧遠洋。”說著,幽暖暖已經站了起來。
“好,那麼,再見。”說完,我將的那支錄音筆,小心地揣進了包裡。
“還是別再見了。”幽暖暖低下了頭,向門口走去。
不知怎的,聽著最後那句話,我心中竟是有些蕭瑟之意,我搖了搖頭,跟著出了雅間的門。出來後,讓我先回去,過一會再走,我付了雅間費用,便離開了茶館。
回到刑警隊的時候,我找到了陳叔,他帶我去了關著遠洋的審訊室。打開門,我看見遠洋木然地坐在椅子上,沒有什麼表。
“遠洋。”看著他的這副模樣,我喊了一聲,只覺眼睛有些酸酸的。
“天啊,剛才怎麼沒看見你?”遠洋聽見是我,抬起頭說著。
剛才?剛才是指大熊帶人去抓他嗎?這起玉案,一直是我與大熊在負責辦理,遠洋是知道的,他見著大熊去抓他,自然會想到我上。我怎麼可能去呢,別說我不在現場,即便我在現場,即便遠洋真的殺了人,我也是不會親自去抓他的,這與當初抓劉鵬不一樣!
“事我都知道了,放心,我和陳叔會盡力幫你的。”我勸著他說。
“顧遠洋,我是不相信你會殺人的,可剛才在去抓你的路上,熊滔接到了一個電話,好像是鑒定科打的,說是在殺朱貴的刀子上,發現了你的指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陳叔話問著他。
聽了陳叔的話,我才知道,鑒定科的結論已經出來了,而這個結論,更是尤如給大熊打上了一針興劑,讓他在抓遠洋與搜遠洋的家時,沒有毫顧忌。
“我,我也不知道,我沒殺人啊。”遠洋被陳叔一問,有些慌神,他對自己做的事還是有數的,知道自己只是藏匿贓,沒有直接參與犯案。現在兇上有他的指紋,警方可以指證他殺人,那質就完全不一樣了,慌張也是正常的。
“陳叔,我知道是怎麼回事,遠洋是被小磊陷害的,我手裡有證據。”我實在不忍遠洋陷囹圄還要到心理上的煎熬,立馬說出這話安了他。
待我說完這話,遠洋與陳叔都把目投向了我。我從包裡掏出錄音筆,對他們說:“剛才,幽暖暖已經找到我,把事實真相都說了,我們的談話被完整地保存了下來,是重要證據,遠洋你的行為只涉及藏匿贓與包庇,你別太擔心。”
聽了我的話,遠洋眼睛裡總算是有了點神采,而陳叔之前皺著的眉頭,也舒展了一些。
因為大熊不在場,我與陳叔也不方便在審訊室裡呆得太長,萬一讓他回來撞見,還不好解釋。畢竟,陳叔不負責這起案件,也沒有刑警的份,說來說去,只是一個看熱鬧的。又安了遠洋幾句,我與陳叔便退了出來。
大熊還在謝俊的辦公室沒有出來,遠洋的份特殊,今天大熊是直接到政治部辦公室去抓的他,影響很大。想必,今天這事,全局都傳開了,大熊需要與謝俊通氣,統一口徑,才能應對各方的質疑。
在這期間,我找了一個角落,將錄音放給了陳叔聽。陳叔在聽的過程中,神也慢慢嚴肅了起來,因為這裡面涉及到的很多事,陳叔也是從來未曾想到過的。
聽到一半的時候,門口開進來了一輛救護車,陳叔看見,讓我停止了播放錄音,說是送報告單的過來了。我倆便一起走了過去。
在往救護車那邊走時,陳叔告訴我:“那個杜欣,必定是與老怪一夥的,接近顧遠洋,不僅是要揮霍他的錢,還是要改變他的運數。顧遠洋的面相,是命裡帶財的,即便小磊挑起玉石協會群起抵制他,按理說生意也不會差到那種程度。我現在才想明白,那段時間,杜欣在床上榨著顧遠洋,實則是為了消耗他的氣,以此改變他的運數,破了他的財運!”
陳叔這一提點,我也算是明白了過來,為什麼陳叔幾次提醒我,讓我去給顧遠洋說,別沉迷,原來裡面有這麼大的說道,竟可以改變自運數。同時,我也更加討厭起了杜欣,遠洋對那麼好,沒想到一直在利用甚至玩弄遠洋。
說話間,我們已經走到了救護車跟前。上面下來一個穿白大褂的醫生,看見陳叔後,二人熱地打了個招呼,然後那人就把一張單子遞給了陳叔。陳叔道謝後,救護車離開了刑警大院。
我與陳叔打開那張單子,最頂端赫然寫著“病鑒定結果”幾個大字,容麼,自然就是說小薇患不間隙神病,並且病有些嚴重,建議盡快院治療。最後的落款,是市人民醫院神病科,還蓋上了鮮章。
我臉上出了一輕松的神:有了這張紙,放出小薇是沒有問題了,我也算是做到了答應幽暖暖的事。
“怎麼,你也希小薇沒事?”剛才,陳叔已經聽到了錄音中我與幽暖暖關於放出小薇的對話,算是知道了緣由,此時見著我一臉的釋然,便笑著問我。
“唉,也是無辜的。雖說早就不應該存在於這個世上,可怪老頭既然用方法讓活了下來,便是一個正常的農家姑娘,有權利繼續生活下去。更何況,做那些事時,是了嬰靈的喚醒,等著嬰靈氣息離,是記不得的。不僅如此,還要承嬰靈時的痛苦,說起來,也很可憐。”我由衷地說道。
“你有這種慈悲心,是件好事,可是,有些時候,這種心思,反而會為你的羈絆,讓你的心得不到解。”聽了我的話,陳叔微微有些搖頭。
這件事,又扯到了之前我與他探討的一個問題上面--是否可以做到面對至親的離開而面不改。
現在不是繼續討論此事的時候,我沒有接他的話。這時我看到大熊走出了謝俊的辦公室,便招呼著陳叔一起過去。
大熊出來時,臉上是帶著喜的,看來,他今天的績,得到了謝俊的褒獎。這也難怪,如果只是抓了遠洋,那隊上還不好給局領導待,畢竟只憑一個嫌犯的口供,就抓了警察局政治部的人,顯得有些草率,現在從遠洋家裡搜出了贓,那就不一樣了,是很好堵住領導的的。
“天,你剛才跑哪去了,我想找你一起去抓第二個嫌疑人的,看來,這功勞你是分不了了。”大熊看著我,笑著說道,我看著他那副臉,頓時覺得很惡心。
別說我不會去抓遠洋了,即便我要去,他也不得我不在隊上呢,按理說,我與他共同辦理這起案子,要抓人的時候,我不在隊上,他也應該給我打個電話上我一起,他卻是悄悄地帶著人去了,明顯是想一個人獨占功勞。
“沒事沒事,我現在於學習階段,要不要功勞都不重要。”我敷衍著他說。我現在要他點頭釋放小薇,所以不能與他翻臉,同時,我要與他翻臉了,對還關在審訊室裡的遠洋也沒有好。
“呵呵~~~好好幹!”說著,大熊走過來,拍了拍我肩膀。這作,這語氣,頗有一種他是大隊領導的覺。
“恩,我知道的。對了,剛才來了個醫生,好像是今天給小薇做神鑒定的,他把報告單送了過來,你看看。”說著,我把手中的單子給他遞了過去。
大熊接過單子,打開看了起來。
“這個小薇,還真是有病啊,嘖嘖……不過,反正我們已經有了證據,朱貴不是殺的,那就把放了吧,天,相關手續,你去辦理一下。”大熊把單子還給我說道。
我點了點頭。
“走吧,我們一起去看看小磊的同夥,你一定想不到他是誰!”說著,大熊對我狡黠地一笑。
我心裡忍不住冷笑:你當陳叔不會告訴我麼,豬腦子!雖然我知道大熊此刻這副樣子,是被紅繩上面的邪惡念力影響著,但我看到他的模樣,聽著他說的話,是真心的到作嘔。
說起紅繩,我瞟了一眼他的脖子,雖然這真是一很普通的紅繩,可今天看在我眼裡,它甚是叉眼。剛才陳叔說過,讓我找機會把這繩子給拽下來。
“你別!”我計上心來,故作很認真地看著大熊脖子。
“怎麼了?”大熊見我不像開玩笑,神凝固著問我。
我出右手掌,迅猛地拍打在了大熊的脖子上面,在收回手的時候,食指與中指勾住了紅繩,然後用力一拉,繩子直接被我拉斷了。
繩斷,玉落。
大熊慌張地去接往下掉落的玉,而我趁機把紅繩勾了回來。
大熊接住了玉,而我也故意拿起紅繩的斷口說:“不好意思啊,剛才看到你脖子上有個蟲子,我打過去的時候,它竟然飛了,還不小心弄斷了你的繩子。這條看來是沒法用了,明天我給你買一條。”
我做出了一副很慚愧的樣子,大熊本來已經繃起了的臉,又和了下來,加上他今天查獲了玉案的贓,心裡高興,便沒在此事上再作計較。
“沒事,我自己去買一就好。”說著,大熊轉往關遠洋的審訊室走去。
“我先給小薇辦理手續啊,等會再過來。”我對著他的背影大聲說道。
轉過頭時,我看到陳叔會心的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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