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牽著唐清歡在局長的領路下往裡走,男人的步子向來比人的大,唐清歡加快步伐才能跟上秦墨的腳步,走出三米就撐不住了。
穿著八厘米的高跟鞋呢。
「秦墨,你慢點。」
秦墨什麼漠然的看了一眼,步子慢了下來,牽著的手十分自然的變了十指相扣,無視眼中的驚異。
「走穩,莫丟了我的臉。」
唐清歡氣悶的反駁:「放心,丟臉也是丟我的臉,和你沒關係。」
「你是我的人。」言外之意,丟的還是我的臉。
「是……」唐清歡拉長語調,暗地裡翻了個白眼。
「嗯。」語氣一如既往的欠揍。
俗話說,有人好辦事,提前清場,局長親自接待並為他們辦理結婚證,過程不是一般的快,當唐清歡拿著小紅本走出民政局的時候,整個人還迷迷糊糊的。
腦袋裡隻有一句話翻來覆去的轉悠。
我結婚了……結婚了……
在22歲這一年,和一個隻見了兩麵的男人結了婚、扯了證,著結婚證上的合照,不知為什麼,突然有些想笑。
離開民政局,秦墨送回家,一路上唐清歡神識恍惚,到了家門口都不知道,自年以後,便在哥哥的資助下在錦繡園買了房,幾乎很住在唐家。
錦繡園屬於高檔住宅,附近環境優,關鍵是距離北都中心遠,空氣清新遠離喧囂,唐清歡很喜歡這裡。
偶爾有靈來襲,安靜的環境下,可以更好的將心中的設計靈畫下來。
閑話暫停,回到正題上來。
車停下有一會兒,秦墨發現邊的小人獃獃愣愣的,眼睛盯著手裡的小紅本,也不知想些什麼。
他敲了兩下方向盤,待唐清歡看過來,聲音清冷的道:「從今日起,你便是秦家夫人,日後行事莫要忘記自己的份。」
別像以前一樣總被人欺負。這話秦墨沒說。
唐清歡以為他在警告自己不要丟了秦家的臉麵,強烈的屈辱肆無忌憚的席捲而來,用力的咬了一下,藉由疼痛提醒自己,是有求於人,沒有資格反駁對方提出的任何要求。
微弱的腥味充斥口腔,悲傷從腔噴發,一瞬的時間蔓延至四肢。
用力下湧至眼眶的然,終於徹底的放下了一傲骨,任由對方將自己踩在腳下,與哥哥的生命安危相比,卑微如塵土又如何?
笑看著他說:「我是求人的一方,秦先生說什麼是什麼,我會時刻謹記秦夫人的份,不會做出毫讓秦家丟臉的事,秦先生,如今我們已經領了證,希你能儘快救出我哥哥。」
語調輕快,神虔誠,看不出一點難過的樣子。
秦墨皺眉糾正:「秦墨。」
唐清歡含笑順從,輕喚了一聲他的名字,十分乖巧。
雖不明白哪裡出了錯,讓的稱呼從「秦墨」又變回「秦先生」,但秦墨沒有糾結這個問題,而是滿足提出的要求。
「唐清延已經轉人民醫院,傷勢並無大礙,你不必太過擔心。」
那一年我生了一場怪病,怎麼都治不好。直到那晚血月高懸,我家張燈結彩,從那以后我有了一個看不見的丈夫。也是那個時候我媽神色凝重的告誡我,以后都要衷于我的丈夫,得與其他男子保持距離,否則會招來大禍!十九歲那年,我破戒了,而他…出現了。
六年前有過一面之緣,再遇她是晚輩里最規矩的一個,別人絞盡腦汁和權御套近乎,遠的近的都叫他一聲三叔。唯獨她怕冒犯,一口一個先生,稱呼他為“您”,規矩的要命。后來她和別人一樣叫他三叔,真真切切把他當長輩,恭敬有禮。再后來權御不想當她的三叔了。借著酒勁,他將她堵在書房,嗓音沙啞:“桑桑,你姓崔,蘇家的輩分和你沒關系,我不是你三叔。”。咬著她通紅的耳朵:“你叫我一聲三哥,我當你男人,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