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來了?」獻看著任新月,任新月穿著騎裝束,那垂在額前的幾縷輕輕晃,已為人母的任新月,卻從這上臉上看不出任何變化,站在這鬆柏樹下還是那般清冷的樣子。
「七年了,總得來看看。」任新月仰頭看著這鬆柏樹,這是在戰事結束他們回京之時種下的,穆桐的墓便在這鬆柏樹下,七年之久這樹儼然長的高大了。
任新月蹲下將一邊的酒罈拿了起來,起遞給了獻說道:「我早跟穆桐說過,阻止不了你來的,有什麼話跟說便說吧,我去山下等你。」
獻接過了任新月手中酒罈,扭頭看著任新月順著山坡下去了,獻一低頭看著那已經被任新月拭的乾乾淨淨的墓碑,那墓碑上刻著的妻穆桐,瞬間便是哽住了。
誰說時間能抹平一切的。
七年,除了讓獻心頭的一再加深,從未有一刻覺到被抹去。
「我……來看你了。」獻單膝跪在穆桐的墓碑之前,滿腔的話語在看著碑上字之時,卻是倏然紅了眼眶,無論過了多久,獻始終記得他奔向穆桐的場麵。
那躺在地上染盔甲的穆桐,那看著自己的眼眸……
,我你。
「穆桐……」獻扶著墓碑,除了輕喚穆桐的名字再說不出一句話,想出口的話語皆是變了無聲的哭泣,心臟裂開的口子再無法癒合,日夜折磨疼痛無法忘卻的場景。
那山頭上的墓碑鬆柏,還有那伏在墓碑上的人,任新月遠遠的看著許久,最後輕嘆了一口氣轉回了目,小言也連忙收回了看著任新月的目。
「你什麼?獻的副將?」任新月看了小言一眼問道。
「是!屬下薑言!」薑言嚥了咽口水,有些不確定的看著任新月問道:「大人是……任新月任將軍嗎?」
「怎麼?不像?」任新月聽著一笑,瞇眼看著薑言問道。
「不是不是,屬下見過任將軍!」薑言連忙跪下單膝行禮,任新月擺手說道:「我早已不是什麼將軍,你不必如此拘禮,獻既會選你當副將,大約是很喜歡你。」
「承蒙將軍不棄,屬下才能在將軍邊。」薑言張的不知說什麼好,關於獻和穆桐還有任新月這一夥人的事軍中哪有人不知的,任新月因為親生子離開軍中有些年數,但是薑言怎麼會不認識。
「也好,他邊有鮮活的人陪著。」任新月輕哈了一口氣,瞇眼看著那山頭上的獻抿。
「任將軍,屬下一直不明白,將軍他為何年年都來這裡祭拜……這裡葬著什麼人啊?」薑言頗為不解,烈士們的烈士碑在另外一的,這荒山野嶺的葬著何人?
「……」任新月沉默了一下沒說話,似乎過來很久之後才說道:「他心中所之人。」
「啊?」薑言愣了一下沒反應過來。
「你既是他副將,有些事還是需要去瞭解一下,可以不說但是必須知道,七年了,勸勸他走出來吧。」任新月瞇眼似還記得穆桐曾對自己說過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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