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臨近結尾，除了輕點記錄之外沒有別的事。」北冥淵淡淡的回答了一句，微微頓了頓之後才開口說道：「明天啟程回北營。」

「這麼快？」慕靈頓時瞪大了眼睛，瞬間有一種還沒玩夠就要走的覺。

「……」北冥淵側首看嚮慕靈，似乎是在詢問慕靈是不是還有什麼事，慕靈這才微微搖頭說道：「我要去跟五月說說，也跟我們一起去北營。」

「嗯。」北冥淵額首點頭並未在意。

回去的時候北冥淵和慕靈一起回去的，這給舒五月的訊息也是秦丁霖找人去的，傍晚的時候慕靈看著那樓下搭建的檯子什麼之類的都被收拾了起來。

在另外一邊則是新招來的將士們，此時都聚集在一起，好像有幾分興之意，或者是對未來的新奇。

現在沒打仗，當然不存在什麼害怕，這些男子都是自願當兵的，萬一在軍中得了賞識，那日後自然是飛黃騰達，這些人家庭普遍不好，又沒有錢去上學讀書，隻能來當兵了。

「唉……真是相似。」慕靈笑了笑回了屋，不管是在現代還是在古代，有些東西總是那麼相似，慕靈想了想，似乎從踏進軍營開始，就經常想到現代的時候。

夜漆黑，耳邊似乎有槍聲響起，慕靈夢到了自己穿著軍裝臉上著油彩，心驚膽戰的跟著隊長執行第一個任務，就算是每天都訓練，知道任務艱難，知道要保持冷靜。

但是當真正參與的時候，才知道自己是何等的懼怕。

第一個任務是營救人質，那些事似乎太久遠了，慕靈隻記得一直在跑一直在跑，沖著那個小姑娘喊，似乎槍聲響起的那一刻。

那個小姑娘死了，劫匪頭目也死了。

那是慕靈第一次殺人，也是第一次看到前一秒還在跟自己說話的小姑娘死在自己麵前。

黑夜之中慕靈倏然睜開了眼眸，屋一片漆黑，慕靈額頭上汗水還在，夢中的場景那般清晰，慕靈緩緩鬆開了握拳頭的手。

有多久沒做這種夢了……

慕靈坐起來，起走到窗邊緩緩開啟了窗戶，隨著這風吹來慕靈才覺得舒服點，原本以為這些記憶早就淡忘了，沒想到其實一點都沒忘記。

其實那個小姑娘可以不要死的，隻因為猶豫的那一瞬間，開槍慢了那一瞬間，導致的死亡，隊長和戰友們極力安，但是清楚的知道，是害死了。

也就是從那一次開始，慕靈纔算是真正的長了起來。

那年才十八歲。

「小聲點……別吵……」慕靈正站在窗前看著窗外漆黑的夜空兀自出神的時候，突然眼神一凜，一眼就看到了那躲在馬車後的兩個影。

「王爺，咱們這樣是不是不好？」兩人著聲音的說話聲傳來，那一個翻滾就滾到了慕靈所在的窗戶底下，慕靈將這兩人的對話聽得清清楚楚。

「有什麼不好的？」兩人都穿著夜行，蒙著臉著牆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